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令唐王頭痛的兩個人(1 / 2)

“麗質...退婚了?”

雖然心中對李麗質退婚一事早有準備,可房遺愛萬沒想到這些個難事竟然全都趕在了一個節骨眼上!

“是啊,這件事情滿朝文武人盡皆知。不然你父親怎麼提醒我要堤防長孫無忌呢?”

不等房遺愛做出反應,秦瓊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謹慎道,“眼下化名一事萬萬不可走漏風聲,不然若被長孫無忌抓到要害,欺君之罪、以下犯上二罪合一,到時不止你性命不保,恐怕房、秦兩家也會因此沒落!”

此言一出,房遺愛頓時想到了兩次三番要挾自己的襄城!

一想到房、秦二家會因此受到牽連,房遺愛暗發恨聲,“襄城,勸你不要逼得太緊。若是到了生死關頭,我不介意手上多出一條人命來!”

察覺出房遺愛心間顧慮,秦瓊安慰道,“不過你放心,尉遲恭、程咬金和我是過命的交情。二人對你擊殺突厥賊子又是十分敬佩,這件事他們萬萬不會泄露出去的。”

眼見秦京娘不曾將襄城手握把柄一事告訴秦瓊,房遺愛猶豫再三,卻也沒能說出口來。

“好了,你去客房歇著去吧。我有些困了。”說完,秦瓊對著房遺愛揮了揮手,轉身回房歇息去了。

辭別秦瓊,房遺愛失魂落魄的來到客房,推門而入,卻恰巧看到了正在整理被褥的秦京娘。

“何郎。”見房遺愛進門,秦京娘輕笑一聲,手下的動作愈發麻利,儼然一位深諳持家之道的賢妻。

整理過被褥後,秦京娘笑嘻嘻的走到房遺愛麵前,輕聲道,“天色不早了,何郎早些歇息吧。”

望著一襲緋綠袍服,三千青絲綰成馬尾的佳人,房遺愛不禁有些愣神,輕聲道,“京娘...你怎地不問問我輕薄襄城一事?”

“襄城那個毒婦擺明了就是要陷害何郎,京娘心中明白。”說著,秦京娘輕輕拉起房遺愛的胳臂,道,“好了,何郎。漱兒姐姐過幾天就會回來的,你別太難過了。”

見秦京娘自降身份,口稱高陽為姐姐,房遺愛思緒萬千,愣神下隻得道,“恩,京娘辛苦你了。”

秦京娘望向房遺愛,心間幸福洋溢,甜甜的道,“何郎,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

說完,秦京娘輕摟房遺愛腰間,無意下,卻觸碰到了其脊背上的傷口。

“啊!”劇痛之下,房遺愛輕哼一聲,後背衣衫隨即被鮮血染紅了。

看到房遺愛衣衫上滲出的血漬後,秦京娘輕呼一聲,快速鬆開手掌,關切的道,“呀,何郎你受傷了?”

“沒事,昨夜被爹爹打了幾下。”

“何郎,妾身為你上些刀傷藥吧。”

“額...好吧,有累娘子了。”

一番推諉後,房遺愛趴在床榻上,任由秦京娘精心擦拭傷口,腦海中心心念念的卻是眼下的心腹大患——當朝國舅長孫無忌!

深夜,大明宮紫宸殿內。

唐太宗李世民、長孫皇後相伴而坐,書案上放著的正是宋國公蕭瑀參房遺愛的奏折。

聯想到房遺愛酒後輕薄襄城一事在長安城傳的沸沸揚揚,感覺有損皇家威嚴的李世民越想越氣,拍案道,“房遺愛這個畜生,竟然調戲朕的長女。若不是看在玄齡忠心悍國的份上,我非得殺了他不可!”

見李世民心懷殺意,一心要維持朝野平衡的長孫皇後勸慰道,“皇上,房俊雖然酒後失態。但終歸沒有做出什麼有傷大雅的事來,你可要為漱兒想想啊。”

長孫皇後的溫言勸慰,暫時澆滅了李世民心頭的怒火,轉而道,“我這正是為漱兒著想,房俊大膽胡行若此番輕饒了他。日後還不得欺負到漱兒頭上?”

雖然心念大局,但長孫皇後心底對房遺愛卻還是有些成見,“哎,房丞相忠心秉正。怎地他兒子竟會如此不堪。”

合上蕭瑀義正言辭參告房遺愛的奏折,李世民輕柔太陽穴,道,“依我看趁早免了房俊的駙馬,另給漱兒安排一樁婚事罷了!”

“皇上,漱兒與房俊已有夫妻之實。若下嫁其他重臣府上恐怕會被輕視啊,而且房丞相治國安邦功勞位居首位,若是真免去房俊的駙馬。恐怕朝中大臣會就此心寒啊。”

“那便怎地?若是此事不了了之,朕的公主們豈不是任由臣子輕薄?”

正當二人討論如何處置房遺愛時,高陽手持湯盅緩步走入紫宸殿,一臉笑意的跑到了李世民、長孫皇後麵前。

“父皇,母後。”將湯盅放在書案上,高陽依次向父母問安,轉而說道:“這是漱兒特地為父皇、母後做的銀耳蓮子羹。”

“漱兒!”見高陽一臉笑意,李世民微微皺眉,道,“你怎地如此天真,房俊都欺負到你姐姐頭上了。難道你就沒有半點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