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晗根本就是在玩自己,壓根就沒想過救戚暄。
“去找王爺來!”範姨娘一回頭,衝著寶翠喊。
寶翠搖了搖頭,“姨娘,王爺閉門不見,奴婢根本見不著王爺。”
範姨娘心底咯噔一沉,瞧著戚曜眼底的嗤笑,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暈死過去。
戚暄更是不可置信,“不會的,父王怎麼會不管本世子,是你使的詭計!”
戚曜大笑,“是本宮又如何?”
“你!”
戚暄想站起來,身子卻一點力氣都沒有,腦子裏一片混沌,緊咬著牙刺激著大腦,才有了一絲理智,胸口痛意襲來,臉色煞白一片。
畫珠見狀,走到範姨娘身邊,對著範姨娘的人中猛的一掐,範姨娘嚶嚀一聲幽幽轉醒。
“戚曜,有什麼你就衝著我來,放開暄兒!”
範姨娘捂著胸口爬了過去,對著戚曜厲吼,“是,季妃,是我算計的,誰叫她傻!還有戚昀,是你那位好父王,親手灌下毒藥致命的,季妃的死,也是你父王親手打死的,怪得了誰?”
範姨娘直接瘋了,又吼又叫,“戚曜!閣主不會放過你……噗!”
範姨娘瞬間瞪大了眼,死死的瞪著戚曜,砰地一聲倒下,死不瞑目,唯有喉嚨間有一隻細小的血珠冒出。
“追!”
戚曜話落,身邊立馬圍攏一大批暗衛,墊著腳尖躍上了屋頂。
冥幽閣主,終於讓本宮等到你了,戚曜勾唇。
下一刻,數百名錦武衛聞風而動,行蹤鬼魅,身姿矯健綽約,一眨眼的功夫已奔出了老遠。
“務必給本宮捉拿活口!”
“是!”
一抹黑色身影極快的越過一座屋頂,很快從那座屋頂上空,湧現一批同樣身穿黑色夜行衣的暗衛,黑色身影混入暗衛中,一下子消失了。
兩邊人馬很快就打起來了,戚曜站在一處屋簷,很快,從四麵八方湧現出一批官兵,個個手執弓箭。
戚曜擺手,很快,那些弓箭猶如雨點一般落在了黑衣暗衛中,很快,就有幾名黑衣暗衛倒下,一咬牙全都死了。
“殺!”
戚曜對著錦武衛冷聲命令,很快數百名錦武衛分散開來,將黑衣暗衛團團包圍。
突然,就在這時,幾名黑衣人高高躍起,對著低下的人撒向白色粉末。
那些官兵十分有默契,一眨眼,就換上了另一批帶著遁甲的官兵上前,猶如巨大的雨傘,擋的密不透風。
戚曜接過弓箭,手執長弓,對準了其中一人,極快的瞄去。
嗖的一聲,那人一驚,極快的避閃,噗嗤一聲,弓箭入骨聲傳來,黑衣男子不可置信地回頭,瞧了眼不遠處的一名錦武衛。
胳膊上鮮血直流,黑衣男子一咬牙,拔除了手上弓箭。
“撤!”
戚曜這根本就是早就埋伏好的,故意等著自己,再不走,還會有更多的官兵湧入。
很快,黑衣人圍成一團,試圖找出一條出路。
戚曜勾唇,目光緊盯著其中一名。
“冥幽閣主,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遠來即是客,本宮一定會設宴款待各位。”
戚曜踮起腳尖,丟棄手中的弓箭,拔除佩劍極快的衝著黑衣暗衛衝去。
戚曜一動,身邊的那些錦武衛極有默契的圍著戚曜,將那些黑衣暗衛一個個拆散。
戚曜對著黑衣男子挑劍,男子手裏的配劍一擋,兩人落在一旁,極快的打了起來。
那身影,瞧著有幾分熟悉,可惜蒙著麵。
戚曜幾次靠近,都被他躲了過去,黑衣男子退後幾步,很快又湧入另一批黑衣暗衛,人數眾多,身姿矯健,將黑衣男子極快的包圍住。
砰的一聲,一個巨型煙霧彈在空中炸開。
“快退後,有毒!”
戚曜大喊一聲,身子往後退了幾步,等煙霧散去,人已經消失不見了,無影無蹤。
“太子爺……”
戚曜也不惱,朝著某一個方向笑的邪魅。
“罷了,扯吧!”
“是!”
驛站,上官明瑤忐忑著心坐在窗前走來走去,桃夭睨了眼上官明瑤。
“公主,閣主這次很生氣,公主擅自行動,害得閣主損失幾員大將,又讓東楚太子得了民心。”
上官明瑤心沉了沉,焦急不安的來回走動,明明算計的好好的,她也親眼看見了蘇晗腕上的血絲,那就是中了斷魂針。
怎麼可能短短幾日的功夫,就好了?難不成,蘇晗身邊有世外高人,不,斷魂針本無解藥,誰也無法解開。
上官明瑤越想越心急,跺跺腳,“走,去找大皇兄!”
