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爹是房玄齡(1 / 2)

張亮半張臉腫的老高,聽到房遺愛的問話,過了半晌,幾句含糊不清的話語,這才伴隨著血沫從他嘴裏冒了出來。

房遺愛雖然聽不清張亮完整的話語,但幾個器官名稱卻被他聽得真切。

見張亮死不悔改,房遺愛搖了搖頭,彎腰一把抓住張亮的衣領,手掌也順勢舉了起來。

眼見張亮即將再次遭到房遺愛的毆打,之前虛掩著的雅間房門,又一次被人推開了。

之前在一樓誤把房遺愛當做小廝的青年男子走進雅間,看著豬頭一樣的張亮,不由咽了一口唾沫。

男子的闖入,打斷了眾人的思緒,看著張亮的慘狀,從房遺愛的輕撫中回過神來的高陽公主黛眉微皺,不悅道:“夠了!你們兩個有完沒完?!”

張亮聽到高陽公主的責斥,鼻子一酸,差點沒哭出聲來。

這位性格跋扈的富家公子,平日依仗父親的官威作威作福慣了,今天冷不丁被房遺愛一頓暴打,使得張亮心裏又恨又氣,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房遺愛恐怕已經死了不下百十次了。

而張亮辱罵、嘲笑房遺愛的舉動,完全是為了討好高陽公主,此刻見高陽公主非但沒半點同情自己的意思,反而有些不悅,張亮隻感覺心裏十分憋屈。

踉蹌著站起身,張亮指著房遺愛,心軟嘴硬的說道:“你...等著...我這就去有司衙門告你!”

看著張亮滑稽的樣子,房遺愛聳了聳肩,“隨便!”

張亮剛想轉身出門,卻被站在門口的青年男子攔了下來。

青年男子明顯是張亮的跟班,見到青年男子,張亮心裏不禁多了幾絲底氣,“快去衙門叫人,我要把他千刀萬刮!”

青年男子擠眉弄眼,在張亮耳邊輕聲說道:“張公子,還是算了吧。”

張亮很是詫異的看著青年男子,他沒想到以往跟著他作威作福慣了的小跟班,竟然會勸自己罷休。

“算了?我這頓打白挨了?他以為他是誰?他以為他爹是誰!”

“他父親是...”,見張亮喋喋不休,青年男子看了一眼房遺愛,顯然他並不敢當眾提起房玄齡的名諱。

“他爹是誰告訴我!本少爺發誓要把他們送進刑部大牢!”

“是...”

見青年男子欲言又止,席間的高陽公主輕笑一聲,對張亮說道:“這個小賊的父親是當朝宰相房玄齡,也是我的公爹。”

“公主說的是,我看他長得就是像是個小賊!”話說一半,張亮隻覺得腰間一痛,回頭看去,隻見身旁的青年男子一邊用手掐著他的腰部,一邊不停地擠眉弄眼。

在跟班的提醒下,張亮這才緩過神來,看著站在不遠處的房遺愛,張亮嘴巴張得老大,一雙老鼠眼仿佛下一刻就會從眼眶裏瞪出來似的。

“房...玄齡!”

緩步向前,房遺愛略帶玩味的看著被自己打成“二師兄”的張亮,輕聲問道:“張公子,什麼時候把我們父子送進刑部大牢啊?給個準信兒。”

得知房遺愛的身份後,張亮心裏為了的依仗瞬間土崩瓦解,在當朝宰相、貞觀五大功臣之一、太宗皇帝的親家公麵前,張亮那從二品的尚書父親顯然不夠看。

“這...”雖然性格囂張,但張亮的智商還是夠用的,短暫權衡後,張亮如同房遺愛之前那樣高高揚起手掌,不同的是,他這一耳光卻是打在了自己臉上。

張亮十分清楚,如果房遺愛心存報複,借題發揮的話,那麼剛剛他所說的一番話,絕對能夠讓他的尚書父親告老還鄉!

“駙馬爺,大人大量,饒了我這一次吧!”說著,耳光聲再次響起,張亮原本浮腫的臉頰,再次高漲了幾分。

見房遺愛在眾人麵前出盡風頭,高陽公主有些不樂意了,“好了,你先回去養傷吧。”

打發走張亮和跟班後,高陽公主斟滿葡萄美酒,放在鼻尖輕嗅了起來,而她心裏則暗自思忖起了,接下來能夠使房遺愛出醜的辦法。

見高陽公主坐在席間,想事情想的入神,房遺愛嘴角微微上揚,走在之前張亮的位置上,伸手接過了高陽公主放在鼻尖下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