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凝小臉一紅,“大哥?”
“還要五日後再問,還是現在就回答我?”
“嗯?”
……。
陸凝才想起那件事,咬了咬唇猶豫不決。
“你若能找到真心對你的丈夫,大哥也不介意多娶幾房美貌小妾,如何?”
陸林恩笑著問道,陸凝立馬癟著嘴搖了搖頭,“不好,一點都不好。”
“那該如何是好?”陸林恩湊近問,故作為難。
陸凝硬著頭皮豁出去了,緩緩摟住了陸林恩的脖子,將小腦袋埋進陸林恩的懷裏不肯抬頭。
別院
“真叫你猜中了,臨走之前果真能喝上一杯喜酒。”
戚曜晃了晃手中的帖子,懷裏坐著箴姐兒,箴姐兒已經會開口了,咿咿呀呀的含糊不清叫著。
至於佑哥兒是沒那個待遇的,隻能在一旁眼巴巴的瞅著,老爹隻喜歡妹妹,還不許他湊近母親,佑哥兒欲哭無淚,隻能自顧自的玩自己的。
蘇晗淺笑接過帖子,打開一看嘴角彎起一抹微笑,“也不差這幾日了,他們這般著急必然知曉我們要早些回去,這杯喜酒肯定是要喝的,不僅如此,作為娘家人總該送點什麼表示一下。”
戚曜聞言點點頭,“這件事就不勞你費心了,養好身子才是關鍵。”
對上戚曜似笑非笑的眼神,蘇晗揉著發酸的腰間,沒好氣瞪了眼戚曜,“當著孩子的麵兒呢,不許胡說!”
蘇晗漲紅了臉,嬌羞道。
戚曜一臉無辜,“晗兒可是誤會了,從大雍回東楚至少需要一個月時間,路途顛簸你這小身板隻怕你吃不消啊。”
蘇晗咬著唇。
“那晗兒以為什麼?”戚曜故作不解好奇的問。
蘇晗碎了一口,惱了眼戚曜,戚曜含笑打趣,屋子裏的氣氛倒也是歡樂。
公主府內
自從裕聖帝一紙招書賜婚,公主府才算徹底安靜了,沒了往來的媒婆,還有好幾個準備上門的,一陣慶幸。
原本還有幾個看不上陸凝的,這下全都傻眼了,陸凝居然成了皇子妃。
不過想想也是,陸凝和大皇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起長大,感情自是不一般。
滿滿八百抬聘禮從皇宮絡繹不絕的抬出入了公主府,每一口大箱子都抬的十分吃力,紅綢緊係,一邊走還有一侍衛撒些銅錢,引來許多人駐足觀看,一時間十分熱鬧。
“郡主,這嫁衣真的好漂亮啊。”
拂冬一聲驚歎,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看一眼。
這件嫁衣是信陽長公主當年親手繡的,可惜一直沒穿過,這婚事又十分急促陸凝也沒有時間和機會繡嫁妝,隻好拿來應急。
信陽長公主一見這嫁衣,頓時眼眶就紅了,“母親能看著你穿這件嫁衣出嫁,很是欣慰,也算是沒辜負母親的一番心思。”
陸凝上前一把握住了信陽長公主的胳膊,“母親,凝兒一定會過得幸福的,也會一輩子孝敬母親。”
信陽長公主犧牲了太多了,這麼多年的隱忍求全,被逼著嫁給不喜歡的人過一輩子。
陸凝十分心疼,嘴角一抿,“哎呀,我把玉佩落在母親屋子裏了,那塊龍鳳佩很重要的。”
信陽長公主一聽立即狠狠瞪了眼陸凝,“龍鳳佩你也敢隨意亂扔,白蘭?”
“白蘭姐姐去吩咐吩咐檢查嫁妝去了,要不然讓小丫鬟去吧。”
“不行,龍鳳配這麼貴重的東西豈能隨隨便便交給小丫鬟,我去拿,你呀!”
信陽長公主伸手點了點光潔的額頭,一臉無奈。
“多謝母親。”陸凝笑了笑。
信陽長公主回了院子,也沒發覺院子裏有什麼不對勁,許是太忙了,都去忙活了。
信陽長公主拐個彎,繞過一座假山立馬就要進院子時,一抹黑色背影靜靜地立在中央。
信陽長公主腳步忽然頓住了,一臉不可思議,那身影一直牢牢記在腦子裏這麼多年了,信陽長公主隻一眼就認出來了。
“沈墨!”信陽長公主顫抖著道。
男子緩緩轉過身來,幹淨儒雅是第一印象,一身正派,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溫和內斂的氣息,容顏俊朗魅力十足,有著成年男子的成熟和穩重。
男子一見信陽長公主,眸光裏頓時一片柔和,“信陽,好久不見了。”
信陽長公主眼角一熱,再也不忍不住痛哭起來,像個無助的孩子。
當初信陽長公主和沈墨十分恩愛,就差一點就要成婚了,是因為沈家不肯歸順陸太後所用,於是陸太後就使計讓信陽長公主嫁給了陸勝源,生生拆散了這對鴛鴦。
後來沈家突然就消失了,沈墨也沒了蹤影,這一晃就是二十年。
物是人非,沈墨僅一個背影就讓信陽長公主堅持許久的內心,一下子崩潰了。
沈墨無奈,“還是這麼愛哭鼻子,女兒都要成親了你也不怕被人笑話。”
信陽長公主此刻就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孩子,緊緊拽著沈墨的手不鬆,也拋開了什麼世俗。
“信陽,你可知我一直在等你,這一次再也沒有人能阻攔我們了,我們才重新開始,可好?”
沈墨語氣溫柔,生怕驚擾了信陽長公主,外表冷峻不近人情的沈墨,隻有在遇到信陽長公主的時候才會露出溫柔的一麵。
信陽長公主愣了下,紅紅的眼睛看向沈墨,腦子裏一下明白了,
這肯定是陸凝和陸林恩的決定。
“這麼多年你……。”
“一直未成婚,怎敢委屈了堂堂長公主做填房繼室?”沈墨一臉認真。
信陽長公主眼中盡是不敢相信,“這……”
“總歸這一日沒白等,雖然遲到了二十年,你我之間的夫妻情分是早已注定的。”
沈墨輕笑,按耐不住激動輕輕將信陽長公主擁入懷中,這一刻,漂泊了二十多年的心才算有了著落。
信陽長公主沒有拒絕,眼淚不停的往下掉,似乎不敢相信這一刻是真實的。
“信陽?”沈墨輕喚。
信陽長公主懵懂的抬起頭,一臉迷惑,下一刻唇角一熱,激靈一下驚醒了推開了沈墨。
“我已經成過婚了,孩子都有了,如何能配的上你?”信陽長公主擰眉。
“這麼一說,我不過一介白身,何德何能高攀長公主,公主莫不是嫌棄我不成,況且今日我可是受了兩個孩子邀約而來,特意要一杯喜酒嚐嚐的。”
沈墨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鮮紅色的請帖。
信陽長公主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掩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