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頭講起。”對錢萬裏暴露出來的消息,蕭毅內心也是一怔,能讓邱平玉覬覦的財富一定不在少數,對此蕭毅不由大感興趣。
錢萬裏環視了一番眾人,在麵對武春陽滿是殺意的麵容後最終還是緩緩的低下了頭。
“此事得從潘家的發跡史說起,這潘杞的祖父輩乃是文成帝時期的私鹽販子,文成朝燕國大局初定,百廢待興,很多機製並不完善,其中對私鹽管製十分鬆弛,潘杞的祖父潘風就是在那樣的局勢下發跡,潘家鼎盛時期掌控著全國半數的鹽業,到他臨死之時,潘家的財富已經是富可敵國。”錢萬裏娓娓道。
“潘風此人老夫在南朝時便有所耳聞,不過據我所知在他死後獻文帝對潘家進行了血洗,所有財富都被抄沒,可憐潘風到頭來不過是為朝廷做了嫁衣,不過照你這麼說來這潘杞豈不是潘家的漏網之魚?”溫安荃道。
“這位老先生見識廣博,您說的不錯,潘家樹大招風最後還是引起了朝廷的注意,當時正值我大燕與柔然對峙最為關鍵之時,朝廷缺少糧餉,最後還是將注意力放到了潘風身上。”錢萬裏道。
“可是照理說來潘家的財產不是早就應該被朝廷抄沒了嗎?即便是潘杞作為潘家的漏網之魚也不可能繼承太多財產。”溫安荃道。
“老先生所說的正是大家所認同的,但是事實並非如此,那潘風也是老奸巨猾之人,在他有生之年便開始積累財富,並將其秘密轉移,朝廷抄沒的數量雖然不少,但是並不是潘家的實際財產,而且知道此事的人並無幾個。”錢萬裏道。
“如此說來倒也合理,這麼說來那潘杞手中便掌握著潘家遺留財產的具體方位。”蕭毅道。
“正是,原本此事隻有潘杞的養父,也就是當年潘家的一名忠實管家潘塗知道,潘杞在他的撫養下一直不知道此事,知道潘塗臨死之際才將這一秘密告訴了他。”錢萬裏道。
“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蕭毅道。
“公子難道忘了我與潘杞乃是至交嗎?”錢萬裏笑道。
“這麼說來是你吧消息泄露給了邱平玉。”蕭毅淡淡道。
“此事也非我有意為之,要怪隻能怪潘杞自己嘴巴不嚴了。”錢萬裏麵無慚色道。
“這麼說來你先前從我這裏拿走的那副畫卷內便掩藏著潘家寶藏的藏寶圖咯?”蕭毅道。
“正是,不過想要最終破解寶圖還需要潘杞的夫人。”錢萬裏道。
“你們講潘家夫人藏在何處?”蕭毅道。
“這……”錢萬裏沒想到蕭毅會直接問潘杞夫人的下落,一時啞口。
“既然藏寶圖的關鍵在潘家夫人身上想必那邱平玉也會過去吧?”蕭毅道。
“誠如公子所言。”錢萬裏點頭道。
“世人皆知邱平玉乃是實足的大紈絝,沒想到在此事上竟然隱藏的這麼深。”蕭毅道。
“我有一個秘密不知當講不當講。”錢萬裏道。
“說來聽聽?”蕭毅平靜道。
“在與公子說這件事的時候不知公子可否允許我問幾個問題?”錢萬裏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定,凝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