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不要,隻要這顆心髒。
“心髒源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景琛身上的行動電話忽然響了。
他看著被成功包裝運出去的心髒,心裏略微鬆了口氣,接起電話,道:“喂?什麼事。”
“院長,不好了,我給她止血的過程,她忽然出現了休克和抽搐的現象。”
助手苦比兮兮地看著看似很痛苦的女人,忽然害怕起來。
景琛心頭一跳,頓時問道:“她的症狀具體給我描述一遍,不要著急。”
助理好歹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一番描述下來,景琛狠狠皺起了眉頭。
難道,這個女人有心髒病曆史?
有心髒病的人,是不能用麻醉劑的,何況剛才他也用了不少。
景琛暗罵自己大意和疏忽了,正常人都是沒有心髒病的,手術又匆忙,他一時不注意,竟然犯了這麼個原則性的錯誤,簡直有違一個職業醫生的操守。
但是現在,卻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他記得,自己當時手術之前,也匆匆掃過一眼從電腦上調來的電子病曆,並不記得,她有心髒病曆史。
難道真是他太著急了,看漏了?
景琛暗罵自己沒腦子,連忙讓助手再去看一次,自己趕回去。
助手打開手機,查看了一下電子病曆,然後驚呼道:“院長,她有心髒病曆史!”
景琛還在路上,前麵卻忽然出了車禍,路況受阻,他一聲罵街,將車停在那裏,不斷地提醒助手進行急救措施。
然而,他回不去,又沒有翅膀不能飛,隻能是在半路上幹著急。
“院長不行,她的情況可能要送醫院。”
助手也是有過從醫經驗的,這時候很快鎮定了下來,他將緊急急救措施做了之後,便發現不對勁。
病人的呼吸還是很微弱,心髒跳動也開始不規律起來。
“媽的……”景琛沒辦法,停了車,給慕少傾打電話,讓他去解決這事。
於是,五分鍾後,一架直升飛機落在慕少傾公寓樓下的空地裏,裏麵搭載了一個專業的醫療團隊。
他們將楚麗蓉尚未縫合的傷口做了簡單處理,用擔架抬上了飛機。
經過醫院精密的檢查,發現楚麗蓉有心髒病,而且也需要換心。
景琛在外麵有些疑惑,剛剛他給楚麗蓉手術的時候,也沒有進行什麼大的刺激,怎麼忽然會嚴重到要換心的地步。
他雖然有些疑心,卻歸結為,楚麗蓉一直有心髒病,麻醉劑刺激了她的病房,剪短了要換心的周期。
聽了醫生的報告,他開口道:“那就去找心髒源吧,不惜一切代價,買的,捐的,都可以。”
“院長。”醫療隊的檢查結果已經得出來了,也迅速找到了合適的心髒。
“我們已經找到了一顆匹配的心髒,現在就手術嗎?”
景琛有點奇怪,怎麼這麼快就能找到匹配的來源,卻也沒有多想什麼,隻是點了點頭,心裏卻有種怪異的不安感。
而且這個醫療團隊,應該是慕少傾那邊的人吧,如此的話,應該是信得過的。
於是,景琛就沒去深究。
然而,另一邊,蘇媽的病房裏等了半天,沒等到心髒。
而蘇媽的反應開始越來越劇烈,周圍的人都開始著急了,“心髒怎麼還沒過來。”
“是啊,怎麼回事,小吳,你去催催看。”
眾人一片忙亂間,卻不知,在醫院的冷凍庫外,負責運輸心髒的人剛一出門,就被一個黑衣黑墨鏡的人拿著槍堵住了去路。
對方用冰冷的金屬抵在他的太陽穴上,“將心髒放下。”
“你是什麼人?”
“放下,別出聲。”
男人的聲音冷酷,像極了打劫的,運輸的人不敢說話,直接將心給了對方。
對方滿意的點頭“好了,拿上這筆錢,滾,不要再出現在這家醫院裏,否則……”
一個威脅的短句,已經把那個醫生嚇得連忙點頭。
關鍵是,黑衣人手裏還拿著他一家老小的照片,那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醫生也隻是為了吃口飯,自然不敢得罪亡命之徒,拿著錢就逃之夭夭了。
而黑衣人,拿著心髒進了病房裏,一整個醫療隊看到他,立馬開口道:“丹尼爾少爺。”
來人脫掉假發套和墨鏡,露出一頭金燦燦的頭發,點了點頭,道:“怎麼樣了。”
“放心吧,我們隻是配合演了一場戲,小女且沒有任何事情,傷口已經縫上了,還有慕少傾的人,也被我們掉包了。
回頭,這些人會作為人證。”
因為時間緊促,慕少傾叫人安排的醫療團隊是附近一家高級醫院的。
這次掉包,可以說是神不知鬼不覺,沒有人會知道。
“很好。馬上將這顆心髒銷毀了。”
丹尼爾嘴角露出一抹笑,心底卻有些苦澀。
為了配合她爭取那個男人,讓她最終死心,他也背叛了自己的原則和道德,放棄了所有。
但是唯一有一點,他不殺人,也不允許她真的害死人。
蘇媽中的之是一種麻痹心髒的毒,心髒停跳隻是假象,過了藥效就會自然複蘇,這是他們新研製出來的藥,所以,醫院這邊一時沒看出來也很正常。
重要的是,在他們的安排下,蘇媽麵臨生命危險,慕少傾卻把一顆重要的心髒“給了”救過自己的女人。
“心髒鑒定都偽造好了麼。”
“好了。”
一切都好了,丹尼爾冷笑,慕少傾,這次你要拿什麼翻身呢。
他對破壞人家感情沒興趣,隻是單純的好奇,何況他敢篤定,即使慕少傾不再和蘇諾兒在一起了,也不會選擇楚麗蓉。
就算真的選了,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手上威脅她的證據,還能少麼。
幾個人談話間,楚麗蓉已經悠悠轉醒,肩膀上的傷縫合了,但是還是沒有知覺,麻藥暫時沒過。
睜開眼,看著麵前站著的丹尼爾,她下意識地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