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攔在海豚跟前:“不可以。”“方易!”
“知道我名字了不起啊,我還知道你名字呢,你叫徐采薇!”
“那你說說是哪個徐哪個采哪個薇?”
“徐采薇的徐徐采薇的采徐采薇的薇。”
“……”
“……”
“讓開。”
“不讓。”
“我隻是想和他單獨談談。”
“那我也想。”
“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吧。”
“我就是先來的。”
“哪裏有!”
“從後麵數就有。”
“……”
“……”
我現在發現了,這個門裏的男人,長相與修養是成反比的。二師兄最帥所以態度最惡劣,五師兄最醜(就我目前見到幾位)所以修養最好,這個三師兄嘛——相貌中等所以禮貌還不錯——當然他沒有直接把海豚拽跑也有可能是不願意親手碰那風塵仆仆的衣服。
僵持的時候,最有氣場的大師兄出來了。又是一陣自我介紹問好寒暄之後,大師兄請海豚入屋詳談,我正要攔住,就看見被二師兄追著的琉璃突然衝出來院子。琉璃見到海豚,一臉又要哭又要笑的表情地撲了上來,把沒有防備的海豚哥哥一把撞倒在地上。陣陣沙土彌漫又散去,我沮喪地發現想象中的嘴對嘴起碼居然莫有出現!混蛋的編劇們啊,你們腫麼能這麼欺騙我無知弱小雖然不那麼純潔但依然天真的心靈呢?如果這時他們能來一個驚天動地的Kiss,依照師兄們嚴格遵循禮法的死腦筋,說不定就直接以天為媒妁以地為禮堂自己充當下高堂湊合湊合就把婚事給辦了。唉,這麼好機會,扼腕!
等一下,雖然莫有吻戲,爆點還是有的——琉璃騎到了海豚身上,兩人深情對望,圍觀群眾臉色鐵青(男),開始蕩漾(女)。難言而詭異的靜默後,大師兄沉著聲音說:“琉璃,你起來。”
聽了這句,琉璃才如夢方醒般手忙腳亂地從海豚身上爬起來,這一急,手難免就稍微地四處亂摸,咳咳。
好不容易二人紅著臉起來,手腳局促地站到高堂,呃不,師兄們的麵前。大師兄倒也不廢話,直接說道:“什麼都別說了,琉璃,現在就跟我們回去。”
海豚一聽瞪大眼,左手下意識地抓緊琉璃的右手,表情痛苦卻又堅定。琉璃看到海豚的動作,也瞬間下定了決心,麵對笠翁,聲音堅定地說道:“不,大師兄,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我絕不與他分開。”
二師兄又是一聲輕笑,抱著胳膊不在意地說:“愛?我的師妹啊,你知道愛是什麼嗎?”
對自家師兄知根知底的琉璃毫不示弱:“至少比你清楚。”
“什麼?”
“我愛過,你有嗎?”
二師兄聞言語塞,臉色難堪。三師兄見狀解圍:“琉璃,別胡鬧了,你還小。”
“那你說,我什麼時候才不小,大到足夠可以成親?”
“呃……你涉世不深,對人心險惡了解太少。”
“如果說我與海豚以心相知、朝夕相處還不能了解他的話,你們又是憑什麼以這一麵之緣就判斷他是惡人,不值得我托付終身?”
“我們不是說他是惡人……”
“既然不是惡人,他待我又好,又喜歡我,為什麼我們不能在一起?”
大師兄吼了一聲:“琉璃!”
“我不接受沒有道理的威脅。”
“成親並非兒戲。”
“我不是兒童,更沒有遊戲。從開始到現在,每一個決定都深思熟慮、每一刻都用心去度過。”
“琉璃……”
“師父說過,做人做事要講道理,也說了度人以善,你們現在不僅沒有接觸就判斷他不好,更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我回山。你們都是壞人!”說到這,琉璃紅了雙眼,海豚也有點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