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8

齊白石以畫換白菜

齊白石是中國著名的國畫家。他一生不僅作畫一絲不苟,而且品德十分高尚。他雖說是一位蜚聲國內外畫壇的一代國畫大師。但在日常生活中,無論與名人還是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交往,都始終遵循誠實守信的道德準則。這裏要講的是齊白石老人與一位賣白菜小夥子的故事。

一天早晨,齊老提著籃子上街買菜。走到市場上,看到一個年輕小夥子賣的白菜又大又鮮,水靈靈的,挺逗人喜愛。旁邊圍著一些買菜的人,齊老也擠進去,揀了一棵大白菜,說:“小夥子,白菜一斤多少錢?”

小夥子正要回答,一抬頭看見在他麵前的是一個精神矍鑠,長著白胡子,高個子的老人,頓時眼睛一亮,這不是著名畫家齊白石老人嗎!他是自己敬慕的老師呀!原來,小夥子是個高中生,喜歡畫畫,尤其喜歡畫國畫,他最喜歡齊白石老人的國畫了。於是腦子一轉,想出一個主意,提出要用畫換白菜,用錢買不賣。

齊老明白這小夥子是認出自己來了,為了不使小夥子失望,齊老欣然答應了他的請求,並說快拿紙筆來。小夥子一看齊老這樣平易近人,講究信用,不擺個人架子,就高興地跑到附近酒店借來了筆墨、桌子,請齊老給畫一棵白菜就行,還說用他的一車菜換這張畫。

小夥子把紙鋪開,認認真真地磨墨。齊老拿起筆,覺得質量差些,用這支筆作畫隻能勉強對付著用。為了不失信於人,齊老就用這支筆在紙上一勾一撇,不到一分鍾功夫,一棵白菜就畫好了。小夥子也果斷地將一車菜送給了齊老。齊老笑著說:“這麼多的菜,我怎麼拿得動呢?”

小夥子想,可也是啊,怎麼辦呢?“哎,這樣吧,你老在畫上再添上一隻大蚱蜢,我連車都送換給您。”齊老拿起筆,又在畫上添了一隻大蚱蜢。

小夥子望著畫,收拾了一下,拉起車就要往齊老家送菜。齊老攔住他,從車上拿了一棵白菜放在籃子裏,說:“小夥子,這白菜一棵換一棵,其他的你還是留著賣錢吧!”

小夥子說什麼也不同意,兩個人爭執不下。忽然,小夥子放下車,對周圍買菜的人說:“請大家幫幫忙,今天老人家請客。”說著,抱起白菜便向別人籃子裏放。不一會,一車白菜所剩無幾了,小夥子笑著對齊老說:“老人家,白菜不多了,咱們走吧!”齊白石望著小夥子忠誠厚實的麵容,隻好帶著他向自家走去。

這一老一少,一個守信,一個誠實,以後竟成了好朋友了。雷鋒——言行一致的典範

雷鋒幼年,家遭不幸,父親、哥哥、母親和小弟,因受國民黨逃兵、資本家、惡霸地主的殘害,相繼去逝,六歲成為孤兒,他在鄉親和黨的關懷下長大。自幼便養成愛憎分明的深厚情感,和言行一致的寶貴品質。凡是黨和人民需要的事,他都勇於去做;凡是他立下的誓言,他都一一兌現。他經常對人說:

“我要做一顆永不生鏽的螺釘,黨把我擰到哪裏,我就在哪裏閃閃發光。”他這樣說了,也這樣做,幹一行愛一行,行行都幹得出色。

1958年,他懷著做一名煉鋼工的強烈願望來到鞍鋼,不料領導卻分配他到化工總廠洗煤車間,當推土機手。當下,他對主任說:“我一心一意到鞍鋼,就是要當一名煉鋼工,親手為國家多煉鋼,為啥叫我開推土機?”

主任親切地說:“小夥子,你想過沒有,不把煤煉成焦,就煉不出鐵,沒有鐵就煉不出鋼,鞍鋼是國家大工業基地,它的生產就像一部機器,每個廠,每個車間,每個工種都是這部機器的零件和螺釘,誰也離不了誰。你當推土機手,也是為了多煉鋼呀!”又說:“你開過拖拉機,組織上分配你當推土機手,這也是為了多煉鋼呀!”

