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風波莊,正好看到師兄和葉逸晟在切磋武功。
師兄看到我,停下來,身形一換,竄到我的麵前來,表情豐富的對我說:“你看,錦瑟,葉兄的身體好了,正和我拆招呢?是不是師兄我技高一籌?”
我搖搖頭,我這個超級自負又超級自戀的師兄,真的是當世的一朵奇葩。
葉逸晟拿起手巾擦擦臉上的汗,看見我站在原地,走上前來,問道:“錦瑟,是不是從東升酒樓回來?”
“是的,葉大哥。”我嬌聲說道。
“那你也累了,早點回珠袖小築洗洗休息吧。我待會兒差人送飯來。”葉逸晟一抹額上的汗,吩咐道。然後轉身要走。
“哎。”我趕緊喚道。
葉逸晟轉身看著我,臉上是掩不住的笑意:“哦,錦瑟喊我,真是葉某的福氣。來,錦瑟,告訴我,你有什麼事情啊?”
“那個,錢掌櫃說想讓他的兒子到葉府來做管家。”我囁嚅著開口。
“什麼?”師兄和葉逸晟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大叫。
“呃,錢掌櫃的兒子……”我被兩個人的大叫嚇住,說得底氣不足。
“你說的是……”葉逸晟不敢確定的問。
“錢不少?”師兄接上去說。
“是啊,錢掌櫃說錢不少他能文能武,通劍術、音律、烹飪,並且熟讀詩書。肯定不會吃虧的啦。”我一口氣說完,趁著還有勇氣的時候。
“哈哈,師妹。錢不少是能文能武,隻不過樣樣會卻無一精通,永遠隻學個皮毛。你說,他怎麼做管家?”師兄笑著說。
“錦瑟,錢不少劍能提,但是馬步不穩;刀有力,但是腰杆不直,十招有七招砍向自己,令人看得心驚膽跳。通音律,可惜奏出來的曲子能嚇死人。煮了一桌好菜,色澤、香味誘人食指大動,但一入口甜酸不分,生熟各半。熟讀詩書,是的,熟讀‘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你說,我怎麼敢用他。”葉逸晟解釋道。
“可是,可是,錢掌櫃的是我師父。”我辯解著:“或許錢少爺正好是管家的人才呢!”
“錦瑟,好了,這是人家風波莊的事情,你就不要多插手了。”師兄說道。
“錦瑟,不是葉大哥不給你麵子,隻是,管家管的是整個風波莊,整個葉府的事情,我不能不慎重。”葉逸晟苦笑道:“何況經過黎洪的事情之後,我更加要小心,俗話說得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說我膽小也好,說我謹慎也罷。這次,我真的不能依你。”
“錦瑟知道了。”我知道葉逸晟說的都在理,於情於理,這樣做都無可厚非。況且錢掌櫃的隻是說要我在葉逸晟麵前提出來而已,沒有要求一定會辦成。不過聽了師兄和葉逸晟對錢不少的評價,我對錢掌櫃的話大打折扣,或許因為錢不少是他的兒子,所以再怎麼無能都是他心中的瑰寶吧。
隻是,錢掌櫃的既然說葉逸晟清楚錢不少的脾性,我說也沒有實質性的改變,為什麼要我在葉逸晟的麵前提出要錢不少出任管家一職呢?他這樣做到底為什麼呢?
“不過,若是我們的小錦瑟願意讓我親一下,我倒是可以考慮滿足你這個大大的要求的。”葉逸晟忽然笑著說。
我猛然抬頭,這……這個人,怎麼會這樣說?又羞又氣,他怎麼可以這樣捉弄我?淚水忽然在眼眶裏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