桃夭攔不住,隻好跟著上官明瑤身後,上官明瑤剛一湊近,就被門外的兩名侍衛攔截。
“公主請回吧,大皇子不會屋子裏。”
上官明瑤有些失落,正要往回走,裏麵突然傳來一陣細小破碎的嗯哼聲,轉瞬即逝,上官明瑤聽力一向很好,非同常人。
何況是這麼近的距離,上官明瑤又轉了個身,對著兩名侍衛陰沉著臉。
“本公主不是來找皇兄的,快讓開,本公主的一隻帕子落在了皇兄這裏,本公主去找找,找到了立馬就出來。”
上官明瑤說著就要往裏闖,兩名侍衛絲毫不讓。
“公主,大皇子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
“放肆!本公主又豈是外人,快讓開,否則等皇兄回來,你們一個個等著挨罰。”
上官明瑤不忘威脅,饒是這樣,那兩人還是紋絲未動。
“你!”
上官明瑤氣急了,桃夭見狀趕緊勸道,“公主,不如咱們先回去吧,等大皇子回來,咱們再見可好,這屋裏許是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公主若要求得閣主的原諒,少不得大皇子的求情,何必惹惱了大皇子呢?”
上官明瑤愣了下,咬了咬唇,分析了利弊後,才點點頭。
“走吧!”
桃夭趕緊帶著上官明瑤離去,上官明瑤被困在一座小宅子裏,哪裏也去不得,外頭閑言碎語,聽得心煩意亂。
“桃夭,那個明初公主何時能來?”
此次來和親的不止是秦國,還有明初,聽說也是個絕色美人。
桃夭神色閃爍,“公主,明初乃是戰敗國,豈可與公主金枝玉葉的身份相提並論?”
上官明瑤聽著眉宇間閃過一絲得意和驕傲,不過很快就蹙眉了,“本公主嫁不成戚曜,她也別想,不是還有個郡王爺和離了?”
桃夭語噎,明初公主和親就是衝著戚曜來的,十裏紅妝嫁妝都準備好了,要明初公主嫁給連郡王做繼室?
桃夭隻覺得上官明瑤腦子不正常。
上官明瑤想的卻是簡單,都是公主,一個太子側妃,一個郡王妃,太子側妃將來很有可能就是貴妃甚至皇後,郡王妃到死也隻是郡王妃!
傳出去,她的臉麵往哪擱啊。
“你懂什麼,皇兄若是知道,就該知道如何知難而退,趁機回了東楚婚事,咱們秦國豈能落後明初國?”
桃夭點點頭,“是,公主所言極是。”
下一刻,一道聖旨突至驛站。
將上官明瑤賜婚與瑾安侯,兩個月後完婚。
連公公淺笑,“侯夫人,快接旨吧?”
上官明瑤接到聖旨那一刻,人都傻了,轉眼看了眼桃夭。
“方才他說什麼?”
桃夭也沒恍過神來,“不是郡王妃嗎,怎麼成了侯夫人?”
連公公倒是沒有在意一個奴婢的莽撞,笑著解釋,“方才,皇上下旨絳了瑾郡王的位份,即日起,就是瑾安侯了,再無瑾郡王。”
上官明瑤臉色陰沉沉的,緊咬著牙不鬆,看上去有些嚇人,滿臉的陰鬱。
“侯夫人,接旨吧。”連公公又說了一句。
上官明瑤鬆了唇,笑了笑,“父皇母後尚未來信,東楚皇帝豈能擅自做主?這是不將秦國放在眼中嗎?”
“公主!”
上官明瑤又道,“本公主的婚姻大事,自然是由父母做主,況且皇兄不在,明瑤豈敢私自接旨?”
連公公笑意一收,板著臉,“放肆!公主竟敢質疑皇上?”
上官明瑤也不懼連公公的怒意,說什麼也不同意接旨,什麼侯夫人,郡王妃她都不稀罕!何況侯夫人,簡直就是在折辱自己。
“明瑤並非此意,一切等到父皇母後旨意再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明瑤不敢違背。”
上官明瑤絕不相信父皇能同意將自己嫁給一個侯爺!
連公公怒極反笑,“公主,皇上也不是多管閑事之人,是貴國皇帝八百裏加急,公主婚事交給皇上全權做主。”
連公公話落,從袖子裏掏出一封書信,上官明瑤不敢相信,一把搶過書信,一打開,那裏麵熟悉的字跡還有印記,是做不了假的,真的是父皇寫的!
“這……這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