一席話把雷鋒說明白了。當即他回答說:“隻要工作需要,我就一定把它幹好。”

經研究,他跟王師傅學習開推土機。他當工人後,工資比原來少10元。主任問他有什麼意見,他說:“我不是為工資來的!”又對王師傅說:“師傅,我一定好好跟您學。”

從此,雷鋒每天總是第一個到廠,總是把推土機擦得很幹淨,總是把工具擺得整整齊齊,總是細心地觀察師傅的操作,研究推土機的構造,遇到故障,他又總是拉住師傅,跳下車,說:“師傅,讓我來修。”後來王師傅逢人便誇他說:“雷鋒是我徒弟中學得最好的一個。”

這年八月,公司決定在遼陽市長嶺建一座焦化廠,地處荒僻的大山腳下,沒有宿舍、沒有食堂,交通不便。雷鋒第一個報名參加,對領導說:“請領導放心,我是一名共青團員,一定帶領夥伴把焦化廠建好。”

在數九寒天,他發明了草和泥法,壘起了食堂,挖了溝,清了道路,終於勝利完成任務,受到領導表揚。在鞍鋼他工作了三年,三次被評為先進工作者,18次評為標兵,五次評為紅旗手,獲得社會主義建設積極分子稱號。

1960年春天,雷鋒懷著手握鋼槍、保衛祖國、保衛人民幸福生活的宿願參軍入伍。在穿上軍裝的那天,他在日記中寫道:

“我一定要做一個毛澤東時代的好戰士。”

平時,他最喜歡記日記。在日記中立下誓言:“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可是為人民服務是無限的,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地為人民服務之中去。”

這年秋季,他看到撫順望花區成立人民公社,他想,“我應該為國家做點什麼呢?”於是他把平時節儉的200元錢,從儲蓄所取出來,獻給望花人民公社,對公社領導說:“這是我對望花區人民的一點心意,請收下吧!”

接待的同誌說什麼也不收,他滿含熱淚說:“是黨和人民給了我這一切,就讓它為人民事業發揮一點作用吧!”公社同誌隻好收下100元。

不久,遼陽地區遭受特大水災,他想起曾和他共同生活,共同工作的夥伴,想起了白手起家的焦化廠,想起了培養教育他的黨組織和工人師傅……我應該做點什麼呢?他想起了自己還有100元錢。第二天,他冒雨跑到郵局,把錢寄給了災區人民。

雷鋒經常把自己的誓言,寫在日記本裏,做為自己行動的座右銘。一次,他在日記中寫道:

“我要牢記這樣的話:永遠愉快的多給別人,少從別人那裏拿取。這種共產主義精神我要在一切實際行動中貫徹。”

雷鋒班的同誌一有閑暇,就在宿舍窗前的小書架裏,找喜愛的書看。這個小書架也是雷鋒親手釘製的,他又經常買書放在裏邊,每天都吸引戰友們前來看書。可是,有幾天書架前卻不見小周的身影,他發現小周經常悶悶不樂地坐在床邊想事。

這天星期六上午,小周奉命出車,雷鋒收拾小周的髒衣服準備去洗,一封信從衣袋裏掉出來,他打開一看,原來是小周的家信。信裏說,小周的父親有病了,希望小周給家裏寄點錢,給父親買藥。雷鋒看完信之後,代小周寫了家信,並寄去了10元錢。

過了幾天,小周正要到郵局寄信寄錢,卻收到家裏來信,說錢收到了,父親病也有好轉。正當小周莫名其妙時,小喬悄悄告訴了他。

“又是雷鋒。”小周萬分激動地說。

當小周向雷鋒表示謝意時,雷鋒卻說:“這點小事,瞧你大驚小怪的。”接著說:“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小周不解地問。雷鋒告訴他:《林海雪原》買到了。

“真的!”小周三步並兩步來到書架前,拿起《林海雪原》看起來。雷鋒就是這樣,他又一次把愉快獻給了別人。

雷鋒在部隊裏不到三年,可做的好事說不完。不管是在營房,還是在出差的列車上,或在工礦、學校、街道,都留下了他的足跡。他做好事是那樣的順乎自然,得心應手,不是別的,就是他能言行—致,既是“口的巨人”,也是“腳的巨人”。

