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們頗為頭疼。
一晚下來，沒什麼實質性進展，就像啃一塊硬骨頭，難啃得很。
方蔚在家休息了一晚上後，精神好多了，早早地來到警局。
上警局門口台階時，恰巧碰見了陸居，他和小趙走在前麵，她刻意放慢步子走在後麵，上樓梯也是，時不時抬頭看上一層樓梯，注意他的腳步，等他腳步上了折角樓梯後，她再走，兩人隔著一截樓梯。
“哎，方蔚，這麼早！”突兀的，樓梯口豁然響起小趙的嗓門，她仰頭，正巧碰上上一截樓梯上的兩雙眼睛，低頭正俯視她，小趙露出笑容，陸居看了她一眼，把視線收回。
她幹笑地打了聲招呼，快步幾步，跟上，和陸居走在並排，側目看了他一眼，明明沒什麼，可心裏總覺得好像被人窺見心事似的。
不到幾秒，她把情緒整理一番，沒什麼。
他們並排走在走廊上，沒說話，小趙跟在身後，走到刑警隊樓層時，正好碰上迎麵走來的李哲嚴，應該是一宿未回。
李哲嚴看著陸居，隨手打開辦公室的門，讓他們進來。
“昨晚什麼也沒審出來？”陸居落座，淡聲道。
李哲嚴按了按太陽穴，“他們中隻有於湘月和楊琳知道的最多，其他人什麼也不知道。”
現在隻能從這兩人身上下手。
可這兩人什麼也不說，不管刑警怎麼施壓。
陸居早料到會這樣，不抓住他們致命處，怎麼會輕易妥協？
方蔚問：“殺死艾婷婷的凶手確定了嗎？”
關於甄衍風不是凶手的證據早有了，為了一舉挖出這起跨國賣淫，所以才謊稱他是凶手。
他挑眉，眸色淡薄，看向她，“不是近在眼前了嗎？”那神情好像在說“你眼睛長在哪裏了”。
這邊話剛落，那邊李哲嚴下令，讓趙濤去查於湘月案發當晚的行蹤。
答案已經不言而喻，隻差證據而已。
趙濤花了幾個多小時去查於湘月當晚的行蹤，沒有白費功夫，總算有所收獲，趕忙把查到的告訴他們。
“於湘月當晚確實參加了一個商業酒宴，因為酒喝得多，鬧得晚，所以直接住進了酒店客房912，同桌的人都能證明。可是監控顯示她在十點的時候出去過，十一點半才回來。去了哪裏不清楚，我和薄瑩將附近的公路監控全調了出來，沒有發現她的蹤跡，卻意外地在路邊一家首飾店的監控中發現了她的車。”
為了翻找監控，沒少費力氣。
李哲嚴問道：“那家首飾店在哪裏？”
趙濤把地址放在桌上，“重安路上，有點冷清偏遠。”
“酒店停車場監控中沒有發現於湘月的車，可她到了這裏卻有開車，可見這是有預謀的，我查過地圖，從重安路走可以到東信集團，隻不過需要多花五六分鍾繞個圈而已。”薄瑩沉聲分析道。
大晚上，酒宴深處，她不休息，開著隱藏的車外出，時間點又和艾婷婷死亡時間重合，不奇怪嗎？
方蔚算是理解第一次見於湘月時，陸居說過的話，說她不見得是真的悲傷。
“可是也沒證據證明她是去東信集團的啊？”她反問道。
起碼在東信集團附近就沒見到那輛車了。
陸居笑笑，好像她說了一個笑話似的，口氣異常篤定，“放心，她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