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他那得瑟的樣子,完全可以想象頭套下麵是一張什麼樣的嘴臉,沈佳瑤氣得七竅生煙,全身顫抖,因為憤怒一張俏臉幾乎要滴出鮮紅的血來!
這樣無恥的男人,生平僅此一見,論嘴,沈大姐真的不是對手,唯有強忍著怒火,下了車一起算總賬。
“喲,看樣子打算殺人滅口了啊……”頭上罩的這塊黑布,對葉凡來形同虛設,車隊開進了一處廢棄工廠的倉庫中,周邊杳無人跡,連狗叫的聲音都沒有。
“你知道就好!”沈佳瑤怒道:“滾下車!”
葉凡吹著口哨,慢悠悠晃下車子,兩扇卷簾門轟隆隆拉起來,他被幾個大漢推進了空曠黑暗的倉庫中,綁在了一根柱子上。
啪!電燈泡刺眼的光芒驅散昏暗,頭套同時被摘下來,入眼就是三個傲慢冷漠、主宰生死的身影。
沈佳瑤端坐在一隻折疊椅上,蕭菲兩手插兜俏立在她左側,羅風手上颼颼颼耍著一柄尖刀,光華四射,殺機無限。
周圍堆著許多廢棄生鏽的集裝箱,上頭還殘留著一灘灘黑色印記,散著血腥黴變的氣味。
“大姐,蕭姨,和你們玩沒問題,中間夾個雜耍的醜什麼意思嘛?”葉凡一臉笑嘻嘻地道。
“給我割了那條滿口噴糞的舌頭喂狗!”沈佳瑤對他已是恨之入骨,若不是怕弄髒手,一定親自上陣剜了他。
羅風捏著那半尺長的尖刀,踏著冰冷沉重的步伐,眯著眼睛,向葉凡步步逼近。
雖然羅風很想一刀結果這個油腔滑調、身手恐怖的男子,但是出生入死多年的經驗告訴自己,麵前這個人絕對不容覷,因為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到對方表現出一丁點的恐懼,好像麵對的不是死亡,而是一場遊戲!
“等等,等等……我有話!”就在羅風猶豫著走近的時候,葉凡忽然放低姿態,急聲叫停,聲音焦急似乎要投降告饒。
靠,剛剛還以為他是條硬漢呢,沒想到這麼快英雄就變狗熊了,羅風眼睛裏一萬個鄙夷之色,鄙視葉凡,也鄙視自己瞎眼看錯了人。
“給他留兩句遺言!”沈佳瑤暗暗得意,任你滿口跑火車,牛逼上,到頭來還不是怕死?乖乖求饒?
蕭菲抱臂望著葉凡,一雙美眸裏卻閃爍著懷疑,他真的會認輸?
“咳,人之將死,遺願未了,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啊……”葉凡抬頭一聲長歎,就這一瞬間,眼中似乎已飄上了淚光,神色悲戚可憐。
羅風冷硬的臉一片愕然,這家夥也太會演戲了吧!
“裝,繼續裝!”沈佳瑤用力撇著嘴,想活命連節操都不要了,這個王八蛋絕對能夠名列史上最無恥賤男三甲,想搏同情,晚了!
“俗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想我葉凡堂堂君子,一生風流卻不下流,臨死還是個處,真是愧對父母恩師。這樣吧,大姐,蕭姨,你們誰願意讓我親一口,也算是了卻生前身後事,沒有遺憾了,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不讓親也行啊,摸一下又不少肉。放心吧,佳瑤,我不會把你的秘密告訴其他人的……”
“我草你馬勒戈壁的!”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一兩次爆粗口,卻因為同一個男人,絕對是大姐史無前例的行為。
指著葉凡那張猥瑣的笑臉,沈佳瑤憤怒咆哮:“割了他!”
羅風握緊了刀子,動作卻有些遲疑。
沈佳瑤看他那副猶豫的樣子,氣更不打一處來,嘶聲暴躁尖叫:“羅風!你在夢遊還是相麵?快點割!”
“大,大姐,上麵還是下麵?”原來羅風不是下不去手,是不知道該割哪裏……
葉凡得意大笑:“哈哈,你們大姐舍不得我走,當然是照單全收,上下都要!來吧,隨便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