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眼下萬歲即將回宮,我在後宮多有不便,還是先行出宮才是。”房遺愛看向李麗質,神情道:“麗質,八月中秋,學生靜候。”
“嗯,算來還有三天呢...”李麗質麵帶羞赧,點頭呢喃。
辭別李麗質,房遺愛緩步走出宮門,一路懷揣心事走走停停,回到狀元府時,已然是正午時分。
秦京娘坐在前院發呆愣神,見房遺愛回來,不由喜笑顏開,起身道:“何郎,口渴了吧?”
“京娘。”見秦京娘要去捧盞送茶,房遺愛出言喚停妻子,走到佳人麵前,含笑道:“這幾天有些繁忙,冷落了京娘,莫要生氣。”
“何郎說哪裏話來。”秦京娘羞答答的頷首喃喃,“何郎待奴家十分體貼,何言冷落二字?”
“再過三日便是八月中秋了,到時京娘還要返回秦府做一個過場。”
“那環兒姐姐呢?”
“想必是要回宮吧?”
二人喃喃幾語,隨後一同返回正廳,匆匆吃過午飯後,房遺愛便端著一碟兒醋溜魚片兒,來到了正房之中。
“漱兒?還在休息?”房遺愛關上房門,端著碗碟坐在榻邊,輕輕在高陽耳畔吹了幾口氣。
高陽打了一個哈欠,含笑道:“這幾日總是犯困呢。”
“起來吃些魚片兒吧?還熱乎呢。”房遺愛扶起妻子,叫其靠在榻邊,親自一片一片的喂送服侍起了高陽。
見高陽吃的開心,房遺愛心情十分愉悅,含笑道:“漱兒,萬歲德勝還朝,眼下已然到了雁門關。明日應該就到京了。”
“父皇班師了?哈迷蚩呢?他是死是活?他若是死了,俊兒哥戕害長孫衝這一無稽之談怕是要定性了。”
“懷玉兄長和七弟在兩狼山生擒哈迷蚩,過幾天就該押解回京了。”
“七弟?羅通?”高陽吃過醋溜魚片兒,喃喃道:“俊兒哥這幾位結義兄弟十分了得呢。”
“是啊,七弟和四弟武藝最高,其中四弟韜略最廣...”說著,想起去往絳州的範進,房遺愛不禁嘀咕道:“也不知範師爺去往龍門如何了?柳家莊劉員外,怕是要被這天降橫福驚著吧?”
“範師爺今早登程,去往絳州也用不了許多時日,況且他又是在家丁的護送下前行,一路都有官兵護送料然無事。”
聽聞高陽的告知,房遺愛微微點頭,含笑道:“漱兒,皇後娘娘準許你我離開長安了。”
“哦?去往梅塢縣?”高陽長居長安,一聽說要去到旁的地界,心中不禁有些驚喜。
“並非梅塢縣,而是蘇杭之地、金陵。”房遺愛輕笑著為妻子擦拭嘴角油漬,繼續道:“皇後娘娘念及漱兒養胎,特意叫咱們走水路前去金陵。”
“金陵?蘇杭之地?三國時吳國的都城?”高陽笑語晏晏。
“不錯...三國時應當喚做建康吧?”房遺愛點頭應聲。
“建康也好,金陵也好。漱兒終於可以出長安看看了。隻要跟在俊兒哥身旁,餘下都好。”高陽伸出玉指,輕輕為夫君整理腰間長發,喃喃道:“大官兒出生在蘇杭之地,人傑地靈,想來又是一位小布衣榜首。”
“哈哈,漱兒說的不差。”
“但願不是一位小房俊!”
“為何?”
“房俊喜愛秦樓楚館,真真不知羞。”
“漱兒!又來了!看家法!”
歡聲笑語間,房遺愛緊繃的精神這才徹底放鬆,一連兩天,房駙馬全在家中休養,至於刑部堂上的差事,既然敲定去往金陵,自然也就沒必要撞鍾當差了。
八月十四日,房遺愛早早動身,徒步來到大明宮外,與房玄齡、杜如晦、長孫無忌等人,等待著參加一場久違的朝會,而朝會的地點也從崇教殿換成了含元殿,主角從李承乾改為了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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