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蕊仙子疾步走到李景純的身邊,怒氣衝衝的問:“李景純,你這是什麼意思?”
許越石則從地上撿起暗器,原來是八個用白玉做成的白胡闌,我看到他手中的暗器,轉頭問師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望帝歸鄉’?”
師兄點點頭,麵色沉重的說:“‘望帝歸鄉’相傳是紅稀婆婆的獨門暗器,紅稀婆婆在江湖上消失了已經四十多年了,李景純怎麼會有紅稀婆婆的‘望帝歸鄉’,而且會使得這麼純熟?”
“玉眼公子,你在我身後使暗器非君子所為?”許越石冷冷的說道。
“我想笑閻王剛剛沒有聽清我說的話吧。”李景純搖著檀香扇說,臉上毫無愧色。
“什麼話?”
“技高者得之。”李景純收起檀香扇,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你……”許越石氣結。
“隻要比你技高一籌,又何必計較是否是君子所為?”李景純說,不知是否是我眼花,竟然看到他滿滿的霸氣:“這個世界,隻以成敗論英雄,勝者為王敗者寇。”
“那麼看來你是不服了,是嗎?”許越石說道。
“要想號令武林,要看自己的實力,恕李某直言,越石兄你還沒有達到那個程度。”李景純說。
“廢話少說,比試一下就知道了,出招吧!”許越石說道。
說罷,許越石手持承影劍向李景純疾步而去,隻見李景純腳尖踩地,不住的後退,然後飛出半坡亭,立住身形,將檀香扇插在腰間的玉帶上,不及一瞬的電光石火間,一道若閃電般的白銀激光飛爍成圓弧形,然後看到李景純的手上多了一條銀帶。
“龍淵!”師兄驚呼。
許越石也忽然停下了腳步,定定的看著李景純手中的銀帶。
我忽然想起那天,師兄、葉逸晟還有李景純說盡江湖的事情,裏麵說道承影劍的天敵就是龍淵劍,承影劍雖然如見如不見,但是龍淵果真讓人覺得登高山、臨深淵,捉摸不透,就像剛剛李景純將之拿出,都沒人看清楚。
“是,龍淵劍。杜姑娘,上次你還少說了一點,你不是習武之人,自然不明白,龍淵劍能舞燦花,亦能走輕靈。”李景純說道,眼睛看向我,嚴重帶著戲謔,我的心忽然不期然的抽痛,微微蹙起了眉頭。
此時的李景純站在桃花林裏,恰巧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衫,隻見他稍微灌入內力,銀帶子倏成一般常見的直劍,鋒芒碧凜,霎時好看。
李景純用劍指著許越石:“真要比試嗎?我的龍淵很久沒有喝道溫暖的人血了。”
隻見許越石立在原地很久,然後將承影劍收起,抱拳說道:“承讓。”
“好,那麼今後的武林聽我號令,你們可有異議?”李景純問道,同時拿著龍淵劍指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我看見所有的人幾乎都沉默了不說話。
忽然,一個聲音大聲的說道:“他們沒有,我有。”
我一看,原來是雪蕊仙子。
她走到許越石的身邊,很是痛心的說:“當年你有了這把承影劍,自然想有一番做為,可是,現在呢?卻不戰而敗,你問問,對得起那些關心你的人嗎?”
許越石沒有說話,隻是在嚴重閃過深深的遺憾。
“哼,婦人之仁!”師兄嗤之以鼻道。
“許越石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李景純,李景純的武功太強了,內力精純,且習得眾多的武藝,如果和李景純打鬥下來,肯定是灰頭灰臉的落敗,所以,幹脆不戰。其實,李景純說的號令江湖是除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他隻是統領了江湖的其他門派,對吧?師兄。”我說。
“哈哈,還是我的師妹冰雪聰明,芳蘭竟體啊!”師兄說道。
“李景純,今天我雪蕊仙子就來領教領教閣下的劍法。”雪蕊仙子說道。
“哼,以卵擊石!”師兄嗤之以鼻的說。
我用手肘稍微碰了碰師兄,馬上看到他耷拉著腦袋,狀似委屈的說:“師妹,你打得師兄好疼啊!嗚嗚……”
我忍俊不禁,剛剛黯然的心思一掃而空,拿起團扇遮住臉麵,放肆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