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短工是勢在必行。
再說,“肖記製藥”已經慢慢地打出了牌子,老百姓買藥已經有了很強的挑選性。
肖瑤對此很欣慰。
這裏還沒有什麼品牌意識,製作好的中成藥種類幾乎沒有,都是大夫問診、開方、抓藥、熬湯。
各地的鬆鶴堂都是當地醫藥界的翹楚,名店帶來的心理依賴也讓“肖家製藥”一推向市場,便贏得了老百姓的信任。
何況,田明嚴守職業道德,並沒有給白家泄露過藥方。
那白纖塵也是正人君子,除了原來賣給鬆鶴堂的幾個藥方外,剩下的都是“肖記製藥”的藥品在白家的藥店銷售。
而且坐堂大夫首選肖家的成藥。
老百姓期初還奇怪,為什麼白家賣的是“肖家製藥”而不是“白家製藥”?這是哪個肖家?
大夫們便如實說了:“就是明城小神醫肖瑤家的那個肖家!”
於是,一傳十十傳百,“肖家製藥”從明城、從西北,逐漸在南豐國聲名鵲起,利潤滾滾而來。
把個白纖塵和白老爺子樂得合不攏嘴。
錢號、藥鋪、布莊、食鹽、糧店,是白家的五大支柱,本來利潤最低、排在最末的藥鋪,現在竟然成了最賺錢的!
就連明城高掌櫃的月俸銀子都長了不少,喜的高掌櫃逢年過節的都自掏腰包來肖家拜見,也不直呼其名了,開口必稱“肖姑娘”。
搞得肖文和趙秀麗怪不好意思的,要知道,人家才是東家啊!
有趣的是,學校裏的幾個女孩子一致選擇了專研醫術!就連塔娜也選了,草原醫術落後,學這些能濟世活人,果然比其他更合適些。
一方麵,是家長看到了肖瑤這個金光閃閃的成功樣板,另一方麵肖瑤也希望有女孩子學醫,特別是婦科和產科。
就算在開放如此的現代,這些科室依然是女人為王。
婦科裏的男大夫會造成患者心理緊張,產科更不用說了,若有男醫生給產婦接生,大家還有較大的心理障礙,當然剖腹產另當別論。
南豐國醫界雖沒有詳細分科,但是婦科和產科都是有的。不過男大夫都不作婦檢和接生,否則,產婦的丈夫非暴動不可!
胡家莊近一年來生下來的孩子也有幾個,幸運的是,都是經產婦,尚未有難產之類的。穩婆巧嬸的一雙巧手發揮了重大作用。
肖瑤當然更希望大家平安。
所以,肖瑤希望開一個婦產方麵的專科醫院,來保障婦女的身體健康。這個願望,在婦女地位低下、新生兒死亡率較高的古代,更是十分重要,甚至有些迫切。
因為,自己身邊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很快就要生產了。
第一個就是娘親趙秀麗,她身體弱,年齡大,難產的概率比較高。
第二個就是孫秀娥。她是肖瑤來到這裏見到的第一個幫助、接濟自己家的好人。她也是高齡產婦,且懷的是雙胞胎,難度更大。
萬一,她們其中有人需要剖腹產,自己一個人是很難支撐的,所以有幾個助手就顯得很重要了。
再說,胡家莊的孕婦明顯多了起來。
這也和肖瑤有一定的關係。
自從肖瑤開始在村裏收藥材,家家戶戶的孩子、大人都去挖蚯蚓、捉土元、粘蟬蛻、薅藥草、逮蟾蜍……賣到肖家,幾乎每天都有點兒活錢兒。
這半年來,天天給肖家蓋房子,村裏的不少人掙了大錢!
後來更不用說,從肖瑤家成了地主,收租寬鬆了很多,買大家的藥材都是當場給錢。
村裏家家存糧多多,手有餘錢,主糧跟得上,隔三差五的還可以奢侈地吃上一次肉,人人慢慢沒了菜色。日子越過越有奔頭,家家有了希望。
俗話說,溫飽思淫欲,吃飽了,晚上才有勁兒那啥不是?
咳咳咳……
聽說那誰誰誰有了,趙秀麗嘀嘀咕咕,“昨兒個是這個,今兒個是那個。怎麼跟商量好了似的?一個一個地,都往肚裏揣孩子!”
“一看東家幹啥,那些佃戶們不得跟上?還不是你帶了頭!”孫秀娥笑,“就興你晚上舒服,別人就不能夜裏痛快?”
“看我不撕你的嘴!”
兩個孕婦在屋裏笑成一團。
笑聲未落,孫秀娥就奇怪地說道:“秀麗,你聽見沒有?外邊怎麼聽著是鑼鼓家夥在敲,沒聽說咱村誰家有喜事兒啊?”
“我被她們爺兒仨給關到屋裏,任啥不知道,你倒來問我!”
“呦呦呦,人家那是心疼你,你可別……”
話未說完,丁元春喜滋滋地進來,輕聲道:“夫人,有個大喜事!您先穩住心,我再告訴您。”
“這丫頭,說吧,我又不是小孩子,啥事我還能高興得跳起來?”
三人說著,鑼鼓聲更近了。
丁元春上前扶住趙秀麗,道:“恭喜夫人,少爺他高中了!”
“高中?”
見趙秀麗二人有些迷茫,丁元春抿嘴笑:“夫人,肖靖少爺考上秀才了!”
孫秀娥到底年輕些,立即高興起來,“老天保佑,真是太好了!”
一時忘了自己兒子也去考了。
“哦哦,”趙秀麗驚呼,“天啊,真的嗎?我去看看。”說著,作勢就要下床。
丁元春忙摁住,道:“姑娘馬上就到,您稍等會兒。”
孫秀娥此時才想起來,忙問道:“我們柱子考上了沒有?”
丁元春有些抱歉地搖搖頭。
孫秀娥倒想得開,擺擺手,“我就知道他考不上,非要去!”
“還有誰也考中了?”
當時胡家莊學堂裏一下子去了好幾個孩子呢。
“陳煜少爺也高中了。”
丁元春在心裏暗暗翻了個白眼,呸,堂堂六皇子還跟老百姓窮娃子爭!他考中了屁用沒有,倒耽誤了一個孩子沒名額!
從古至今,哪裏有絕對的公平呢!
大門口,肖文和肖瑤一臉喜氣,先給圍觀的鄉鄰們撒了喜錢,又給信使發了賞錢,眾人劈裏啪啦地放了鞭炮。
肖瑤讓停了鑼鼓,道:“學童們都在二進,請各位隨我來。”
一眾人等興高采烈、鬧哄哄地經過一進,穿過院門,到了二進院。
趙夫子已知道是報喜的來了。臨時通知提前下課,過來觀禮。
孩子們正在上課,一聽是這,都瘋了一般尖叫著、大聲笑鬧著,從各自教室裏躥了出來。
幾個考了試的既興奮又不安,就連一貫天不怕地不怕的軒轅煜此時都一臉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