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那女子另一隻手極快的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順著另一邊朝著蘇晗奔去。
蘇晗眼眸中沒有一絲懼意,站在戚曜身旁,眸光淡淡,不卑不亢,盡顯大氣。
戚曜臉色一沉,從腰間拔出軟劍,“來人啊!捉拿刺客!”
戚曜毫不留情衝著白衣女子襲去,處處傷要害,白衣女子微驚,往後退了退,又不死心的往前,怒瞪著蘇晗。
很快,門外來了不少侍衛,手執弓箭,對準了白衣女子。
夜煥宇見狀,趕緊上前,“國師!不可無禮,都是誤會,太子殿下莫見怪。”
白衣女子輕蔑的瞥了眼門外的侍衛,絲毫不屑,耳邊夜煥宇的話更是耳旁風,手下動作未停。
夜煥宇臉色訕訕的站在一旁,緊抿著唇,拳頭緊握,像是一場笑話。
白衣女子很快便和戚曜癡纏起來,身子靈活,手執雙劍,目光卻一直狠狠地盯著蘇晗,恨不得將她抽筋扒皮。
蘇晗就站在那裏半步未移,近在咫尺,白衣女子卻偏偏靠近不了一步,手裏的劍法,越發的淩厲。
戚曜鬆開了蘇晗的手,軟劍迎了上去,“還愣著幹什麼,捉拿刺客,就地正法!”
“是!”
白衣女子怔怔,耳邊隻有那四個字,就地正法,愣了下,怒氣起,身子一翻轉對準了那些侍衛,一腳踢去,很快廝打起來。
一個又一個侍衛很快倒下,捂著胸口,吐出一口鮮血來。
夜煥宇的臉色黑如鍋底,朝著白衣女子大喊,“國師!莫要忘了這裏是東楚而非明初,不容你放肆!”
白衣女子腦海裏隻有蘇晗淡然的笑意,胸口不停起伏,充耳不聞夜煥宇的話,或者,壓根就沒將夜煥宇放在眼中。
白衣女子忽然看了眼戚曜,一挑眉,難道他這麼快就忘了自己?
夜煥宇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臉都快被丟盡了,尉婧,本殿遲早要弄死你!
在座的大臣都被嚇傻了,武將看花了眼,暗暗替尉婧的身手叫好,文臣嚇得腿軟,恨不得找一條縫鑽進去。
“皇上?”連公公愣住了,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就打上了?
景隆帝眼眸裏劃過一抹怒氣,嘲諷地笑著,“國師,身姿矯健確實非凡,今日宮宴可有不滿之處?”
尉婧聞言,踹飛了湊上來的其中一個侍衛,才鬆了手,收回軟劍,極度狂妄,像極了某人。
景隆帝也沒生氣,擺擺手,讓侍衛都退了下去。
尉婧伸手摘下麵紗,露出一張冰冷如霜又絕色清麗的容貌來,第一感覺,就是美,其次便是冷,冷的凍骨不可褻玩。
尉婧朝著戚曜挑釁的看了眼,目光縈繞在蘇晗身上停留一會,勾了勾唇。
“尉婧拜見東楚皇上。”
尉婧低著頭,不止人冷,就連那聲音也是冷的透徹,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景隆帝淺笑,“早就聽聞國師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清姿絕傲,明初帝可真舍得,國師似乎與太子是舊識?”
尉婧點點頭,“不錯,明初東楚交戰,有幸和雲騎將軍交過幾次手,雲騎將軍身手一如既往,雲騎將軍,許久未見別來無恙,皇上,本座倒是和太子妃有些淵源。”
景隆帝挑眉,“此話怎講?”
“本座時常去夜太子府中做客,與夜太子是故友,常能見到蘇姑娘,許久未見,蘇姑娘還是那麼妖嬈嫵媚。”
尉婧似笑非笑的睨了眼蘇晗,眼神裏盡是輕蔑和不屑,更多的是恨意。
嘩!
這話無異於一顆炸彈,爆在了人群中,私下開始竊竊私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