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回應馬文濤的卻是崔邵長長的大笑聲。
這笑聲在馬文濤等人聽來卻是充滿了譏諷,顯得格外刺耳。
“你……你為何發笑?”馬文濤憤然道。
“我笑馬兄渾身上下已經輸得體無完膚竟然還渾然不知所以。”崔邵道。
“崔邵,莫以為你是清河崔氏的子弟便可高人一等,隨意侮辱他人。”開口的乃是範陽盧俊傑,崔盧二氏同為北朝兩大姓氏,平日裏本就不對付,今日見崔邵更是直接站到了與他們這些名門望族的對立麵,盧俊傑也正好借此打壓他一番。
盧俊傑話語剛落,現在頓時變得寂靜了下來。
“讀書人當以理服人,而不是給別人扣上以門楣壓人的帽子,你範陽盧氏同樣是我朝大族,你盧大公子的風度莫不是僅此於此吧?”崔邵針鋒相對道。
“你……”
“好了,大家不不要爭了,崔兄先前也說了讀書人當以理服人,崔兄倒是說出一番道理來讓我等心服口服。”季秋生走到前列道。
“如我我記不錯,蕭公子今年不過方滿十六歲,三年前鑽研此道那時他不過才十三歲,也就是在蕭公子十三歲之時便已經能自創體裁並將其運用至爐火純青之境,一場比試失敗,你們不在自己身上找尋失敗的原因,反而以別人學術先行而作為自己是失敗的借口,文學之道,達者為先,我等又何止在此場比鬥下落入下乘?”崔邵冷笑道。
“崔邵所言不錯,你們今日的表現著實令我太失望了。”清河王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你們今日著實太令朕失望。”隻聽高台之上,一直沒做任何言語的元子釗突然發聲,在場眾人皆是一怔,紛紛跪了下來。
“輸了就是輸了,你們找這些無聊的借口又能於是有補?”元子釗怒聲道。
元子釗的舉動令眾人皆是一顫,現在細想起來他們同樣為自己先前的舉動感到羞愧,但是羞愧歸羞愧他們還是將滿腔怒火歸咎到了蕭毅身上。
“你們都起來吧,優劣勝負已經顯而易見了。”元子釗一拂衣袖,重新坐到位置上道。
“二姑娘覺得如何?”清河王望了望高佩琪道。
“蕭公子才學造詣大出我所料,佩琪十分滿意,不過佩琪還是想借清河王的才學替我把關把關。”說話間高佩琪將目光望向蕭毅,目光中充滿了挑釁之意。
“哈哈哈,兄弟以為如何?”清河王望向蕭毅笑道。
“大王名滿天下,又是北朝文人心目中的領袖,蕭毅實不敢應戰。”蕭毅並未在大庭廣眾之下稱呼清河王兄長,在他看來自己與清河王的結拜之意,並無想象中那般牢靠,反而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兄弟過謙了,為了避免他人說我以大欺小,本王就以你鑽研了三年的對仗句比對與你比鬥如何?”清河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