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職員都已在工作崗位上忙碌工作。
集團內部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職員們絕口不提艾婷婷的事，仿佛從來沒有過這個人，可她的桌子還在，冷清得很。
方蔚看見一個漂亮的女職員從麵前走過，疑聲道：“混血兒？”
緊接著響起很輕蔑的聲音，“整容整的，有什麼可稀罕的？”
方蔚驚訝，整成這樣沒少挨刀子吧？
愛美也太瘋狂了點。
相反，陸居見多了，不奇怪。
於湘月見到他們，立刻將他們請到辦公室，這是甄衍風的辦公室，被她暫用。
泡上兩杯咖啡，態度溫和，辦公室內的布置儼然是女強人風格，顏色黑白相間，她本人一身幹練職場套裝，坐在對麵沙發上，眉眼略有憂傷。
“兩位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嗎？”
方蔚看著她，報以淺笑，“請問艾婷婷和您之前有說過什麼嗎？”
聽見這個名字，她抿了抿嘴，眼角垂下，“沒有，都和平常一樣。”
“她有男朋友嗎？”
“沒有。”她很肯定，回答的毫不猶豫。
“最近有沒有人和她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方蔚繼續問道。
於湘月想了想，眼底流淌無盡的慚愧，“有，前幾天我和她因為一份企劃案初稿的意見不同，所以有一次爭論，早知如此，我就不那麼逞強了。”說完，頗為感傷。
方蔚適時遞上一張紙巾。
陸居靠在沙發背上，波瀾不驚地看著於湘月，寸寸目光雖散著隨意，但其中的不乏洞悉穿透力，力透靈魂。
這時，有一個穿西裝的男人推門走進，當看見陸居和方蔚時，有些意外無措。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說話了，我馬上出去。”
於湘月攥著紙巾，笑笑說：“沒事，進來吧。”
一邊給他們介紹：“他是財務部的負責人，曾語華，也是集團老人了。”
方蔚笑著和他點頭，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他，長得高高瘦瘦，年齡35歲左右，濃眉細眼，鼻梁高挺，嘴唇厚實深色，笑起來給人以和善之感。
曾語華有份文件要她過目，於是兩人一起走到辦公桌前。
方蔚喝了口咖啡，看著麵前交談的兩個人，湊近了些陸居，低聲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女性嫉妒心在作祟，我總覺得這個於湘月不太對勁。”具體哪裏不對勁，說不上來。
陸居揚唇，看出來了？凡事表現地太好，就顯得作了，所以這個女人很不對勁。
彼時，方蔚坐了一會兒，見於湘月還要忙好一會兒，準備離開，走到辦公桌前和她告別，嘴還沒張，於湘月包裏的手機響了，她抱歉一笑，打開包拿出手機接起電話，眼神不經意觸及到敞口的包時，立刻用右手按住開口，可是晚了點，比不上方蔚眼快。
方蔚下意識裝作什麼也沒看到的樣子，手指指了指門口示意離開，於湘月接著電話對她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