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與幾名突厥武士愈來愈近,還沒有思想出對策的房遺愛,隻覺心急如焚,之前胸中的經綸韜略此刻早已因為傷勢的原因,被丟到爪哇國去了。
就在房遺愛哭訴冥想如何擺平這幾個心頭大患時,身旁的李肅突然低聲私語道:“心戰為上,兵戰為下。”
此言一出,房遺愛豁然開朗,望向身旁足智多謀的李肅,心中不禁對這位嫡公主生出了一絲敬佩之情。
拿定對策,加快步伐,手持青鋒站在一眾突厥武士麵前,問道:“今日誅殺爾等統帥,可服?”
“服!服!”
見房遺愛昂首質問,不明就裏的突厥武士一起應聲,生怕回答慢了會遭到之前那個番漢一樣的下場。
望著被嚇得連連發抖的幾名番漢,房遺愛懸著的心落了大半,“之前為何對我的話充耳不聞?”
見房遺愛來翻舊賬,幾名突厥武士麵麵相覷,全都乖乖低下了頭,“這...”
不等他們作出回應,房遺愛手中寶劍寒光一閃,其中一名體型最為健碩的番漢應聲倒地。
看著雪地上被寶劍劃破喉嚨的同班,餘下的四名番漢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哪裏還有絲毫反抗之心。
“縛我賢弟,罪該萬死!”望著倒地身亡的番漢,聯想到之前李肅那失聲痛哭的麵容,房遺愛怒從心頭起,接連兩劍劃過,兩名番漢隨即殞命當場。
望著跪在地上連連告饒的兩名突厥武士,房遺愛有心提起寶劍將其誅殺,可體內的傷勢卻令他渾身酸麻,一時竟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
見同班接連喪在寶劍之下,兩名番漢叩頭哀求,“何榜首,饒了我們二人吧!”
說話間,房遺愛體內的真氣一同耗盡,失去真氣壓製的舊傷再次惡化,鮮血隨即從房遺愛嘴角潺潺湧了出來。
見房遺愛吐出鮮血,李肅大驚失色,如果被兩名番漢察覺到房遺愛此刻的境遇,恐怕形式就要逆轉了!
就在房遺愛苦苦壓製體內傷勢,李肅暗自為之心焦時,房遺愛嘴角處的鮮血滴落雪地,恰巧被兩名跪地的番漢看了個真切。
望著一旁滴落鮮血的寶劍,在看看麵前雪地上的鮮血,兩名番漢隨即察覺到了一絲異樣,麵麵相覷道:“血?他吐血了?”
眼見他們二人即將看破奧妙,房遺愛暗叫不好,剛想奮力提起寶劍將其誅殺,卻隻感覺手中一輕,青鋒劍竟然被一旁的李肅奪了去!
兩道寒光過後,兩名番漢倒地失聲慘叫,饒是李肅奮力揮劍,卻也隻是將其重創,並沒有在瞬間將二人擊殺。
揮劍過後,李肅臉色蒼白如雪,手持短劍站在原地渾身顫抖,顯然內心已經害怕到了極點。
“賢弟你!”
見一向斯文的李肅竟然提劍殺人,房遺愛大感驚愕,眼見倒在地上翻滾的兩名番漢還有反抗能力,情急之下拚盡最後一絲力氣箭步向前,兩腳將兩名番漢的胸膛踏凹了下去。
隨著兩名番漢停止掙紮,阿史那英劫與一眾突厥武士盡數伏誅,而房遺愛也再也無法提起絲毫氣力。
力竭之下,房遺愛索性盤腿坐在雪地之上,暗自運行混元心經調息起了體內傷勢。
見房遺愛盤膝打坐,李肅雖然不明就裏,卻也不敢貿然打擾,無奈之下隻能從取下死屍身上的棉服,輕輕披在了房遺愛身上。
為房遺愛保暖過後,李肅坐在雪地中,望著麵前麵容清雋的心上人,饒是天寒地凍,她卻隻覺心中陣陣暖意,目光中除去憂慮外,盡是幸福、踏實之色。
不知過了多久,盤膝打坐的房遺愛隻覺丹田處傳來陣陣暖意,一番行功之後,嶄新的真氣隨即緩緩彙聚在了丹田之中。
見體內產生真氣,房遺愛大喜過望,連忙驅使真氣壓製傷勢,想要盡早恢複行動能力。
可就在房遺愛身體漸漸好轉的同時,一聲駭人的狼嚎突然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狼嚎過後,一雙雙幽綠的眼睛隨即出現在了山坡之下,山中狼群竟然被一眾死屍所散發出血腥味吸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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