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歐陽夏撕心裂肺的喊著,她不要進去,她真的會死!
“你必須進去,而且要活著,如果你死了,那我也省事了,不用教你武功了。”
周圍一片昏暗,那道男聲仿佛來自地獄,讓歐陽夏絕望。歐陽夏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籠子,裏麵的一隻老虎也在虎視眈眈的看著她,仿佛已把她當做了最美的午餐。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把我推進去,我會被啃得屍骨無存的,我求求你放過我···”歐陽夏大聲的哭喊著,乞求著身後的人,她不要學什麼武功,她隻想回家,不想再在這待下去。她用盡全身的力氣企圖逃脫身後那個人的牽製,但是無論她怎麼掙紮都逃不掉。
身後的人仿佛就是想聽她絕望的哭喊,看她恐懼的表情,他相當的享受這樣的時刻,他推著歐陽夏緩慢的靠近那個關著老虎的大籠,他要把她推進去,結果如何他無所謂,如果死了他會非常的痛快,如果活著他會繼續折磨她,方死方休!
歐陽夏死死的抓著身後人的衣服,她不要進去,進去隻有死路一條,她仿佛聞到了老虎口中的腐臭味兒,讓她覺得惡心想吐,胃劇烈的收縮,胃液劇烈的翻滾著,再加上心中的恐懼,她“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歐陽夏的嗓子沙啞,她已不再哀求身後的那個人,隻有顫抖的身體宣示著她的害怕和恐懼。
“嘩”的一聲鐵籠打開了,她還沒不急反映的時候就被推了進去,身體沒來得及站穩,一個踉蹌摔到在地上,門在身後“咣當”一聲關上了,歐陽夏知道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隻聽見身後的老虎咆哮了一聲,歐陽夏迅速的回頭,隻看見那隻不知餓了多久的老虎張著血盆大口向她撲了過來。
“啊——”
歐陽夏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呼吸著,胸口也跟著劇烈的一起一伏,看著周圍陌生又熟悉的落地沙帳,隨風擺動,還好剛剛的隻是做夢,不過那種恐懼真的好真實,她現在感覺身體虛脫無力,出了一身冷汗。
最近總是不斷的做著噩夢,雖然她每次都看不清對方的樣子,但是她知道夢裏出現的是同一個人,每次都是不一樣的手段來折磨她,讓她產生無盡的絕望和恐懼,她不知道這個夢在預示著什麼,更不知道是不是將來的某一天她真的會經曆這些。
八月份的早上已有點涼,歐陽夏起身穿上衣服走到窗前,向外望去。小院一如初見時幹淨整潔,左邊是一塊綠地,開著各色小花,露珠在陽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草地上挺立著幾棵梧桐,歐陽夏讓人在梧桐樹間做了一個秋千,她喜歡在上麵閉著眼睛,沐浴著晚霞,感受一天餘下的溫暖。此時看著陽光透過樹葉撒下的光線,一束束有點夢幻,歐陽夏也漸入沉思。
來到這裏已經有一個月了,一覺醒來就來到這個架空的朝代,穿到十三歲的孟佳琪身上。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對這裏一無所知,孤立無助,隻能自己慢慢適應。身體的主人是當朝宰相孟庭君的千金,有一個哥哥,父親哥哥都非常疼愛她,也許就是這種近似溺愛的疼愛,讓她刁蠻任性,十歲聞名京城。父親收了一個義女,是父親至交好友的獨女,當年離世將愛女交給父親,父親對她視如己出,與孟佳琪同年聞名京城,隻不過是以京城第一才女的稱號罷了。
吱呀一聲,丫鬟明月端著洗漱用品推門進來,看到自家小姐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什麼,放下東西,拿件外套給她披上,緩聲道:“小姐,小心著涼。”不知怎麼的,小姐自從一個月前落水醒來,就變得安靜了,經常自己一個人呆著,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得。原來那個說風就是雨的小姐好像不見了···
看到小姐還沒回神,明月又輕輕地喚了一聲:“小姐?”
感覺到身後的溫暖,緩緩收回思緒,歐陽夏知道身後的人是明月,通過一個月的觀察,歐陽夏知道明月是真心待自己,從她口中得知,明月是孟佳琪偶然救下的,她被李家三少當街調戲,強行帶回家做第三十八房小妾,正好碰到孟佳琪,孟佳琪一直看不慣李三少的所作所為,稱明月是自己的貼身丫鬟,讓她得以脫身,之後就一直跟著孟佳琪在身邊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