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我聽到,心中更是荒涼,世間的男子大抵都是這樣,若是他們做了錯事,遭遇了不幸,勢必要千方百計的將緣由推到女子的身上,所謂的紅顏禍水,怕也不過是他們的藉口而已吧。
想到這裏,我開口說道:“李公子,怕是你想多了。錦瑟再怎樣,都不會去勾引一個有家室,妻妾成群的男子。若是這名男子的身份還神秘莫名,錦瑟更是要退避三舍。錦瑟的心願就是能夠和師兄再回到赤雪穀,所以何談勾引公子之說呢?”
“和杜楚辭回到赤雪穀?”李景純失笑。
“你笑什麼?”我問到。
李景純收起紙扇,眼神充滿了肅殺之氣:“為什麼明知道赤雪娘子不讓徒弟私自出穀,杜楚辭卻幾次出穀,不想回去?”
“我……”我啞口,不知道怎麼說。
李景純馬上問出第二個問題:“為什麼你們藝滿出師,赤雪娘子不理你們師兄妹二人,自己馬上離開赤雪穀,而不是待在赤雪穀,直到終老?”
“我……”我再次無言。
“為什麼杜楚辭從不與我作對?為什麼杜楚辭一直要你放心我?為什麼?”李景純冷聲說道,眼神冰冷,這樣的李景純讓我害怕,這樣的問題讓我無從回答,隻是,這樣的問題讓我開始思考起師兄的種種行徑。
“為什麼?”我問到。
“為什麼?哼,是因為你認為會和你回到赤雪穀的師兄,正巧就是你說不會勾引已婚人的其中一個,他看上了我的姬妾,自然在赤雪穀待不住,自然要處處讓我,甚至為了他自己的幸福,可以一手將你當成禮物送給我。你以為我是無緣無故來到揚州嗎?”李景純冷笑道。
我忽然想起那個夏夜,師兄對著一塘的荷花,眼神憂傷,思念情深,說他認識的一個女子如同荷花一般,渴望愛情卻得不到愛情。那個女子,原來就是李景純的姬妾,早已為人婦,相逢不逢時,自然更是傷感。
可是,李景純說師兄將我當作禮物送給他,怎麼可能?從小,師兄就疼我寵我,怎麼可能會為了他的幸福而埋葬了我的幸福?
“你說謊!師兄不會這麼做的?”我辯白道,現在的我迫切的想要聽到李景純說不是師兄的意思,讓我知道李景純說的都是錯的。
“不會?好,那麼我帶你去看看你的師兄現在是在幹什麼?”李景純麵色不改,拉住我的手就要帶我走。
我心裏升起一陣陣的不安,今晚我說要回來的時候,師兄破天荒的沒有攔住我,沒有擔心我,現在李景純說要帶我去看的一定不是好事,我不想就這樣接觸現實,死命的想要掰開李景純的手,大聲的說道:“李景純,你要幹什麼?我不要去看,不要去看,你放手,放手!”
李景純聽言,鬆開手,冷冷的說:“好,你不去看,我告訴你。你師兄,‘禦手’杜楚辭勾引的就是我的妾室青羅,今天是我特地帶她過來一解你師兄的相思之愁的,現在他們兩人一定是背著我行苟且之事呢。做朋友做到這麼大度的份上,你說,杜楚辭不再做點什麼,是不是會覺得對不起我呢?”
“你說謊!我師兄不會是這樣的,不可能。”我大聲的否定。
這時,我感到腰間一緊,然後就感到自己整個人飛起來,片刻落在青楓樓,李景純站在我的身邊,鬆開放在我腰間的手,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調侃的說道:“還不信?好,你聽聽這個聲音。”
青楓樓的二樓,有點點的燭火,傳來女子曖昧的嬌笑,男子的低喘。
我震驚,無法置信,今日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好日子,為什麼要讓我承受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