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殿下對側妃真是寵愛
至極,殿下回來還是頭一次進後院呢,足以這一點,側妃與別的姬妾無可比擬,可見殿下心裏是有側妃的。”
朱寧嫣聽著,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深了,斜睨了眼盈秀,“快去瞧瞧廚房那邊準備的如何了,多準備幾個殿下愛吃的菜。”
盈秀笑了笑,“側妃盡管放心吧,奴婢早已準備妥當,隻能著殿下駕臨。”
朱寧嫣點點頭,對著鏡子又看了看頭上的珠釵以及妝容,皆是無可挑剔。
大約一柱香的時間,夜瀟寒來了解語閣,朱寧嫣一早就候著了,“妾身恭迎殿下。”
夜瀟寒睨了眼朱寧嫣,淡淡嗯了聲,“起來吧。”
“是!”
桌子上美酒佳肴,樣樣看上去都十分的精致可口,讓人不自覺地的食欲大增,想來是廢了一番心思。
這頓飯用了大約一個時辰,舉杯間,朱寧嫣的嬌俏笑容貌一晃而過,以及另一張冷豔矜貴女子容貌恍惚地閃現,最終落定在一張絕色容顏停頓,一顰一笑都是恰到好處的清媚,眸中是淡淡的倔強,以及不可遮掩的瀲灩光華,使人不自覺地沉醉其中。
朱寧嫣稟退了丫鬟婆子,服侍了夜瀟寒洗漱,兩人僅穿著白色裏衣,朱寧嫣嬌豔的臉龐宛若煙霞,如花綻放,美得不可方物。
“殿下,妾身服飾您就寢。”朱寧嫣含著唇,半遮半掩的嬌羞。
夜瀟寒嗯了聲。
夜一臉色微變,急促的扣了扣門。
“殿下,屬下夜一有要事稟告。”
朱寧嫣臉色微變,褪至一半的衣裳掛在肩膀上,露出白嫩的嬌膚,櫻桃小嘴輕輕一抿,略帶委屈的凝著夜瀟寒。
“殿下……。”
夜瀟寒蹙眉,翻下身子,穿上了衣裳,對著朱寧嫣溫和道,“先等本殿一會。”
朱寧嫣抱著被子點了點頭,“妾身等著您。”
夜瀟寒套了件外套,打開了門,看向夜一,“何事?”
夜一俯身在夜瀟寒耳邊嘀咕幾句,夜瀟寒臉色微沉,轉身進屋穿上了衣服,快速地披上了大氅,隻留下一抹決絕的背影。
朱寧嫣緊咬著唇,有些失落,盈秀趕緊走了進來,將一件衣裳披在了朱寧嫣身上。
“側妃,殿下許是有要緊的事,所以才會先走了。”
朱寧嫣深吸口氣,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夜瀟寒大步流星往前走,抿著唇,“有沒有請大夫?人現在怎麼樣了。”
“溫度極高,渾身發熱嘴裏說著胡話,昏迷不醒。”
夜瀟寒步伐更加急了,匆匆進入一間暗房,轉了幾個彎,又走進了一處院子。
“殿下,您終於來了。”袖兒急的直抹淚,蘇晗一晚上都病的喘不過來氣,臉色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唇角泛白有些幹裂,額角滿是豆大的汗珠,緊抱著身子瑟瑟發抖。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人燒成這個樣子,才發現!”
夜瀟寒觸了一下蘇晗的額,滾燙赤熱,不悅的皺眉。
“殿下饒命,奴婢該死,今下午還好好的,晚上奴婢進來守夜,姑娘已經開始有熱了,一早報告侍衛了,可是一直遲遲未來,直到碰見了夜一大哥。”
夜瀟寒聞言眉頭蹙的更緊,看向夜一。
“殿下,是解語閣的人攔住了,並不想打攪您和側妃,所以這才耽誤了。”
“混賬!”夜瀟寒暴怒,“孰輕孰重難道還分不清嗎?一幫廢物,統統拖出去,仗責五十棍!”
夜一點點頭,這幫人確實該打,差一點就耽誤了大事。
“是!”
大夫寫好了處方,趕緊讓人去抓藥熬藥,一整晚蘇晗的燒一直未退,夜瀟寒在屋子裏守了一夜。
“這樣下去可不行啊,得趕緊想個辦法,讓姑娘退燒,否則的話,既有可能燒壞了腦子。”
藥灌下去好幾碗了,愣是不見效果,衣服全都濕透了,屋子裏生了不少爐子,沒有半點效果,著實不應該啊。
“還不快想辦法!”夜瀟寒擰緊了眉,“需要什麼盡管提。”
“朝中許太醫或許有辦法,許太醫醫術高明,家中有祖傳秘方,殿下,不如請許太醫一試。”
夜瀟寒沉默半刻,見蘇晗實在燒得不像話,也不猶豫了。
“拿著本殿的腰牌,去請許太醫。”
“是!”
解語閣
“殿下去了哪裏?怎麼還沒有回來?”
朱寧嫣擰著眉問,若是真的有要事,那就算了,若是因為其他女人,絕對是一個奇恥大辱。
盈秀怔怔,隨後搖了搖頭,“暫時還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不過小廚房那邊卻是在熬藥,夜一又連夜去請許太醫。”
朱寧嫣蹙眉,忽然想起中午的時候尉婧直奔玲瓏閣,找了一圈,打傷了不少的侍衛,然後氣急敗壞的離去。
“許是因為那個女子。”
朱寧嫣喃喃著,夜瀟寒為了這個女子差點和尉婧鬧翻,更不惜在這麼重要的場合扔下自己不管,真夠有本事的,夜瀟寒金屋藏嬌,一點也不肯她拋頭露麵。
盈秀神色閃了閃,緊低著頭,心裏有些忐忑,晚上她親自拒絕了前來找殿下的人,不一會夜一闖了進來,看夜瀟寒離去時的臉色,盈秀的身子忍不住抖了下。
默默祈禱,最好不是擔心的事發生,別耽誤了夜瀟寒的大事。
“側妃,方才殿下杖責了一群侍衛,攆出府去永不錄用。”
一個丫鬟趕緊將打聽到的說了出來,朱寧嫣坐了一個晚上,夜不能寐,對這個消息一點也不在意,隻隨口問了句。
“哪個院子伺候的?可知道因為什麼?”
“似乎是南苑看守的。”
丫鬟話落,盈秀臉色蒼白如紙,重重一跌。
朱寧嫣見狀,揮退了丫鬟,質問盈秀,“到底是怎麼回事?還不快如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