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伯夫人揮舞著雙手,不停的掙紮,呼吸不上氣,張大了嘴巴,求救的看向了蕭祈。
蕭祈終於恍過神來,“父親,父親留下留情啊,母親是一時糊塗,也是為了伯府著想,父親,求求您放了母親吧,母親為了這個家,奔波勞碌,任勞任怨,不看僧麵看佛麵,就饒了母親這一次吧。”
蕭沁撲了過去,拽著鎮南伯的手臂,一臉祈求,“父親,饒了母親吧,再這樣下去,母親真的會沒命的!”
鎮南伯夫人使勁的捶打著鎮南伯的手臂,腦子裏一片空白,下一刻隨時要窒息。
鎮南伯一把揮開了蕭祈,怒不可遏。
“蕭老爺,住手!”
這時,蘇三爺突然上門了,恰好看見這一幕。
鎮南伯看清來人,一鬆手,鎮南伯夫人身子一軟,直接癱軟在地,捂著脖子咳嗽,脖子上紅了一圈,就差一點點,鎮南伯夫人顫抖著。
“母親,母親您沒事吧?”蕭祈趕緊扶住了鎮南伯夫人。
“蘇大人,您怎麼來了?”鎮南伯一身怒氣遮掩不住,望著鎮南伯夫人的神色越來越厭惡。
鎮南伯夫人被驚訝的往後退了退,有些不解和疑惑。
蕭祈下巴一抬,指了指鎮南伯手中的明黃色,鎮南伯夫人順著視線看去,臉色忽然慘變,身子往後退了幾步。
“蘇某是來送繳納上的財物的,蕭老爺剛剛出獄,是件好事,何必這麼動怒?氣壞了身子多不值當。”
蘇三爺似笑非笑,手一抬,就有人捧著不少的金銀珠寶上前。
蕭老爺?
鎮南伯夫人忽然瞪了眼,合計過味來,難怪剛才鎮南伯要殺了自己,鎮南伯夫人腸子都悔青了,恨不得暈死過去算了。
“賤內不懂事,讓蘇大人看笑話了,多謝蘇大人了。”
鎮南伯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那渾身的怒氣根本遮擋不住。
蘇大人笑了笑,“蕭夫人,您看一下,若是還缺少什麼,寫個單子,本官一定盡力追回。”
蕭夫人臉色微變,顫抖著看了眼蕭老爺,有苦難言。
“有勞蘇大人了,暫時還需要清點,稍後派人將單子送到府上。”
蕭祈脆生生道。
蘇三爺聞言點了點頭,“也可,告辭。”
蘇三爺話落,轉身就走了。
“父親?”蕭沁扶著丫鬟的手臂,強忍著劇痛,一步步往外挪,緊咬著牙,忽然看見蕭老爺,愣了下。
蕭老爺冷冷的睨了眼蕭沁,滿是厲色,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全都是因為蕭沁一人引起。
蕭老爺恨不得殺了她!
那神色蕭祈瞧的清清楚楚,蕭沁恰好錯過了。
“太好了,父親您終於回來了,您可要替女兒做主啊,瑾安侯府太過分了,現是將女兒由妻貶妾,又是將女兒掃地出門,女兒實在沒臉見人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蕭沁委屈的嘟著唇。
“那你就去死,誰也別攔著!”蕭老爺冷聲道。
蕭沁倏然抬眸,愣了下,忽然瞧見蕭老爺眼底的怒氣和殺意,驚的往後退了退。
“父親?”
“怎麼了?舍不得死?賤貨,一天到晚就會惹事,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我知道如此,當初生下來就該掐死!”
蕭老爺氣急了,腦子裏沒有一絲理智,說著就要上前,驚的蕭沁挪不動腳步。
“老爺!”
蕭夫人一把抱住了蕭老爺的腿腳,“都是妾身的錯,是妾身一時糊塗,沁兒並不知情啊,老爺,要打要罰,全衝著妾身一人來。”
蕭老爺怒極反笑,一抬腳朝著蕭夫人的心窩子就踹去,直接將蕭夫人踹出去老遠。
蕭夫人猝不及防,捂著胸口哇的一口血出血來。
蕭沁身子往後退了退,轉身就要跑。
“父親……。”一聲綿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隻見沈蔓芝一臉慘白,被兩個丫鬟扶著,慢吞吞的走了出來。
那臉色蒼白如紙,紅唇鮮血,頭發長披,目光裏滿是戾氣,這模樣嚇退了不少丫鬟婆子。
蕭老爺站在大廳,愣了下,蕭甚的事他也聽說了,心裏極度不悅,在這個關頭,蕭甚竟然走了,連帶著看沈蔓芝也沒有好臉色。
沈蔓芝走上前,身子一彎跪了下來,“求父親做主,還兒媳一個公道。”
蕭老爺眉頭一皺,煩不勝煩,“這又是這麼了?”
“回老爺話,少夫人勸夫人不要進宮,夫人推了世子妃一把,世子妃剛剛小產。”
葉嬤嬤極快的答道。
蕭夫人愣住了,瞪大了眼看向沈蔓芝,“胡說八道什麼?”
“夫人,少夫人已經懷孕兩個月了,剛剛小產。”葉嬤嬤低著頭,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