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妒意滔天(2 / 2)

襄城走後,房遺愛坐臥不寧,聯想到剛剛襄城那飽含威脅之意的目光,他不由再次為襄城手中的把柄發起了愁來。

高陽正在收拾被褥,見房遺愛站在地上連連徘徊,不由好奇的問道:“俊兒哥,你怎麼了?”

房遺愛此刻心亂如麻,一心想著找個地方清靜清靜,轉而對高陽道:“漱兒,我去書房攻書去了。”

見房遺愛有心上進,高陽掩麵一笑,道:“俊兒哥最好了,漱兒今天晚上給你捶背!”

望著榻上溫淑賢良的高陽,房遺愛不禁感到有些迷離,暗想,“原來漱兒的性情很好嘛,見我要發奮攻書。竟然要給我捶背,哪裏還有半點之前驕橫的樣子。”

說著,看向麵前笑顏如花的佳人,房遺愛不由邪火攻心,“若是漱兒得知我便是名震長安的“布衣榜首何足道”,她會不會感動的以身相許呢?”

整理過被褥後,見房遺愛站在原地嘿嘿傻笑,高陽好奇的問道,“俊兒哥,你笑什麼?”

遐想被高陽打斷,房遺愛幹咳一聲,略顯尷尬的道:“沒什麼,我去書房溫書了。”

辭別高陽,房遺愛徑直來到房府書房之中,望著滿屋的書籍,房遺愛心緒煩亂不堪,暗想,“我與漱兒的感情剛剛緩和,絕不能讓那個禿驢給攪合了!方外之人不是講究清心寡欲麼?必要時候我可以送他去大內做太監啊!”

想著,房遺愛奸笑不已,伸手做出了一個猴子偷桃的架勢。

思想間,上過早朝的房玄齡踱步走到書房門口,見自己的兒子在書法傻笑不已,不由冷哼一聲,道:“愛兒,你又在胡鬧了!在我書房做什麼!”

走進書房,看清楚房遺愛的手勢後,房玄齡眉頭攢簇,道:“這就是跟隨秦元帥所學的武功?什麼下三濫!”

見房玄齡出言責斥,房遺愛連忙收起臉上的笑容,正身拱手問好:“父親。”

“這幾天跟隨秦元帥都學了些什麼?這是你從平康坊學來的吧?”說著,怒極之下房玄齡揚手便打,不過最後一刻卻還是心存不忍,接著大袖一揮坐在書案前不在理會房遺愛。

見房玄齡冷麵不由,房遺愛暗自吐了吐舌頭,道:“爹爹,你有所不知。孩兒剛剛使得這招是秦家鐧的起手式,力挑五嶽。”

“力挑五嶽?”房玄齡文采出眾,但對於武功卻知之甚少,見房遺愛說的言之鑿鑿,不由下意識相信了他的說法。

得知房遺愛正在學習秦家鐧,房玄齡放下手中書籍,狐疑問道:“秦元帥將秦家鐧法交給你了?你可別唬我!”

見房玄齡麵露溫和,房遺愛連忙將謊圓了過去,“是啊,國公還讓我平常勤讀書本呢。”

“哦?相識幾十年,沒想到國公還是一位文武全才啊!”

說完,房遺愛麵帶笑意的望著房遺愛,道:“你這幾天在秦府都學了什麼書本?我來考教考教你!”

望向房玄齡,房遺愛嘴角微微上揚,暗想,“看來今日我又要請文抄公下凡嘍!”

聯想到房遺愛學習書本日子還早,房玄齡心中有意放水,轉而挑了一件坊間俗聞問道:“近幾日布衣榜首名震長安,他在侯府所做的詩句你可知道麼?”

見房玄齡考問自己之前文抄的詩句,房遺愛暗地奸笑一聲,正色道:“知道,孩兒這就背來與爹爹聽。”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誦念過之前在侯府所寫下的俠客行前八句詩詞後,房遺愛一時興起,竟自禿嚕這將餘下幾句念了出來。

“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俠客行八句之後的兩句脫口而出,正坐在書案前喝茶的房玄齡一口氣沒倒上來,剛剛喝下去的茶水隨即盡數噴在了房遺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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