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昭容還如此有心啊,那無妨,你們拾綴你們的,我就在這兒等著”說完,景帝兀自找了張幹淨的椅子坐了上去,大有一副我就坐著不搗亂,看你們收拾的架勢。
可這宮裏誰敢讓皇帝等啊,劉昭容本就一心想博得皇帝青眼,又不好做的明顯,如今好不容易人家給了機會還在這兒等著,一心急,又叉起了腰:“趕緊的,都給我麻利點,沒見到皇上在這個等著嗎?誰要是磨磨蹭蹭熏著皇上的就別在我這兒當差啦”。
聽著劉昭容潑辣大膽的詞彙和那目使頤令的樣子,景帝開懷暢笑,許久都未這般開懷了,沒想到昭容的性子這般的、、、有個性。
劉昭容乍聞景帝大笑,以為是嘲笑她的粗鄙,一時間尷尬的叉著細腰的玉手都不知該往哪兒放了,心內惱恨不已,真是氣死個人了,怎麼都學了那麼久的閨秀了還是改不掉自身的毛病呢。因她家是武將世家,大多數人都性格豪邁不拘小禮,連帶著她從小也學了點、、、咳咳,豪放的詞,本想著入宮前學了許久的禮儀能派上用場,沒想到一急起來就全忘了,本性難移,古人誠不欺我啊。
“哈哈、哈、、你們都退下”景帝大手一揮,其實這金波宮是早就布置好的,隻是昭容不喜,所以名器字畫的位置都換了一番,如今看著也像個模樣了。
宮人們畢恭畢敬的行了禮,一時間空闊的宮殿隻剩下景帝與劉昭容二人,劉昭容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這是什麼節奏,弱弱的說了聲:“皇上”。
景帝大步走過去將她打橫抱起,嚇得她一聲驚呼,花容失色,一雙白藕般的玉手緊緊的摟著他脖子生怕掉下去,睜大的明眸似小鹿般惹人憐惜。
“蓉兒、、”景帝低喃,將她放在了裏間榻上,隨即低下頭去,微微彎起的薄唇印在粉嫩的嬌唇上,靈巧的小舌通過那潔白的貝齒,輕輕一撬,便掃了進去。
劉昭容早在那一聲低喃中迷失了心智,後來被放在榻上還迷迷糊糊不能自己,如今更是找不著東南西北了,原來心動的感覺是如此猛烈,曖昧的氣息在四周彌漫,她甚至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如鼓般砰、砰、砰、的響個不停。
一時間,金波宮內春色彌漫,宮外躲在暗處探聽消息的宮女太監們悉數回去稟告今晚所見,不知恨煞了多少人。
次日,芙蓉帳中微醒的佳人睜開朦朧的雙眼,睡眼惺忪,一副還待休息的模樣,真沒想到,皇上都這歲數了,還這麼、、真把她折騰的夠嗆,不過,那滋味,也真是銷魂。
“娘娘,可要再睡一會兒,皇上臨走時吩咐了,若是您起不來就免了今日的問安,改日再去好了”宮女佳月溫聲軟語的說著。
“算了,才進宮第一天,腳都還沒站穩,我可不敢造次,就算皇上寵我也不該如此無禮才是”劉妙容撫撫散亂的發絲,一臉的春光,雖說要去行禮問安,可皇上這態度卻讓她猶如吃了蜜糖般心裏甜滋滋的,幻想著自己有朝一日三千寵愛於一身,到那時,也就不必再講這勞什子規矩了。
福壽宮內,一應妃嬪早已趕在卯時之前到了,一個個坐在皇後下方,目光平靜,臉含微笑,雙手卻仍是緊緊握著各種毛料做的簡子裏,雖說如今已快進入夏季,天也比冬日亮的早,可清晨還是帶著些冷風的,一路過來還是有些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