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暴風雨就要來了。”夏培靠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說道。
“沒下雨啊?還出著太陽來著呢!”Meliy聽後把頭伸出窗外望了望。
所有人,倒下。這個白癡!
“我真的懷疑你的IQ到底有多少!”Kris鄙視的朝Meliy來了句。
Meliy靠在一旁不語。
其他人也沒在說什麼,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待著這場暴風雨的席卷。
有些事,是時候就要解決;有些話,是時候就要挑明說出來;有些人,是時候就要去了解了解。
現在的情況,像是深藍的海,在地底下蘊藏著無窮驚人的力量,等得就是一場風暴的席卷,掀起
驚心動魄的海浪。所有的事,所有的話,所有的人,將被卷入,渾渾噩噩。迷失了原有的方向,
變得迷茫不堪。風暴過後,浪潮退去,這一群人,像死魚般躺在柔軟的沙灘上。翻著白眼,待到
風平浪靜後,一切將看得清清楚楚,這就是口中所謂的感情。
在拳擊館裏,顧曼在一旁練習,像是在玩似的,帶著痞子搬的笑,向沙袋打去。
西雪在門口張望著,她在找顧曼。
看著一個對著沙袋軟綿綿的拍打,灰色的全套裝,一定是她。於是就笑著走過去。不過這笑很勉
強。
“顧曼,我有話要對你說。”西雪站在顧曼旁邊,低著頭。見顧曼沒有說什麼,她又繼續道:“
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怎麼了,我希望是我多想了。你或許是不喜歡閔勳,隻是因為你不了解他,你
們能和解嗎?”
顧曼慢下了手中的拳頭,鼻頭止不住的泛酸。
“你剛剛說什麼?”顧曼取下耳機,轉過身問道。
“哎?嗯...沒什麼,我先走了,不打擾你了。”轉身,落淚,很及時的一個調子。
顧曼把耳機的線從衣包裏拉了出來,沒有ipod,隻有線。西雪說的一切她全都聽到了,從西雪在
門口張望時顧曼就從鏡子裏看到了。她會來找自己,理由可能永遠都是閔勳。
一走進教室,顧曼直接走向西雪。
“我們絕交。”
西雪正在抄筆記,聽見顧曼的話後,心都漏了一拍。但她沒有停下手中的筆,依舊抄著筆記,
表情,沒有絲毫的驚慌,偽裝的很好。
許久,西雪抬起頭看著顧曼,但並沒有放下手中的筆。
“我知道。”說完又低下了頭,認真的摘抄著筆記。
這種氣氛,很尷尬。不安分的分子在空氣中蔓延。其他人雖然震驚,但都沒有插嘴。
這一天,是遲早的事。
顧曼看了一眼西雪,長長的頭發溫順的垂在胸口,低著頭。
轉身,離開了。
顧曼一離開,西雪手中的筆想零件脫落般,滑出手心,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像一種海嘯般的酸澀
湧上胸腔將他所有的理智和偽裝起來的冷漠衝擊的潰不成軍。一閉眼,眼淚滑過睫毛,滴在了筆
記本上,化成一圈一圈的水漬。
那個筆記本,是顧曼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