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這一腳迅捷無比,還沒等三名衙役反應過來,為首的,便已經被踹翻在了地上。
見夥伴被踹倒在地,左右兩名衙役厲聲咒罵,剛要動手,卻被房遺愛接連兩條鞭腿擊中,倒在地上大聲哀嚎了起來。
三名惡差瞬息之間被踹翻,周圍百姓全都看愣了,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向房遺愛,若不是親眼看到,誰都不會相信這文弱書生,竟然會功夫,而且還這麼高。
房遺愛拂袖冷哼,看著倒地不起的三個衙役,冷聲道:“不敢打你們?官差又當如何,欺壓百姓委實該打!”
此言一出,眾百姓不禁被房遺愛這擲地有聲的話兒引起了共鳴,之前被打的老漢率先領頭叫好,霎時,人群中響起了一陣猶如海嘯般的叫好聲。
“公子這話在理,不愧是讀過聖賢書的。”
“公子文武雙全,日後定能夠金榜題名,不中狀元定中舉人!”
“為民除害,果真有先秦遺風!”
聽著眾人的誇讚,房遺愛老臉一紅,心想,“果然,大家的呼聲全都是隨大流的,之前還在罵我是個惡官,現在又來...”
“不過大家罵通判,全都是因為這三個惡差狐假虎威,辱了本官的名頭。”
想到這裏,房遺愛心中再次升起怒火,正要向前,卻感覺肩膀一沉,回頭望去,隻見謝瑤環正站在身後,微微搖頭,小聲道:“不要衝動。”
有了謝瑤環的勸慰,房遺愛隻得強壓住心頭怒火,冷眼看向倒地不起的三名衙役,隻等他們起來再來理論。
過了好一會,三名衙役這才悠悠的站起身來,三人相互攙扶,看向房遺愛,破口大罵:“大膽小賊,竟敢光天化日毆打官差!”
“你們若再看欺壓百姓,玩這些淋尖踢斛的把戲,少不得又是一頓暴打!”房遺愛向前一步,三名衙役連連後退,顯然是被打怕了。
蹲在地上,撿起衙役用來裝糧食的布袋,房遺愛當著三人的麵,緩緩將糧食倒進了木盆之中,接著將空麻袋丟在腳下,冷聲道:“百姓的民脂民膏,你們吃著真心不會慚愧嗎?”
“慚愧?整個河南道都這樣做,你能管得過來?你以為你是通判還是知州?”
聽到衙役的告知,房遺愛眉頭微皺,想到梅塢縣那一群惡差,深深覺得衙役們所言非虛。
房遺愛低頭沉思片刻,回頭對謝瑤環說道:“不如去趟考成縣衙?”
“你打算欲擒故縱?”謝瑤環凝眉道。
房遺愛湊到謝瑤環耳畔,小聲道:“準備會會這考成縣令。”
見房遺愛心意已決,謝瑤環也不反對,翻身回到店中拿來寶劍、行囊,又叫小二前來馬匹,一番忙碌過後,這才重新站在了房遺愛身側。
因為寶劍用布條包裹,所以眾人隻當那是書生隨身攜帶的字畫,倒也沒往兵刃上去想。
手提寶劍,房遺愛含笑對三名衙役道:“既然三位說我光天化日行凶,不妨去縣衙走一趟。”
“嗯?你肯跟我們去縣衙?”三名衙役對視一眼,眸中盡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房遺愛將寶劍插在馬鞍之下,含笑道:“又有什麼不敢?我就不相信世上沒有公道!”
說完,房遺愛翻身上馬,對著三名衙役道:“想報仇就先放下收糧,不然我們可走了!”
見房遺愛上趕著要去縣衙,三名衙役背過身,麵麵相覷,嘀咕了半晌,這才說道:“我們帶你去就是了,不過這四宮鎮離縣衙還有三十來裏路,你須得等我們牽過馬來。”
“快去。”房遺愛揮了揮手,坐在馬上,看著周圍眾位百姓,拱手道:“眾位父老,學生這就去考成縣衙幫你們討回公道。”
之前挨過打的老漢,見房遺愛一心要去縣衙討回公道,連忙擺手製止,生怕這後生吃了大虧。
“娃娃,考成縣衙如何去得,快些離開吧。”
“是啊,縣官與他們串通一氣,還是盡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