柏嘉和畢淩轢分別將文寧和麗莎帶到了不同的地方。
“說吧，文寧。為什麼你想要離開？”文寧看上去文靜靦腆，很難想象十分鍾之前她還在舞台上跳著熱辣的鋼管脫衣舞。
“我想沒有人想在這裏做一輩子吧。這是一份消耗青春的工作，而且你們今天也查到了這裏，這裏畢竟是不合法的場所，肯定沒辦法繼續在你們眼皮底下繼續開下去，我當然要為自己另謀出路啊。”文寧的答案天衣無縫。但是，越是天衣無縫，就越是讓人懷疑——好像她曾經排練過這番話一樣。柏嘉點點頭，沒說什麼。她又問，“一開始你為什麼來到這裏？誰介紹你來的？”
“為了錢。”卻也沒有多說什麼。柏嘉仔細地觀察她，瓜子臉大眼睛，身材姣好，紮著清爽的馬尾辮，如果不是這身裝束和臉上的濃妝的話，更像在寫字樓裏麵工作的文員秘書。而且，柏嘉注意到，文寧跟人相處的時候給人舒服安靜的感覺，沒有像一般歡|場工作者，糜爛頹廢。
“在這裏工作多久了？”柏嘉點點頭，也沒有繼續追問介紹人的問題，轉了個話題。
“已經一年多了。”已經一年多了？柏嘉很好奇什麼人能夠在這裏工作一年多還保持現在這種性格。
隨後柏嘉又隨便問了兩句，說沒什麼特別，就是隨口問一下。
另一邊，畢淩轢就沒有這麼好相處了。
“你和文寧什麼關係？你們什麼時候來到這裏的？是誰把你們介紹來的？”語氣冷漠，莫名的威懾感讓麗莎連抬頭看清楚這個人的臉都不敢。
“呃……我們兩關係比較好，文寧年紀還小，我當她妹妹照顧。我5年前場子開業的時候就在這裏做了，我13歲就開始混這一行，認識很多有錢老板，是他們推薦我來的。至於文寧，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麼看上去幹幹淨淨的女孩會來到這裏，一開始她不太放得開，我看得出來她應該是新人，哎，不由得想起自己以前，就多照顧她一些，提點她兩句。不過聽說文寧是張老板直接帶來的，我也沒具體問過她。”
“張憑？”畢淩轢追問。麗莎點點頭。
畢淩轢“嗯”了一聲，示意她可以離開了。如果不是知道文寧和張憑的這層關係，麗莎怕是不會這麼“照顧”文寧。13歲開始就混歡|場的人，當然知道對別人同情就是對自己殘忍。人都是自私的，正常人巴不得文寧混不下去呢，哪這麼好心幫忙提點。這也是柏嘉和畢淩轢懷疑文寧的原因。這個女生在這個地方顯得太突兀、格格不入了。好像就走錯片場的古裝演員。
抬頭看看柏嘉那邊也問得差不多了，畢淩轢跟在給現場的人做筆錄的夥計交代一聲，讓他注意記錄文寧的詳細信息，就和柏嘉一起回到了張憑的房間。今天晚上應該是張憑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美好時光吧。嗬嗬。
房間裏麵，莫陌皺著眉頭，看著躺在地上的張憑，走了上去，蹲下。然後所有人都看著莫陌拎起張憑的襯衫領口，“啪啪”，扇了他兩巴掌。
沒醒。拿起桌上的水杯，“噗”，徑直朝著張憑的臉上潑去。
呃。大家麵麵相覷。除了核心隊員，沒有知道摸隊長還有這一麵，於是——
隊員一：哇，莫隊長好酷炫好有魄力好喜歡！~~
隊員二：姑娘有前途，不錯不錯，不知道有對象了沒，我大哥也算條件不錯……（一下省略心理活動n字）
隊員三：傳說中的刑偵大隊啊，第一天來報道就遇到莫隊長發大招，這是何等幸運啊~~
當畢淩轢和柏嘉鄒忌房間的時候，看到的畫麵不可謂不詭異。三個隊員星星眼一臉崇拜看著莫隊長，就差條尾巴在屁股上使勁搖來表達自己的欽佩之情了。而莫陌蹲在地上，看著緩緩醒過來的張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