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貞觀很大,圈子太小!(2 / 2)

“內相?”薛仁貴不通宮中事物,對房遺愛所言也是雲遮霧繞,嘀咕道。

“內相內相,內廷宰相。”房遺愛湊到薛仁貴耳畔,小聲一語,轉口道:“當今萬歲英明神武,愚兄此言言過其實了。”

雖然房遺愛話語辯解,但不可否認的是,在這巍巍皇城之中,果真存在著一位“內相”般的人物。

而這人與房遺愛關係匪淺,正是那司禮監掌印太監,白簡。

穿過一條廊道,繞過一睹影壁屏風,房遺愛赫然發現在影壁的左側,竟然設立這一座小廟。

“呀!這裏為什麼有廟宇?”薛仁貴看著身側的小房,伸手撥開竹簾兒,其中供奉著的赫然便是關帝聖君。

“二君侯,關帝爺!”

薛仁貴遙望關帝神位拜了三拜,樣兒十分虔誠。

薛禮雖然是武將出身,但卻深通兵法、飽讀詩書,饒是這樣但他對關帝、孫武這樣的武道先賢,卻是遠比孔孟二聖要崇敬許多。

“你啊,還是武將的坯子。”房遺愛苦笑一聲,暗想,“眼下還是唐代,若是換做明代,錦衣衛、東廠、西廠供奉著的應該是嶽王爺了。”

在關帝廟前稍微停頓少許,房遺愛二人緩步徐行,邊走薛仁貴邊問道:“兄長,這禦馬監為何供奉關帝爺?他們是武將?”

“禦馬監主管皇城軍機,對於提兵調令,自然要比書寫文書要接觸得多。況且身為皇家奴婢最重要的還是一個“忠”字。”

房遺愛連蒙帶猜,這才將薛仁貴哄了過去。

等到二人來到禦馬監部堂,小黃門早已站在門外等候,“駙馬,掌印總管說請駙馬稍稍等一會兒。”

“好,去值房?還是隔房?”房遺愛有求於人,自然不會表現的太過鋒芒,眼下見禦馬監掌印太監有事脫不開身,慨然點頭應允道。

“奴婢做不了主。”小黃門原是白簡身邊的人,所屬自然是司禮監,對於禦馬監並不是太熟絡,更不敢自作主張。

聞言,房遺愛微微點頭,目光掃視四下值房,卻見一十二間值房之中人影浮動,顯然是在忙著處理公務。

“不如,咱們就在這兒...”

房遺愛話音未落,隻見一名身著皂黑色無補官衣的內侍臣疾步從值房走出,徑直停在了三人麵前。

“駙馬,薛主事,請到隔房用茶。”內侍臣緩步帶路,將房遺愛三人引到一處較為偏僻的隔房之中,請三人稍等片刻。

“駙馬,請用茶。”內侍臣捧來三盞涼茶,依次放在房遺愛三人麵前,就連隨之而來的小黃門也單獨準備了一份。

“三位義父正在商議公務,煩請駙馬稍候片刻。”說完,內侍臣端著茶盤退出隔房,隻留房遺愛三人坐在座椅上喝著涼茶聊以解悶兒。

見小黃門捧盞飲茶,房遺愛輕笑一聲,心說:“看來兄長真稱得“內相”二字,單單身邊行走的無品小黃門,在禦馬監都能受到如此禮遇,可見白內障...呸呸呸,白內相威望之高。”

房遺愛原以為稍待片刻就好,可沒成想內侍臣所說的“稍候”竟然一候便候了多半個時辰。

“呀,又忘了帶折扇。”房遺愛摘下官帽,露出發髻以解炎熱,不時朝門外看去,卻遲遲沒有盼來禦馬監掌印太監的傳喚。

“這都什麼時辰了?”房遺愛嘀咕一聲。

聞言,正在打盹的小黃門忽的站起,快步走出隔房,過了片刻,這才疾步返了回來。

小黃門帶著惺忪睡眼道:“啟稟駙馬,已經申時正刻了。”

“申時正刻?”房遺愛手撫下巴,心道:“這都下午四點了!再等下去怕是該下值了!”

正當房遺愛煩悶不已時,小黃門緩步湊到他麵前,拱手道:“駙馬,可知其中緣故?”

“什麼緣故?”見小黃門麵帶神秘,房遺愛正了正身形,好奇道。

“幹爹先前叫奴婢陪駙馬前來,就是怕鳳承東為難駙馬。”

“鳳承東是誰?他為什麼要為難本宮?兄...白總管是如何事先知道的?”

小黃門側目掃了一眼門口,壓低嗓音道:“鳳承東與蔡少炳乃是郎舅之交,先前駙馬在即墨立斬蔡少炳。便與這禦馬監掌印大太監結下了因果。”

“什麼!”聽聞此言,房遺愛險些沒將茶盞丟出去,入神喃喃道:“蔡少炳的大舅哥是禦馬監掌印太監?”

“蒼天呐!貞觀盛世...為何圈子這般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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