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兩個人的肌膚已經完全暴、露,顏生的眼眸中也染上了濃濃的欲、望,他唇瓣忽然鬆開了寧兒的耳垂,輕輕歎了句:“我愛你。”
寧兒聽此默然落淚,她忽然瘋了似地親吻顏生,而顏生托在寧兒腰上的緩緩下移,最後來到了她身體最幽密之處,寧兒身體一顫,下意識的要躲,卻躲不過顏生的手快。
顏生感覺到寧兒身下的****後,便用腿撐開了寧兒的緊逼的雙腿,一隻手指輕輕探入密林,寧兒的身體猛地一顫,並並攏雙腿卻被顏生生生擋住。
顏生握住寧兒的雙腿放到自己腰上,他的硬挺讓寧兒感覺到了惶恐,卻不能逃離,破入自己身體的異物讓她不舒服,所有幾乎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顏生的手上。
他深入,她顫抖,他淺出,她又空虛。她以為這是一場夢,她以為這又是眾多春夢中的一場,所以她越發的傷感起來。
顏生的手指從幽穴中出來,帶出一道曖昧的纏綿。
寧兒感覺到顏生的呼吸忽然湊近了自己的耳廓,那幽幽的蓮花香氣讓她忍不住顫抖,然後聽到他熟悉的聲音:“寧兒,你要好好的。”
即便是正在歡愉的時候,寧兒都聽出了這話裏的訣別,她正想問出自己的疑惑,顏生的硬挺就忽然擠入了身體,她忍不住驚呼,這一張嘴,便被顏生含住了唇。
顏生就像漂浮在水上的浮木,讓寧兒緊緊抱住,她覺得就像飄搖在沒有盡頭的河上,一晃一晃的,又好像嬰兒時期的搖籃,讓她忍不住流連於是更加迫切地想要更多。
或許是因為她身體裏的毒漸漸消失,寧兒越發覺得愉悅,春天百花開,夏日樹盛繁,秋日碩果累累,冬天雪潔白,最後都化作煙花一朵在身體最深處炸開,零落一地的悵惘。
這對顏生來說,是絕望而又甜蜜的歡愉,對寧兒來說,是無望的春夢一場,醒來,他不在,她已然了然。
我醒來的時候,屋子裏還飄蕩著淫、靡的氣息,我忽然意識到昨晚的那一切都不是春夢,而是顏生真真正正的占了我的便宜,然後不負責任的溜走了。
這實在是可惡,簡直不可饒恕。
可是想起昨晚,我的臉又忍不住發燒,掀開被子看看自己布滿了歡愛痕跡的身子,我忽然把被子蓋到頭上哀嚎,沒臉見人了,簡直沒臉見人了,我怎麼可以那麼主動!
最關鍵的是,我怎麼可以那麼輕易的讓他占到便宜,怎麼也得欲拒還迎一下啊……
我這邊正在哀怨惆悵,忽然聽到門聲響動,立馬僵住了動作,偷偷探出來兩隻眼睛瞅瞅來人,這才底氣十足地吼了句:“快給老娘拿衣服來!”
常歡樂被我這一吼嚇走了魂兒,半天才反應過來,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確定:“這麼中氣十足的聲音,我可以確定你沒事了。”
“你的表情為什麼這麼遺憾?”我眯了眯眼睛,“怎麼,我活過來了你覺得很遺憾嗎?”
常歡樂連忙擺手以示自己的清白,他轉身跑出了房間,邊跑邊說:“我去給你拿衣服,去給你拿衣服。”
所以說這個人還是相當不明智的,若是我,絕對不會給馬上就要暴揍我一頓的人拿衣服的,當然,這樣的赤裸裸的諷刺還是等我穿上衣服再對付常歡樂比較好。
其實我原本也沒指望常歡樂能給我拿來什麼合身的衣服,可是當他拖著一條裙子進來的時候,我還是被感動到了:“你居然,還專門去給我買衣服。”尤其是這衣服還正合我尺寸,於是我更感動了,問,“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尺寸的?”
常歡樂握拳放在下巴處輕咳了兩聲。
我狐疑了,忽然想起了昨晚,臉上一紅,立即羞惱:“不會是——”
“其實就是你娘送來的衣服。”常歡樂見我臉色不善連忙解釋道,“不是我不關心你啊,實在是我不知道你穿多大的衣服。”忽然,他一頓,滿臉曖昧地瞅著我,“你不會是以為,顏生告訴我的吧?”
“常歡樂,你給我滾!”公主不發脾氣,你還真以為是隻病貓?
本以為他應該向以往那樣玩笑著跑出去,沒想到這次他一動沒動,忽然收斂了不正經,問我:“你要不要,去看看顏生?”
其實我一直知道,顏生這次,又是折了自己的功力來為我解毒。可是,我哪裏還需要呢,我忍不住自嘲似地笑笑,挑著眉毛問常歡樂:“他死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