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我的臉上抹上白粉,再塗上紅色胭脂。用黛黑畫了一個拂咽眉,最後用檀色點唇,在我的額間粘上一隻漂亮的梅花形狀的花鈿,就大功告成了。
師兄看著我,一直笑著,然後說道:“唉,我師妹就是豔麗無雙,誰能比得上啊。”
我笑笑,沒有說話。
冬香又拿來一個海棠形的團扇,要我拿著,素絹兩麵繃之,呈瓷青湖色,上麵繡著一朵豔麗的牡丹,上麵題著李白的一首詩: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官誰得似,可憐飛燕倚紅妝,柄用湘妃竹做成。
“小姐,今天天氣好,拿把扇子扇扇風吧。”冬香笑著說道。
“哈哈,師妹,冬香真是一個伶俐的丫頭,有她服侍你,我就放心了。”師兄笑道。
“完了,完了。”師兄忽然急張拘諸說道。
“怎麼了?”我問。
“師妹,你這麼漂亮,萬一雪蕊仙子自慚形穢,豈不是你又要遭殃?萬一斬刀門的劉子安來了,那個色眯眯的老頭子還不要把你搶回去。”師兄笑著說。
我聽出師兄的玩笑,回話道:“沒關係的,不是有師兄你在我身邊嗎?怎麼樣,你都不會讓我受傷的,對不對?”
師兄忙說:“對,對,對。來,親愛的師妹,我們快走吧,遲了,他們散了,就沒好戲看了。”說完拉著我便走。
我和師兄分別使出輕功,不一刻就到了半坡亭。
半坡亭在揚州的東郊,四麵桃花林立,種滿了五色碧桃,奇怪的是雖然現在是夏季,但是,桃花依舊笑著,粉紅的桃花兀自開著,甚是美麗,有風吹來,桃花落地,嬌弱無力。
半坡亭其實像是一個較大的屋子,裏麵已經站著笑閻王、葉逸晟、李景純,還有雪蕊仙子,另外還有兩個人,一個是看起來雙眼汙濁,賊眉鼠眼的中年人,還有一個白須飄過,仙風道骨的老丈。
師兄笑著走上前:“哈哈,各位,不介意我也來湊湊熱鬧吧?”
“哦,‘禦手’杜楚辭和‘玉人羅扇’也來了。許某遺漏了邀請兩位,是我的不是,兩位肯撥冗前來,真是求之不得。”笑閻王依舊冷冷的說。
師兄笑了:“越石兄就是大度,真不愧是做大事的人。”
“客氣,客氣。”笑閻王,也就是許越石說道。
師兄轉向兩位我陌生的人,說道:“兩位想必就是斬刀門的劉子安和大理段氏的傳人段翃,對吧?”
“正是。”兩個人說道。不同的是一個聲音是沙啞無力的,另外一個則是洪鍾一般。
師兄指著我說:“這是我師妹杜錦瑟。”
我行禮後便站起。
雪蕊仙子果真被師兄說中,嚴重藏有騰騰的殺氣。但是,估計是考慮到在場的人,所以才忍著沒有發作。
“我遲早會殺了你!”雪蕊仙子用傳音入密對我說。
我心中一驚,卻聽到劉子安說道:“杜兄好福氣,令妹有著少見的清妍脫俗、絕美無雙容貌,一身的雪肌玉膚,更宛若細雪般柔滑細膩。真是妙,妙,妙。”
我看向劉子安,發現他正色眯眯的看著。
“劉兄,今天我找你們來是要商量事情的,如果劉兄也要美人,我建議,你可以去揚州的花街柳巷,不必站在這裏了。”笑閻王許越石說道,音調依舊是冷冷的。
“你……”劉子安被這麼一說,麵子自然是掛不住,可是過了不久,卻被他忍耐了下來。
“有什麼事情?”劉子安沒好氣的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