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漣漪被吵的頭痛欲裂,蹲在牆角,捂著頭蜷縮著身子。
忽然,一名侍衛猛的劈開牢門快如閃電般將孟漣漪抱起,孟漣漪來不及反應,身子已經滾落到另一邊。
隔壁牢裏的男子見失敗,手裏的銀針快速地飛了出去,侍衛踮起腳尖腰間配刀一閃,銀針噗呲一聲反彈,進了他自己的身體。
男子不可思議瞪大了眼,不出片刻嘴角一歪,一股濃濃的黑色血跡順著嘴角淌下,砰地倒在了地。
“啊!”孟漣漪精神真的要崩潰了,在牢裏都有人暗殺她,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侍衛直徑走進了男子身邊,看了眼男子身上的傷口,拿著帕子收集了些血,眉頭擰的緊緊的。
接著將牆上那一枚銀針拔下,仔細看了眼。
“衛侍衛,幸虧有你,這歹徒膽子還真大,居然敢在牢裏行凶。”獄卒拍了拍胸脯,孟漣漪可是重要犯人,若受傷了,可沒法交代。
衛津嗯了一聲,“把她帶走,找一個單獨的牢房,派人看守。”
“是!”
孟瀲灩醒來後,呆呆愣愣著不肯說話,神色遊離。
“我要見蘇大人!”
夜深人靜,蘇晗終於等來了好消息,孟漣漪全盤托出,指認了易姨娘,這一切都是易姨娘作祟,就是為了孟瀲灩那部分嫁妝,順便報複楚氏。
蘇三爺領著兵去抓易姨娘時,屋子裏有侍衛跑出來說,“回稟大人,易姨娘寫下了認罪書,投毒自盡了。”
“什麼?”蘇三爺懊惱,還是晚了一步。
連郡王得知消息,連個麵都沒露,轉身的功夫就將宅子低價賣了出去,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
不久,景隆帝大發雷霆直接削了郡王爺的官職,郡王一位直接由是世子繼承。
柳老太爺許久沒進宮,親自向景隆帝請罪,教子無方,景隆帝念他年事已大,不忍責罰,直接摘掉了柳府的牌匾,收回先帝所賜匾額,柳老太爺一夕之間蒼老了許多,想他一生坦蕩,最後連柳家清白不保,當夜就吞金自盡,隻留下一份遺書,等下人發現的時候,身子已經涼了。
柳老夫人哭的昏厥,一度剃度出家,遁入佛門,一心替柳家贖罪。
楚府有意追究,柳府已經這樣了,不得已隻好作罷,景隆帝恢複了孟瀲灩的縣主之位,風光大葬,而孟漣漪被貶為賤籍,判了十年監禁,此事暫且告一段落。
蘇三爺回了府,連日奔波終於鬆了口氣,彎腰逗弄了兩個孩子,關上了門。
淩氏見他愁眉不展,好奇道,“案子都破了,還愁什麼呢。”
蘇三爺歎息,“這案子說起來也不算是我破的,晗姐兒讓我很欣慰,見解獨到,手段不俗。”
“那這是好事,日後不必擔心她被欺負了,你歎氣做什麼。”淩氏笑道。
“你不明白,這件案子最關鍵的還是別院那批暗衛,身手個個不俗,要不是戚……罷了,過去就過去了,對了,你準備什麼時候答應那小子?”
蘇三爺差點說漏嘴,當初被抓到一個人是真的,戚曜交上來的,否則也不會這麼順利。
蘇晗根本就是一早就知道的,兩人配合的太默契了,蘇三爺對戚曜的好感這些日子是直線上升,這兩個孩子也確實很般配。
淩氏笑意淡淡,略帶深意的道,“誠意到了,自然就順利了,我的女兒自然要風光大嫁,至少也要聖旨賜婚,將來腰板也直些,誰也不敢小瞧了。”
蘇三爺讚同的點點頭,這話他同意,很快就將這些事拋到九霄雲外。
蘇晗披著大氅剛從外麵祭奠回來,能有這個結局,她談不上滿意,過去了終究是過去了。
潯王府
潯王妃有些搞不懂戚曜,一門心思認準了蘇晗,連世子之位也不要了,淩氏一直端著態度,不軟不硬,就這麼吊著,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在這麼拖下去,可就把戚暄給耽誤了,潯王妃私底下想看了好多姑娘家,生怕錯漏了什麼,打聽的仔仔細細,不放過一絲一毫,當初她曾看好孟瀲灩,結果呢,差點讓潯王府成為整個京都的笑料。
“王妃,二公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怎麼就轉了性子了?”
潯王妃搖搖頭,“誰知道呢,他那個性子,誰能琢磨得明白?”
潯王一下朝,就去了潯王妃那裏,直接就把景隆帝的意思說了。
“五皇姑幾十年未歸京,這次父皇突然召回,身邊還帶著嫡親孫女,父皇的意思是要住在潯王府,宮裏也沒有年齡適合的公主作伴,王府裏有妍音和婷音,都是同齡人相差不大,能聊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