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什麼，一旁另一個弓著背的人向她投過來一個東西。
一陣薄霧連著氣息蔓延開來，這香味再熟悉不過，迷香，跟那個男人用的是一種香。
天旋地轉之間樂長生特有的檀香撲來，長生……
後來的事情我貌似不太記得起來了，隻是蘇醒過來後告訴了樂長生是我去找尚月的，而且委之原因。
不過我隻有說是救人被傷，沒有告訴他多餘的事。
樂長生聽得有些複雜，臉上也是沒有表情。
樂長生是個好人，而我的身份始終會給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不想也不能讓他卷入漩渦之中。
這種漩入黑源的感受，我不是曾經，或是正在品嚐嗎？
我告訴他我需要解藥，無論如何我也要再去找尚月一次。
樂長生沒有回答而離開，過了些許時辰後他再回來之時我清楚地看見他手中握著藥瓶。
＂解藥，他隻給了我一粒。你看，夠不夠？＂
＂夠了…夠了…＂
我咽哽地說完，心髒滿滿都是感動，為這一粒解藥都不知道他是怎麼跟尚月要來的。隻是為了個萍水相遇的我而已，他卻那麼相信那麼付出。
我們四目相對了很久很久，也你我一言地談笑了些許，他最後告訴我說這裏總之是危險的，尚月不會放過任何人，所以待到清晨就送我到一處隱秘的別苑。對他我總是有愧的，也隻得麵上略帶勉強地保持無憂的笑容，心心念念著這也是臨別的時刻了。
沐浴過後，我拿來了原本的衣服換上，長生按計劃地將我接到馬車上，本計劃著就此別過，他卻不顧尚月是否責難親自將我送往那個地方。
＂茗兒，我們到了。＂
昏沉之中聽得他在喚我，掀了簾陽光已經微暖地灑在頭上。
這是一處獨立的私宅，白淨的牆麵配合黑穆的房梁，隨地生出幾朵幽蘭伴著亭亭的翠竹，不進去就大概知道裏麵的清幽。
我堅持目送他離開，長生終究沒有拒絕，眼中還帶了些驚喜的光彩。
馬車揚長而去，隨著最後的身影消失於盡頭，我立刻拉住同行車仆的手，＂說！這裏離郊外李醫官多遠？＂
……
馬不停蹄，我的心在風中乒乒跳得清晰，越來越近的目標，我來了。
郊外的空氣不似之前的清新反倒有些渾濁，順著走過的路重蹈一次，不管是繞了彎或者抄了近，我終究見到了那個略微熟悉的小木屋。
李老先生拿著醍醐在屋前的空地坐著，也不知在思考什麼，以致於那聲突然的‘先生‘把他嚇了一下。
還好那個苑中飼養著馬匹，不然我絕不可能兩三時辰趕到這裏。
先生跟我說著話，口中的責怪滿是擔心，這位長者總是讓我想到路升爺爺那個在宮裏很照顧我的首席總領。所謂醫者父母心大概也是這理，更何況是爺爺輩的醫者。
不過我沒想到夜鳳和她丈夫卻沒有離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