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講了一陣笑話,天上真的下起雨來,人們立刻躁動起來,紛紛站起身,四散奔逃。我在後麵大聲叫他們停下:喂,這裏是個荒島,沒有躲雨的地方,不是說好了悠著點的嗎?
有人情急之下給我撂下一句:嗨,老天在下雨,我們總得幹點什麼表示知道了吧?直到現在,我仍覺得,那是我得到的最好的答案。
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可能遇到這樣或者那樣的困難,我們隻有勇敢麵對,才能活得瀟灑、快樂。珍妮的古董
6歲大的孫女好像是第一次見到我似的,盯著我看了許久,然後說:“奶奶,你是件古董。你老,古董也老。你是我的古董。”
於是我找出一本韋氏字典,把這個詞的定義讀給小孫女珍妮聽,以免她再誤解下去。我解釋道:“古董不僅是古老的,它還是從很久以前流傳下來的物品……例如一件藝術品……或是一件家具。”我邊合上字典邊對珍妮說:“古董是人們珍藏的寶物。有時對於很貴重的古董,人們一不定期要小心謹慎地收藏。一件物品至少要有100年的曆史,才有資格稱為古董。”
我提醒她說:“我隻有67歲。”
我們環顧四周,在屋內尋找除了我以外的古董。那裏有個櫃子,它是從一位姑媽那裏一代代傳下來最終傳到我們家的。我告訴珍妮:“這是個很古老的櫃子,我盡量把它保養得光亮無瑕,隻要有了機會就會展示給人們看。對待古董就應該這樣。”也許等珍妮長大了,能懂得一些事情時,我還會告訴她,每當我看到這櫃子或是撫摸它時,就會想起送我們櫃子的那位可親的姑媽。雖然她早已離開人世,但我對她的音容笑貌依然記憶猶新。記得我還是個小女孩時,常常靠在這個櫃子旁聽她講故事。這個櫃子總讓我想起當年的時光。
牆上有一幅在舊貨市場上淘的畫,它上麵所標的日期是1867年。“它的曆史已經超過了100年,現在也算是一件古董了。”我自誇道。當然它的保養狀況不是很好,已經有了明顯的刮痕。“歲月有時會讓一切都留下痕跡。”我對珍妮說,“然而這些痕跡都是曾經生活和存在的象征,是值得自豪地展示給世人的,因此它們都是美好的。事實上,有時一件物品的年代越久,它的價值也就越高。”我之所以相信,是因為這些對於維護我個人的自尊心很重要。
搜尋古董的旅程還在繼續。地板上的花瓶,擺放在我的房子裏已經很久了。我肯定當時買的是舊貨,但從哪兒買的,我已經不記得了。再就是40年前一位叔叔送給我的那張床,它有四根帷杆。之前叔叔在這張床上已經睡了50年。
我解釋給珍妮說,古董通常都有一段故事,這是它們的特點之一。它們曾被收藏在不同的家庭,從一家傳到另一家,甚至走遍了全國各地,年複一年,最終流傳了下來。
它們也曾被拋棄,或被遺忘,或曾遭破壞,又或是曾被遺失,但最終它們幸存了下來。
“除了你之外,我不要其它的古董。”珍妮沉思了好一會兒說,然後開心地笑了。
“我能把你帶到學校給同學們看,給他們講你的故事嗎?”
我回答說:“可是你的書包要裝得下我才行啊。”
之後,“珍妮的古董”將珍妮抱起,緊緊擁在懷中。那個擁抱將會永存在歲月的記憶中。
古董通常都有一段故事,這是它們的特點之一。也許它們曾被拋棄,或被遺忘,或曾遭破壞,又或是曾被遺失,但最終它們幸存了下來。冰激淩的女孩
埃莉諾不知道奶奶怎麼了,她十分健忘,她會忘記糖放在哪兒,何時付賬,連何時來接她去買日用雜貨和副食品都會忘記。
“奶奶怎麼了?”埃莉諾問媽媽。“她顯得憂傷迷茫,還總記不住事,可她以前做事總是井然有序的。”
“奶奶隻是年紀大了,”媽媽說。“她現在需要許多的愛,親愛的。”
“變老會是怎麼樣?”埃莉諾問,“每個老人都健忘嗎?我會嗎?”
