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世民這才悠悠開了口,“房俊,殺了蕭銳這筆賬怎麼算啊?”
冷不丁的聽李世民提起蕭銳,房遺愛雙手一抖,連忙起身回道:“學生聽候萬歲發落。”
“就罰你撰寫《笑傲江湖》後續如何?”李世民前後語氣反差極大,弄得房遺愛和白簡跟做過山車似得,冷汗都被嚇出來了。
房遺愛長出一口氣,連連點頭,“學生領命。”
“得了,下去寫吧。”李世民喝下杯中西域美酒,低頭好像在思忖著什麼。
白簡聽到口諭,眼珠轉了一轉,道:“萬歲,那奴婢先將房駙馬帶回監欄院?”
“放屁!朕的狀元郎怎能跟你這奴才住在一起!”佯做怒意嗬斥一聲,李世民悠悠的道:“房俊,你也認得路,自己溜達著去棲霞殿吧。”
“棲霞殿!”房遺愛星眸中閃過一絲異彩,聯想到棲霞殿乃是李麗質的寢宮,他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李世民心裏跟刀割肉似得,頗感無奈的道:“勞逸結合!”
“學生領旨!”房遺愛緩步退出紫宸殿,心裏跟吃了蜜似得,仰頭看向月空,喃喃道:“幸福來得太突然!嗯,再猛烈一些更好!”
房遺愛走後,李世民喟然一歎,對著白簡道:“奴才,給朕寫一道聖旨,賜蕭銳以國公之禮下葬,封他建康郡男,爵位由他二弟承襲。”
說完,李世民悻悻地道:“每次都讓朕給他擦屁股,想來朕這番恩賜委實不小了,用來抵換秦京娘卻是夠了吧?”
“白簡,待會去查查,長孫津或長孫澹那個尚未婚配!”
李世民雖然愛惜房遺愛的才華,但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酣睡,相權與軍權想要結成姻親,卻是萬萬不能的。
負手走在宮廷廊道間,房遺愛搖頭晃腦,官帽上插著的金花微微晃動,儼然一副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模樣。
將身站在棲霞殿前,房遺愛嘴角上揚,心想,“昨晚監牢中太黑,煞了風景...”
推門走進棲霞殿,有了聖旨的房遺愛再無忌憚,隨手便扣上了門閂。
李麗質正坐在書案前,望著那塊從被褥上裁下來的布片兒發呆,美目流轉,在燭光的照映下,臉頰上現出了兩抹嬌媚的緋紅。
房遺愛緩步走到李麗質身後,輕輕將佳人攬入懷中,貼在耳畔私語道:“公主殿下在想些什麼?”
“仁兄!”李麗質先是一驚,後聽出房遺愛的聲音,轉頭顧盼,便看到了身著官衣,潘安容裝的情郎。
將頭抵在房遺愛懷中,李麗質望著那布上的紅丸,宜喜宜嗔地道:“還不是在想你這冤家。”
“學生今晚奉命,夜宿棲霞殿,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房遺愛故作深沉,話說一半先繃不住笑出了聲來。
李麗質被說的羞不可抑,微微掙紮,卻哪裏還有半點力氣。
“夜裏霜寒露重,還是進帳歇息去吧?”房遺愛仗著膽兒,抱起李麗質緩步朝內殿走了過去。
合上青蘿幔帳,房遺愛故意留下一盞燈亮,眼望佳人,忽的升起了一個“缺德”的念頭。
“公主可通音律?”
“音律?”李麗質沒想到房遺愛這個節骨眼兒,會說出這天上一腳地下一腳的胡話,不明就裏的她,含羞道:“先前卻也學過古琴。”
“古琴?不如學生教公主一樣兒新的樂器?”房遺愛心有溝壑,一步一步將李麗質引入了套裏。
李麗質坐起身來,眼望外側情郎,美目好奇的道:“什麼樂器?”
“有道是:百日笛千日簫小小胡琴拉斷腰。”說著,房遺愛放下羅帳,昏暗的燈亮透過羅紗迎進帳中,為李麗質更增添了幾分柔美。
“想前者有些平平無奇,後者麼...卻又是極為難學,唯有這洞簫之美,才配得上公主的芳姿啊。”
“哦?洞簫麼?隻是寢宮中卻是沒有呢。”李麗質哪裏曉得房遺愛的心思,有些遺憾的呢喃道。
“無妨事,學生這裏有。”
“壞人,唔...好不知羞的。”
鸞鳳和鳴,徹夜旖旎直到三更將盡才落下帷幕,二人交頸而眠,剛剛睡下沒一會兒,房俊卻又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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