1962年8月25日,雷鋒執行任務時,不幸犧牲。他雖然離戰友、離人民而去,可他那為人民服務的精神,言行一致的寶貴品格卻常留人間。1963年3月6日老一輩國家領導人為他題了詞:

毛澤東同誌的題詞是:“向雷鋒同誌學習。”

周恩來同誌的題詞是:“向雷鋒學習,憎愛分明的階級立場,言行一致的革命精神,公而忘私的共產主義風格,奮不顧身的無產階級鬥誌。”田家英忠誠守信

田家英同誌,於1948年為毛主席當秘書,曆時18年。他多年來在領袖身邊,為國家和人民的利益忘我工作,竭心盡力,誠實守信,表現出了一個真正共產黨員的高風亮節。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這是林則徐晚年在病中奉詔南征時留下的悲壯詩句,也是田家英同誌的座右銘,更是他一生無私奉獻,默默耕耘的寫照。

田家英同誌的一個特點是默默奉獻,甘做無名英雄。做為毛主席的秘書,工作的繁重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多年來凡是毛主席需要他做的,事無巨細,他都盡力而為,兢兢業業。從起草文件,下鄉調查,受命某項工作,處理信訪直至“掌璽”,保管存折。這些瑣碎、幕後的工作不知耗費了田家英同誌的多少心血。1956年9月,中國共產黨第八次全國代表大會在京召開,毛主席從衣袋裏掏出開幕詞,抑揚頓挫地念了起來。開幕詞不過兩千多字,據記錄曾被34次熱烈掌聲所打斷,“虛心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我們應當永遠記住這個真理”算開幕詞中的精彩段落,曾被作為“毛擇東格言”反複引用。當代表們讚許這篇開幕詞時,毛主席卻坦誠地說道:“這不是我寫的,是一個少壯派叫田家英。”

田家英同誌的另一個特點是正直坦白,真誠地忠於國家,忠於人民。全國解放伊始,群眾出於對領袖的無限信賴,給毛主席的來信雪片般飛來。田家英對每封來信,都仔細收看,並擇要送呈毛主席。田家英在毛主席身邊,不知替他處理了多少封人民來信。他認為這是黨和人民之間的重要的聯係渠道。毛主席對他的工作十分滿意。後來田家英一人已無法處理每日成百上千封人民來信。田家英為此寫了專門報告,建議各級領導機關應指定專人或成立專門機構認真處理人民來信。報告得到了毛主席的讚許,經毛主席的批示後,全國各地都逐步建立了信訪機構,其間凝聚了田家英同誌忠於人民的一片真情。

田家英忠於祖國,忠於人民,還表現在他表裏如一,絕不趨炎附勢,見風使舵。1959年廬山會議期間。田家英同誌對當時的“左傾錯誤”是有看法的。當彭德懷受到毛主席的激烈批判以後,田家英同誌沒有“見機而作”。他集了一副對聯:“四麵江山來眼底,萬家憂樂到心頭”。表達了他憂國憂民的赤子之心。廬山會議期間,他還表示過,他如果離開中南海時準備向主席提三條意見:一是能治天下,不能治左右;二是不要百年之後有人來議論;三是聽不得批評,別人很難進言。這些切中時弊的意見險些使田家英陷於滅頂之災,隻是由於劉少奇同誌的保護,才使其幸免於難。

田家英同誌的再一個特點是忠於真理,剛烈不阿,雖死不渝。文革初期,在一次整理毛主席談話紀要時,田家英同誌基於對國家利益的關切,也出於對姚文元、戚本禹文章評論的一段話,這終於被對田家英早已不滿的江青、陳伯達抓住了“大把柄”,江青給田家英安了一個在當時足以置人於死地的“罪名”,“篡改毛主席著作”!田家英隨即被宣布停職反省,並被勒令搬出中南海。胸無城府的田家英,不會掩飾,不會屈膝,也不會忍耐,他悲憤之下以死相抗,在中南海他的住處“喜福堂”自縊而死,年僅44歲。英年早逝,正值生命之花茂盛之時,死時留下遺言:“相信黨會把問題搞清楚,相信不會冤沉海底”。並把心愛的手表從腕上取下,留給妻子。繼鄧拓之後,田家英是文化大革命的第二個屈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