“不是所有人都這樣,埃莉諾。奶奶可能是得了老年癡呆症,所以才這麼愛忘事。我們也許該送奶奶去敬老院,在那裏,她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顧。”
“噢,媽媽!那樣不好!她會非常想念她的小房子,不是嗎?”
“也許會這樣,但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在敬老院她會得到很好的照顧,還會交新的朋友。”
埃莉諾根本不讚成這個主意,所以很傷心。
“那我們能常去看她嗎?”她問。“即便她總忘事,我還是想和她一起聊天。”
“周末我們可以去看望她,”媽媽回答,“還可以帶一件禮物。”
“比如冰淇淋?奶奶喜歡草莓味的冰淇淋!”埃莉諾笑了。
“好吧,就是草莓味冰淇淋了!”媽媽說。
第一次去敬老院看望奶奶,埃莉諾想哭。
“媽媽,幾乎所有的老人都坐在輪椅裏。”她說。
“如果不那樣,他們會摔倒的。”媽媽解釋道。“好吧,見到奶奶時,你要微笑著對她說她的氣色非常好。”
在被稱為陽光客廳的一個角落,奶奶獨自坐著,眼睛望著窗外的樹木。
埃莉諾擁抱著奶奶。“看,”她說,“我們給您帶來了您最愛吃的草莓冰淇淋!”
奶奶一語不發地拿著盛冰淇淋的紙杯和小勺吃了起來。
“我認為她吃得很開心,親愛的。”埃諾的媽媽以肯定的語氣說。“可是她好像不認識我們呀。”埃莉諾有些失望地說。
“因為她現在在新環境裏,需要調整。你得給她一些時間適應。”媽媽說。
但是,第二次看望奶奶時情形同樣如此,她仍舊不言不語吃著冰淇淋,向她們微笑。“奶奶,您知道我是誰嗎?”埃莉諾問。
“你是給我送來冰淇淋的小姑娘呀。”奶奶說。
“是的,可我也是您的孫女埃莉諾。您不記得了嗎?”她邊問邊用胳膊摟住老人。
奶奶微笑了一下。
“記得當然記得。你就是那個給我送來冰淇淋的小姑娘。”
埃莉諾突然間明白奶奶大概再也不會記得她是誰了。奶奶獨自生活在一個充滿孤獨和模糊的記憶的世界裏。
“哦,我多麼愛您,奶奶。”她說。此時她看見奶奶的臉頰流下一滴淚水。
“愛,”她說。“我記得‘愛’。”
“你看,親愛的,”媽媽說,“奶奶想要的就是‘愛’。”
“那麼,每周末我都要帶著冰淇淋來看她,擁抱她,即便她不認識我。”埃莉諾說。
畢竟,記住愛比記住某人的名字更重要。
埃莉諾突然間明白奶奶大概再也不會記得她是誰了。奶奶獨自生活在一個充滿孤獨和模糊的記憶的世界裏。我比別人更在乎
15歲那年,他參加了全市組織的乒乓球比賽。不大的體育館座無虛席。然而,他發揮得並不好,許多很有把握的球,他都沒有打好。比賽結束後,觀眾散去了,其他隊員也散去了,隻有他坐在長凳上黯然神傷。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本來就沒有打球的天分,卻錯走到了這條路上?
他不知道自己在體育館呆坐了多長時間。他覺得有些餓了,才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去。就在這時候,他一回頭,看到不遠的看台上,還有一個人靜靜地在那裏坐著。他抬頭的一刹,正好與她的微笑相對——是母親。
他扔下所有的東西,瘋一樣跑上看台,一頭撲進母親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他一邊哭,一邊大聲責問媽媽:為什麼近在咫尺而不管他?
