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pearl,今天還多虧了她呢?”他出來打圓場。
方蔚聽著他的話,怎麼回事?
wiley收到她困惑的眼神,笑著解釋道:“嫌疑犯布置了一個圈套,想試探我們呢,多虧了你的監聽器,否則我們全栽了。”他聳聳肩,諷刺一笑。
方蔚這才明白,原來今晚是個陷阱,她的無心栽柳竟然為刑警隊立了大功。
“你怎麼做到的?”wiley對此很感興趣。
方蔚扯了扯嘴角,把剛才的事簡單地描述一遍。
“膽子挺大。”陸居淡淡評價她,專業的女刑警都不敢這樣做,擅自行動。
她當時沒想這麼多。
22:35,於湘月一夥人從度假村裏出來,四周看了看,和工作同事招手分別,在門口分道揚鑣。
於湘月先上了車,後麵的人陸續上車,坐車離開。
wiley砸了砸嘴,“嘖嘖,這個女人疑心真重。”
疑心重,試探過這次後,應該能放些心。
今晚還真是曲折而驚險。
wiley送他們回酒店,讓他們今晚好好休息。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是最關鍵收網的日子,所有的汙穢醜陋即將會見光。
陸居坐在沙發上戴著藍牙正在通話,聽著說話內容,應該在和國內刑警大致彙報這些天的情況。
她拿著換洗衣服走進盥洗室洗澡,身上全是汗。
陸居的通話沒有太久,“嗯,好了,就這樣。”掛斷了通話。
抬眸看了一眼衛生間的方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喝了一口水,一雙漆黑的眸子徹底溺在濃墨中,看不見絲毫光亮,逐漸越飄越遠,愈發渺茫起來。
握著手裏的水杯裏懸浮著冰塊,熏得杯壁上泛起朦朧的霧氣,冰塊在悄無聲息中變小了。
他的瘦削骨節緊貼在杯壁上,青白冷硬,仿佛一點不受徹骨冷氣所迫。
窗外櫛次鱗比,絢麗非凡的霓虹夜景終究沒進他的眼,被他所棄。
他很適合黑暗,黑暗是為他而生的,隻有他一個人,經年站在那裏,一直站在那裏,冷眼看著你,揚起諷刺的嬉笑。
桌上的女式手機發出亮光,嗚嗚震動蜂鳴,他淡然返身,低頭看了一眼,“甘棋。”
他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
她的表弟?
方蔚還沒洗好,手機震動非常不懈,一通接著一通打,仿佛勢必要讓主人接起。
他抬步朝衛生間走去,磨砂玻璃上被水蒸氣熏得氤氳一片,他伸手叩門,敲門聲驟然響起,顯得突兀。
“什麼事?”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可能是被熱氣所染,多了些柔軟。
他沉聲:“你手機響了。”
方蔚簡單應了一聲,動作聽起來有些手忙腳亂,還有熱水濺在地上的水聲,剛才浴缸裏爬出來。
陸居皺眉,抿嘴,折返回客廳,彎腰拿起她的手機。
“咚,咚,咚······,開門。”他不悅地啟聲,語聲不容遲疑。
方蔚聞聲,愣了愣,僵住了穿衣動作。
隔著門,又傳來他不耐煩的聲音,“快開門,我把手機給你,很吵。”
明明是靜音震動,能多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