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晗臉一紅,沒好氣的嬌嗔瞪了眼戚曜,戚曜大手摟著她的腰,防止她滑下去,凝若凝脂,白皙如瓷,說的就是她!
怎麼看都不過癮,兩人泡在水裏好一會,戚曜大動作沒有,小動作不斷,冰涼的唇一直追隨著她的耳朵,那是蘇晗最敏感的地方。
蘇晗一隻手推著戚曜精壯的胸膛,腦袋偏離,戚曜壞壞一笑,握住腰間的手一鬆,蘇晗嚇得趕緊摟住了戚曜的脖子。
戚曜伸過腦袋,輕了輕蘇晗的臉頰,不一會,惹的蘇晗嬌喘連連,在戚曜的腰上狠狠的捏了一把,戚曜倒抽口涼氣,才老實了。
“隻須一次,明兒不許進來了。”
蘇晗嬌嗔道。
戚曜含糊不清的咬了咬蘇晗圓潤的肩膀,蘇晗吃痛驚呼,沒好氣的打了一拳戚曜。
“做什麼怪!”
戚曜臉色通紅,許是泡的久了,渾身泛著通紅。
“夫人忘了,為夫也是從京都來的,久不適應西北,身子畏寒,能沾夫人的光泡泡藥浴,若是哪一日,為夫病倒了,夫人可別心疼才是。”
戚曜說的煞有其事,平生第一次就一個人恨之入骨,這個人,戚曜一定要將他抓出來,必要將他碎屍萬段!
太折磨人了,戚曜抱著蘇晗又磨蹭了一會。
“幾個月不見,好像長大了。”
蘇晗驚訝,“真的嗎?那形狀如何?”
戚曜看了眼,點點頭,“姣好,不錯。”
戚曜這麼一說,蘇晗更加滿意了,這幾個月的藥膳沒白吃,畫珠一天哄著法子的逗著她吃,美容養顏,皮膚白嫩了不少。
蘇晗在京都的種種,戚曜都聽說了,越發心疼這個傻姑娘,更多的是自責,留下那麼一大堆爛攤子交給她,也真是為難她了。
戚曜將話題轉移,蘇晗說起來有些小小得意,儼然成了一個小女人,依偎在戚曜的懷裏。
戚曜眯著眼,“戚暄派人跟蹤你?”
蘇晗抬起腦袋,“我也隻是懷疑,不是他就是瑾郡王,我想了想,這兩人最可疑,還有這蠱毒,應該就是在鳳陽的時候,遇到了幾個毛賊,一路上,也並沒有別的了。”
蘇晗想來想去,也隻有瑾郡王才最可疑,賊心不死。
估摸著,瑾郡王肯定知道了那晚逼宮的人,是戚曜。
戚曜擋著他大業,雖然不是因為他毀了一個手臂,但卻是因為蘇晗,這筆帳他肯定記著呢!
戚曜今日得來的一切,興許應該全是瑾郡王的,人如果走上了極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瑾郡王甘心才怪。
但是戚暄也很可疑,蘇晗蹙眉,“短短兩日就能湊夠五十萬兩白銀,不可小覷,隻是一時還沒查到他投靠了誰。”
戚曜勾了勾唇,“留著始終是個禍患,除了三皇叔,他還能投靠誰?別小瞧了三皇叔,之前睿王府和潯王府,哪一座府裏沒有他的人,最可悲的就是睿王,白白替別人養了多年的兒子。”
“你知道?”蘇晗有些驚訝,這件事戚曜怎麼會知道的?
蘇晗那日去大牢裏,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忽然靈光一閃。
“是季昶!”
戚曜淺淺一笑,眼中劃過一抹讚賞。
“難怪沒瞧見他,若非他,睿王怎麼會反?一舉兩得,僅憑一人拉下兩位王爺,真乃奇才。”
蘇晗因為季昶毀了容貌,雖恨他,卻又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個奇才。
提及季昶,戚曜眸色閃了閃,抿了抿唇,忽然道,“他死了,原本就中了毒,活不成,皇上答應他,讓他重新納入季家族譜,承認了他和他母親。”
蘇晗了然,點點頭,忽然想起還有些疑問,“季家……母妃也姓季,季無憂捐贈了大半家產幫你,這是為何?”
這一點她早就懷疑了,季無憂手筆太大,雖然表麵上兩人並未有什麼接觸,但實際想一想,季無憂一出手,凡事得利的絕對是戚曜。
戚曜摸了摸蘇晗的腦袋,伸手將發絲別過她的耳鬢,笑了笑,她是第一個懷疑的。
“無憂他是大舅的兒子,風姨娘所出,風姨娘早逝,大舅每沒兩年也死了,大舅母是個不容人的性子,母妃覺得他可憐,就收養了他,寄養在別院。”
“無憂真的很厲害,頭腦精明,尤其是算賬本,天賦異稟,母妃給他留了一半的財產,短短幾年,發展至今天。”
戚曜話落,蘇晗點點頭,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在裏麵,難怪季無憂捐一半家產,眼睛眨都不眨,賀禮送的那樣大方。
弄清了疑惑,蘇晗一下子豁然開朗,慢慢的水溫有些涼了,戚曜抱著她站起身,極快的拿著毯子裹住了蘇晗。
抱著她放進了床榻,拿著毛巾擦了擦為濕的長發,蘇晗眯著眼十分享受。
打理完蘇晗,戚曜轉身出去了,渾身如火一樣的燥熱,板著臉,衣裳穿的極單薄。
冷風刮來,一陣欲火消散不少,元醫聳聳肩,搖頭晃腦的歎了一句。
“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旁人。”
到了夜裏,青書和畫珠進來陪著蘇晗。
“爺說今晚上不回了,少夫人早些歇息,不必等了。”
蘇晗睜著眸,“是不是要去打仗了?”
