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雲湧動著,眼看就要下雨了,尤貞雅抬頭看了看天,黑壓壓的雲似要垂到地上與大地擦出火光,雷聲從四麵八方逼近。
“怎麼還不來啊!”尤貞雅臉上滿是不耐煩。哢嚓,身邊一棵被雷打了的巨樹呼呼的燒起來,火光快要衝破烏雲,似是惡魔重生勾出的地域之火,尤貞雅看了看火光,對著火光大聲道“柳凊茗你再不出來我就找你去,別後悔啊!”“哈哈哈哈!”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從雲中、火中、地下,從四麵八方傳來,聲音並不比雷聲大,但卻聽得異常清晰,“不耐煩了?”一個美少年緩步從火中走來,聲音漸漸變得真切,“哼。”尤貞雅轉過頭去不理他,“呀,生氣了,這可怎麼辦呢?”柳清茗自已一個人表演著生動的表情,“好妹妹,別生氣了,下次我早點來,這次實是有事,帝讓我去給迷津裏一棵倒村樹裏的一個老狗狹處死刑,一下沒處理完,所以來遲了,我不是有意的,別生氣了啊。”他似哄小孩一樣哄著尤貞雅。
尤貞雅冷冷一哼,並不理他。清茗也有耐心不停地在尤貞雅耳邊說一些沒營養的話。
“貞雅,吃過飯了嗎?”
“哼。”
“吃過了?”
“哼。”
“沒吃?”
“哼。”
…
“你是豬啊!怎麼隻會哼啊!究竟是誰教你這個詞的啊!”
“哼,如果我是豬,你就比豬還能吃!”
“……”
推開柴門,尤貞雅一眼就看到了一抹粉色,“夜珠!”
夜珠是梅家小姐,家裏就她一個孩子,梅家老年有女,所以倍受梅老寵愛。其實夜珠是有一個比她大三歲的哥哥的,但在十歲時被一陣邪風帶走,從此下落不明。
“雅姐姐!”夜珠靈巧的一個轉身加跳躍向尤貞雅撲來,尤貞雅一個優雅的轉身,夜珠從她身邊閃過徑直撞上了一個堅硬的東西,“啊!”夜珠揉了揉撞痛的鼻子,抬頭幽怨的看向撞痛自已的東西。
好英俊的男子,五官完美的像一幅畫,明明是東方的麵孔,卻是深藍色的眸子,如一片寧靜的海洋,輕輕的蕩漾出一絲笑意。
夜珠一時之間竟沒反應過來,直到清茗的唇角揚起一抹戲謔的弧度。“姑娘?姑娘!”夜珠的臉刷一下變得通紅,轉身去追打尤貞雅,“雅姐姐!你怎麼可以…”尤貞雅早已笑倒在了一邊。
這時門吱的一聲開了,一位中年婦女走了出來,打扮的很簡單,但身上的貴氣沒有受到一絲壓製,年紀大了,風韻猶存。其實她完全可以永保青春,但她不願意,隻是保留著中年的樣子,尤貞雅從來沒有見過她年輕時的樣子,不過可以想象的到,絕對是一位大美女。
“老穀。”尤安雅和夜珠一起微微彎腰,被她們稱做老穀的女子點點頭,以示免禮,轉而又向柳清茗曲了曲膝。夜珠驚得眼珠子都掉出來了,什麼?老穀向他行禮?他,他究竟是誰?尤貞雅示意她安靜,夜珠安靜下來,眼睛好奇的看著柳清茗,上下打量著他,柳清茗輕輕一笑,點點頭,一種尊貴的氣質不經意流露出來。
“柳公子請進來說話。”老穀淡淡的說,不等柳清茗回話,走向了花廳。尤貞雅做一個請的手勢,跟在柳清茗身後進去。倒了兩杯茶後退了出來。
夜珠跟在尤貞雅身邊回了裏廳,“那位公子是誰?老穀竟然對他行禮!難道他是上位主神?”除了這個,夜珠想不出別的可能性。“不是,”尤貞雅想了想說“他是戶部尚書柳老爺的小兒子,因祖上的一些糾葛,老穀見了他們家的男子要行禮,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和姐姐見了他也應行禮。”
夜珠心思簡單,也就這麼信了,但隱隱覺得不隻是這麼簡單。
“對了,我最近學了琵琶,咱們要不要合一曲?”夜珠建議到,尤貞雅拿出玉笛,說“正有此意!”
清亮歡快的樂曲一路飄到了花廳。
“貞雅的靈力又進步了呢,玉笛的威力又增加了不少。”柳清茗慢悠悠的說,臉上的笑卻有了幾分欣慰,這丫頭果然恣智不錯!“是啊!這麼短的時間裏有這樣的成果不容易啊!”老穀音色冰冷,但卻很好聽,“西界那邊的幾個守護者要怎麼判?如果不給個結果西界的人可不會善罷甘休。”
人界分東西南北界,每界都有一百守護者,每人都相當於一個下位中神,守護著人界的和平,四界也是四國,倒也相安。
“我會處理的。這次影響太過惡劣,卻沒什麼明確的刑法,我得想個兩全的做法,又使人們安心,又可以讓守護者注意,以後這種事也好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