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公子齊眉棍曾力敵一種流寇,還杖斃了七八名毛賊呢!”
不單是長孫潤等人,就連一眾學子對房遺愛的做法,也生出了狐疑之色。
“何榜首雖然文采卓然,臂力過人,可刀槍劍戟非一日之寒,恐怕這次何榜首要栽跟頭了!”
“是啊,原本以為何榜首文人謙遜,今日一見不過是往常掩飾的好,生性還是有些傲氣啊!”
“待會咱們還是看看吧,萬一何榜首落馬,咱們這些同窗也好去攙扶不是?”
眾人言語過後,長孫衝見房遺愛果然中計,竊喜之下,翻身上馬,對跟班說道:“好,如此取白蠟棍來!”
說完,一根木棍隨即被長孫衝跟班丟到了房遺愛麵前。
將木棍拿在手中,房遺愛翻身上到長孫潤所騎白馬之上,暗自精心,回想起了秦瓊所說過秦家槍的要訣。
“此地人員眾多,你我還是去到前方空地之上吧!”
說完,長孫衝一騎當先,催馬朝著山腳下的空地奔了過去。
見房遺愛即將催馬趕上,李肅不由心急如焚,輕聲囑咐道:“仁兄小心!”
房遺愛正想安慰李肅,讓她不要擔心,可之後候霸林所說出的話,不由令房遺愛心頭微顫,暗自升起了其餘念頭。
“大哥小心,這孫子常年混跡軍營。一身武功是跟著衛國公李藥師的!”
得知長孫衝的底細,房遺愛坐在鞍韂之上,手持白蠟棍,暗想,“衛國公李藥師?不就是日後平遼王薛仁貴的師父麼?”
見房遺愛遲遲未動,長孫潤得意的叫囂道:“小子,敢莫是怯戰了?”
“哼哼!”望著得意忘形的長孫潤,房遺愛連連冷哼,接著催馬趕上了長孫衝。
二人來到雪地之上,一黑一白雙馬對圓,儼然一副要臨陣交鋒的架勢。
見房遺愛果然跟來,長孫衝嘴角上揚,心中早已拿定了要打斷其手臂的念頭,“何榜首,刀劍無眼若是上到榜首還請多多見諒!”
察覺到長孫衝話語中隱含殺意後,房遺愛目光一凜,手中的白蠟棍微轉,早已做好了攻擊的架勢,“好,長孫公子一樣小心。”
兩句話說完,眾人已經圍在了二人四周,對著二人指指點點,其中多數人都露出了為房遺愛擔憂的表情。
打過招呼,長孫衝手中的白蠟棍猛地抬起,接著橫在胸前,快速催馬朝房遺愛衝了過來。
見長孫衝來的凶猛,房遺愛不敢怠慢,連忙催動白馬,以棍為槍,目標徑直對準了長孫衝的前心。
二馬交錯,還未等到房遺愛手中白蠟棍觸碰到長孫衝,長孫衝手中的齊眉棍便已經當頭劈下,儼然一副力劈華山的架勢。
見狀,房遺愛連忙收回白蠟棍,雙手托天,擋住了這猶如雷霆般的當頭一棒。
一招過後,二人交換方向,勒轉馬頭,房遺愛隻覺虎口陣陣發麻,心中不由重新審視起了長孫衝的實力。
長孫衝見房遺愛竟抵擋過自己全力一擊,驚訝之下殺心更重,一邊輕催馬匹,一邊暗自動起了迅速擊敗房遺愛的念頭。
領教過長孫衝的棍法後,房遺愛暗暗將真氣外放,借助真氣提升自己感官,依次為砝碼來跟長孫衝一較高下。
短暫奔馳,二馬再次交錯,房遺愛照麵便使出了秦家槍的起手式,徑直對著長孫衝的麵門刺了過去。
令房遺愛萬沒想到的是,長孫衝並沒有急於動手,而是在他出手後,身形猛地一偏,手中的齊眉棍以一個極為刁鑽的角度,徑直朝著他的後背掃了過去。
見長孫衝使出險著,在旁圍觀的眾人發出一聲驚歎,其中更是有人已經斷定房遺愛會因此落馬。
李肅見房遺愛即將敗陣,隻覺得五內俱焚,再也顧不得什麼矜持,大聲提醒道:“仁兄小心!”
不管是圍觀眾人還是李肅、長孫潤,他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哪裏曉得長孫衝棍法的奧妙。
還是自幼習武的候霸林,在長孫衝起手的瞬間,便看出了其棍法的精妙所在,“完了,大哥這次要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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