畫珠點點頭,“唔,應該是,季大人也換了一身鎧甲。”
蘇晗知道這一仗極難打,對麵就是明初,坐鎮的主帥是明初太子夜瀟寒,以及秦國派來的援兵。
小騷擾不斷,兩邊耗時又耗力,這樣拖下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蘇晗幾乎是睜著眼到天亮,匆匆的洗漱,有一搭無一搭的忙著。
突然,門外傳來衛然的聲音。
“沙副將,將軍未歸來,任何人不得擅闖主帥營!”
蘇晗眉頭跳了跳,透過縫隙看了眼門外,一名粗壯的男子站在門外。
沙副將笑了笑,“既然來了,本將等著就是了,瞧著時辰應該也快回了,本將還要等著給將軍賀喜呢。”
衛然蹙眉,總覺得沙副將來的有些不是時候,且來者不善。
沙副將笑了笑,找人搬來凳子,直接坐在了一旁。
不一會,元醫走了過來,瞥了眼沙副將,皺了皺眉。
“沙副將?你怎麼坐在這?”
沙副將淺笑,“自然是有要事等著將軍歸來。”
元醫瞅了眼裏間,又看了眼沙副將,估計是聞了風聲,將人堵在裏麵了。
沙副將這人心眼極小,尤其是上一次被戚曜打了以後,肯定心懷恨意,找機會報複呢。
元醫眼珠子微轉,點了點頭,將藥膏遞給了衛然。
“這個等將軍回來,記得敷上,暫時沒有別的。”
元醫對著衛然使了個眼色,衛然心領會神,這沙副將,他早就看不順眼了,仗著自己的身份沒少為非作歹,給戚曜下絆子,隻不過戚曜不吃他那一套,發起狠來,沙副將也不是戚曜的對手,挨了打學乖了幾日。
不想,趁著戚曜不在,竟然直接將人堵在了門口。
沙副將是不敢擅闖,但蘇晗一旦踏出了來,沙副將肯定直接將人堵住了個正著,給戚曜添麻煩。
蘇晗靜靜的聽著,這幾日在軍營,也沒少聽說這位沙副將的事,勾了勾唇。
“少夫人,現在怎麼辦?”畫珠問,真是可惡。
“去叫衛然進來。”
衛然挑起簾子進來,“夫人,您找我?”
蘇晗點點頭,對著衛然小聲的嘀咕幾句,衛然眼前一亮,點了點頭,然後退下。
不一會,一名侍衛悄悄地在沙副將耳邊嘀咕一陣,沙副將臉色巨變。
“混賬!快抬本將回去!”沙副將趕緊吩咐,不隻是哪個不長眼的,收拾屋子時,竟在沙副將的營帳裏找到一個女子的紅肚兜。
一下子傳遍了整個軍營,沙副將氣的臉色通紅,就是十張嘴也解釋不清。
“混賬!這到底是誰幹的?氣死本將了。”
沙副將氣的跳腳,猛的一坐下,嗷嗚一聲高高跳起,牽扯到傷口疼的臉色煞白。
“沙將軍您沒事吧?”
沙副將陰鬱著臉,他才不相信這是個巧合呢,肯定是有人故意在陷害他!
“查!快去查!”
沙副將一走,剩餘的自然好打發,一個個灰溜溜的走了。
“哈哈,真是解氣,少夫人您可不知道,這位沙將軍,意氣用事慣會紙上談兵,手上不知道損了多少兵馬,就是為了那些死去的戰士,殺了他都是輕的。”
畫珠一想到那個畫麵,就忍不住握緊了拳頭,沙副將視人命如草芥,自私自利,戚曜礙著他呆的時間長了,手下有不少信任的兵馬,準備一點點瓦解。
誰知道沙副將不知好歹,好幾次衝鋒陷陣,不隻是有意無意,刀劍無眼,好幾次都是衝著戚曜來的。
戚曜當場就將沙副將踹倒在地,馬蹄差點踩死沙副將,消停了幾日,沒想到死性不改,又開始作。
戚曜一回來,就聽說了沙副將的事,眸色微閃了閃,淡淡嗯了一聲。
“去找元醫,他自然知道該怎麼做,是時候該清理了。”
戚曜容忍了好幾些日子,現在根基漸穩,沙副將這個害群之馬,不會再留了。
有他在,三軍都不得消停。
季無憂一身銀色鎧甲,站在戚曜身旁,兩人異樣的耀眼。
戚曜回眸,“如何?”
季無憂笑的肆意,“勝負未分,等下一次,再好好綢繆一番,估摸著今晚就該有消息了,連續兩日的騷擾,太子該坐不住了。”
戚曜搖了搖頭,“早著呢,這不過是剛開始,以牙還牙罷了,等著瞧,有他自亂陣腳的時候。”明初太子上頭還有一位兄長,接下來,就該兩麵夾擊了,攪得他內憂外亂,以報一箭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