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京搞出這樣的亂子,不論他願意與否,都必須離開了,破軍的任務便是將葉凡安全帶離日本。
北鬥為了他,再次出動一員戰將,已足見國家領導層對他的重視。
皇退位,野辭職,敬國神社倒掉,柳生十一郎、宮尺野陽、宮本信長悉數死在他手上,整個日本已陷入政治真空階段,軍國主義又一次被扼殺住,無須再停留了。
山下奉文寫給昭和皇的奏折也不必再公之於眾,到了功成身退的時刻了。
東京皇宮,德康皇的繼位儀式正如期舉行,晴雨歇,是個好兆頭。
一眾皇室成員皆到場觀禮,退位的明仁,日本國唯一的公主梨茉,還有那些西裝革履的國會議員,受邀而來的世界各國王室、領導人……
披著皇袍的德康頭戴高冠,手持玉笏,一襲袞冕,身前身後簇擁著一個個麵容嚴肅,衣裝古怪的禮官,緩慢而矜持地走上了他的高禦台。
百官起立朝賀,禮花鞭炮齊鳴,德康夢寐以求的寶座終於穩穩得手。
他衣冠整齊,春風得意,手握皇登基諭旨,在無數的仰望崇敬中登臨宣講,大聲誦讀他的展望,他的野心,他對國民和日本的熱愛……
德康皇,年號“平和”,延續祖父的榮光,他將帶領日本信心百倍邁向新的紀元。
今日的東京,因為皇登基大典,那些陰霾與悲痛,都被人們刻意回避,深深埋藏在心底。
這個民族,隱忍的能力一貫越常人。
登基大典儀式終於宣告結束,德康皇走下高台,向高官、親朋、賓客致意,他走出皇宮,揮手與熱情的民眾打招呼,極盡親民之態。
砰!
一道毫無預兆的罪惡槍聲震驚了無數眼球和耳朵,驚呆了全日本,震驚了全球!
德康手捂心口,倒在了一眾禮官懷中,那開槍的凶手一臉邪惡和瘋狂,手舞足蹈,慶祝自己得手,重獲新生……
迎著海風而立的兩道身影已經靜靜站了許久。
女人依偎在男人臂膀一側,無限地眷戀。
“葉凡君,你什麼時候還會來日本?”橘梨紗輕聲呢喃,風吹亂了她的秀,一片迷離。
葉凡慨然一笑:“當世界遺忘我的時候,或者,當這裏真的不再有仇恨和罪惡……”
“我知道了,梨紗會努力的!”女人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笑著揮手:“麻妃!”
北條麻妃行色匆匆,略顯焦急,似乎有什麼大事生。
葉凡轉身看去,笑道:“是關於德康嗎?”
他好像未卜先知一樣,讓北條麻妃倍感驚奇,點頭答道:“是,葉少爺,德康在登基典禮上被人刺殺了。”
“哦。”葉凡露出了理所當然的微笑,一左一右擁著兩女,向別墅客廳走去。
橘梨紗和北條麻妃相視交換眼色,這難道是……他做的?
東京的陽光在他們身後,撒下一串溫暖。
德康有幸成為日本皇室曆史上最短命的皇,消息傳來,舉國哀痛!
這個黑色八月,似乎印證了六十八年前那個看不到日的年代,廣島核爆、戰敗投降、東京審判……如今,曆史驚人的相似,一件接一件的悲劇壓得整個日本抬不起頭來。
這是曆史的再現和延續,以一種獨特的方式,又一次警告了那些野心勃勃的戰爭狂人,震懾了所有邪惡!
東京之行,終於圓滿了,唯一欠下的,是幾份情債。
“葉少爺,你答應麻妃的事情……”夜晚的露台上,北條麻妃托著酒杯橫躺在潔白舒服的日光躺椅上,眼神灼灼,輕咬紅唇。
葉凡雙手枕在腦後,笑著道:“如果我下次,你會不會當我是個騙子。”
女人的眼眸微微一黯,失望之色彌漫,喃聲念道:“麻妃不敢……”
“麻妃,其實,我早已把你們當做自己人,不分國籍,不分民族,你和梨紗、芳子、尤美,都是我的女人。”葉凡望著星空輕聲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北條麻妃搖搖頭,放下高腳杯,起身歎了口氣:“葉少爺,如果連一朝一夕都不曾擁有,又何來長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