媽媽笑了,撫摸著他的頭說:“兒子啊,人生最難的路需要自己去走,媽媽不能幫你。”
他反問媽媽:“那你為什麼不和其他觀眾一起走,還要留在這裏?”
媽媽說:“孩子,無論你多難,媽媽都會站在你的身後,永遠地看著你……”
第二年,還是在這個體育館,還是一樣的比賽,他戰勝了對手,也戰勝了自己。後來的歲月中,他取得過許多不同級別的乒乓球賽冠軍。
有一個記者采訪他,問他取得人生輝煌的原因,他說:“我能有現在,是因為這些年來母親一直站在我的身後,不計成敗地關注著我。她的眼神溫和,慈祥,充滿著鼓勵、信任、欣賞以及期待……”
記者不解問:“天底下每一個子女的身後,都有著母親溫暖的關注。有的人甚至遠在異域他鄉,依舊被母親牽掛著,可為什麼卻不能取得像你一樣的成功呢?”
他的回答很簡單:“那是因為我比別人更在乎母親。”
是啊,一個人,隻有懂得珍惜別人給予的愛,在乎別人給予的愛,才會讓愛生出無窮的力量,從而引領自己創造出人生一個又一個奇跡。
一個人,隻有懂得珍惜別人給予的愛,在乎別人給予的愛,才會讓愛生出無窮的力量,從而引領自己創造出人生一個又一個奇跡。鏡子
在一次電視台的綜藝節目中,主持人正在向嘉賓提問:“電梯裏常會有一麵大鏡子,這鏡子是幹什麼用的呢?”
那些嘉賓紛紛回答:“用來檢查一下自己的儀表。”
“用來看看後麵有沒有跟進了不懷好意的人。”
“用來擴大視覺空間,增加透氣感。”
經過一再啟發而仍沒得到正確答案後,主持人終於說出了非常簡單的道理:“肢殘人搖著輪椅進來時,不必費神轉身,就可以從鏡子裏看見樓層顯示燈。”
嘉賓們都顯得有點尷尬,其中一位抱怨說:“我們怎能想到這一點呢?”
是呀,我們考慮問題時常常會海闊天空,但不幸的是,無論思路如何開闊,我們往往還是從自己出發的。
我們考慮問題時常常會海闊天空,但不幸的是,無論思路如何開闊,我們往往還是從自己出發的。
最美
一次我去西藏采風,徒步在寬闊的草原上拍攝風景。黃昏時準備就地安營紮寨,看到20米開外有一個小喇嘛也在忙著搭小小的帳篷。小喇嘛十二三歲的模樣,高原長期直曬的陽光使他的小臉紅撲撲地透著最原始的健康。大概是去更大的廟裏朝拜而趕路吧,身上的衣服已經有些破舊了,卻忙活得很是歡快,看得出,他還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我們互相對望著笑著問候,然後各自繼續搭帳篷。雖然隻是一個人的棲身之所,但一點點地拉起繩子,打下木樁,也用了不少時間。
所以那個晚上,我睡得非常香甜。跋涉的疲憊、花兒的清香、輕拂的微風,讓我連夢都沒有做,天就亮了。
早晨起來,卻發現了一件怪事,小喇嘛的帳篷離我足足遠了50米!難道是地殼運動?我搖了搖頭,不可能。於是走過去看他,順便打個招呼。小喇嘛早起來了,正在拆帳篷,看到我,笑了笑露出一口白得發亮的牙齒。
“你的帳篷,昨天不是在那裏嗎?”我怕他聽不懂,邊講邊比劃。
“對呀!”還好,他聽得懂。
“那你今天早晨怎麼會在這裏呢?你又重新搭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