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梁畫棟般的建築,高大的柱子上雕刻著一條騰飛的青龍,眼睛傳神,就像高高在上的龍神俯視著下麵的人們。
“宮祠”,兩個鎏金大字耀武揚威地展立視線之中,同柱子上雕刻的龍一樣傲慢,目空一切。
建築裏麵——
“宮天音,你給我跪下!”一個威嚴的聲音從上首傳過來。
聲音的來源處,一個白發老者端坐在右上首一張黑木椅子上,威壓的氣場流露出來,一雙蒼老的眼睛散發著威力。
怒氣衝衝地注視著那個被兩人壓製著的少女。
大堂正中間,一女子被左右兩個人擒著胳膊。一身簡單樸素的衣服,卻遮掩不了少女玲瓏的身姿。發絲垂下來幾根,頭低著,周身的氣息平靜,好像沒有一絲波瀾。
身邊抓著她的一男一女手上用力,想要把她按下去,可是卻始終沒有成功。
還是那個發話的老者,“你敢違抗?”低沉之中,一股無言的威壓拉下。
兩人繼續使力,還是沒有實現目的,右邊的女子目露疑惑。
仿佛不相信一般,一手抓著少女的胳膊,另一隻手偷偷伸到少女背後,手用上內力,她就不信了。
還是沒有成功,女子眼睛微垂,沒有人注意的眼底,飄過一絲惱恨和狠辣。
老者一怒,手掌運起一團,風一般迅疾地向被壓著的少女襲去。
“咚”,一聲清脆刺耳的聲音從那邊響起,少女重重地跪在了地板上。
眉間一皺,卻沒有發出任何痛呼。
見此,坐在左手邊的一個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抹不同的神色。
“宮天音,你大逆不道,殺害堂姐,實在是天理難容。你可認罪!”一個聲音傳來正是出自右首第二把椅子上坐著的人口中。
終於,跪在地上的女子抬起臉來,一張最多可以算的上是清秀的臉,完美得無可挑剔的臉型,彎月眉、晶瑩的眼睛、精致的鼻子、小巧的嘴巴。
本是處處精致小巧的五官,組合在一起偏偏不出眾了,平凡得都及不上壓著她的女子。再加上不怎麼白皙的膚色,生生把這張臉變得大眾化了。
微微仰著頭,毫不避諱最上首那位老者的目光裁決,那是族裏最有威信的大長老,話語權是最大的。
“如果我說,我沒有做呢?”
“你沒有做?難道他們都是眼瞎的不成?”大長老沒有說話,反而是二長老,也就是右首第二位的那個,年紀比大長老要小一些,反應最是激烈。
指著站在下首圍觀的一些人,二長老言語中不留餘地,咄咄逼人。
少女轉過身,朝後麵的人一一看去。
最中間是二嬸二叔,他們一臉怒容,恨不得將自己吃掉,二嬸還是一臉帶淚。
往右是三叔四叔夫婦還有幾個堂兄堂姐,他們或是憤怒,或是鄙視,或是可憐,或是幸災樂禍,獨獨沒有一個,對自己露出關切之情。
少女麵無表情地轉過身來,臉上看不出一點失落,亦或是長老們想要看到的心虛和愧疚。
“你不服是吧,那我就要讓你心服口服!”二長老還是一臉難容之色。
話音剛落,那個帶著淚水的婦女,再也顧不得自己丈夫對自己的阻止,出生控訴:“你堂姐到底是哪裏得罪你了,竟然,你竟然這麼狠心,非要殺了她不可,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啊!連自己的親人都要殺害,是不是我惹惱你了,你也要拿著你的劍,像對待我的女兒一樣,刺進我的身體裏,我就在這裏,你啊,來啊!”
越說越是激動,臉上的淚痕又增加了新的痕跡,就要衝過來將少女撕成碎片一樣。
身邊的丈夫趕緊拉住,“一介婦人,幹什麼這麼哭哭啼啼,難道長老們不會處理嗎?好歹也是大哥的女兒。”
“大哥的女兒,就是因為她是大哥的女兒,所以現在才好好的,豪發無損的站在這裏,要是換做別人,我早就一劍結果了她!”婦女惡狠狠地說著,眼睛一直不離少女直直要把她抽筋剝骨一樣。
轉而又怒視著右上首坐著的兩人,“你們,你們教的好女兒,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我死也不會甘休,可憐我的唯一的女兒啊!”
坐在上首第一位的男子,一身藏藍色長袍,一臉威嚴,神色嚴峻,麵對這樣的指責,也沒有受到半分影響。靜默不語,等待著長老們處理。
反而是過來一位的婦人,臉色有點尷尬,又端起了臉色,正正經經地說了一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還會徇私不成?”
“把物證人證都傳上來!”經過了這麼一折騰,二長老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
“不認罪是吧,我們宮家,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宮家,竟然出了這麼一個殺害堂姐的畜,生,簡直是丟盡了我們宮家祖先的臉麵。今天我不把你處置了,以後還如何在江湖上混?”二長老等著人證物證,一臉憤恨地對著少女炮轟。
聽著這些話,大長老臉上表情變得更加嚴肅,也更加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