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媚望向老禦醫,問道:“王夫身子怎樣?幾時能醒?”
老禦醫立刻起身向厘媚行了個禮,回道:“稟王爺,王夫已沒有活下去的欲望,不好辦啊!而且王夫喝不下去藥,這樣下去身子骨撐不住啊!”這時,門外傳來禮兒的聲音:“王爺,王夫的藥熬好了,你看是不是?”“恩,端進來,侍候王夫喝藥”,幾個丫鬟隨著禮兒進了屋子,把藥碗擱在手上,戈翼由兩個丫鬟扶了起來。
直到這時厘媚才看清這位王夫的容貌,這一看不由得愣住了,眼前的人兒身著一件白色單衣,錐形的臉上,是精致的五官,也許是疼痛的原因,使得他的眉峰緊緊的皺在一起,平添了一副柔弱的姿態,使人心生憐惜,他身後一頭秀發柔順的披散在肩上,本就白皙的皮膚因為失血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美,讓人心痛。
看到這樣的戈翼,厘媚的腦海裏忽然生出一個讓她自己都驚訝的想法,自己居然很想為他撐起一片藍天,讓他在自己的羽翼下,不再受任何傷害。
正沉浸於自己的思想中的厘媚屏棄了外界的一切,就連禮兒的呼喚都沒聽見,直到禮兒說了三遍以後才回過神來,問道:“你說什麼?”禮兒非常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難道真是被摔傻了,以前沒發現王爺的反映有這麼遲鈍哇,收回自己的心思,說:“王夫一直不肯喝藥,喝下去又吐了出來這樣怎麼辦?”聽了禮兒的話,厘媚略一沉吟,擺擺手,吩咐到:“你們先下去,好好守在院門外,沒有我的吩咐不能讓任何人進來!好了下去吧”,
“是,王爺”眾丫鬟都離開了房間,輕輕的把門掩上,退了出去。厘媚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瞟了床上的戈翼一眼,嘟囔道:“一定是我上輩子欠了你的,罷了,隻盼你醒來後不要再輕生才好”,把平躺在床上的戈翼扶起來,依靠在自己的懷裏,端上放至在桌上的藥碗,含了一口在嘴裏,勾起他精致,光滑的下巴,一口覆上上了他的唇,柔軟的觸感,是厘媚yy了一下,不過也隻是一下,而後就專心的喂藥,戈翼卻不肯配合,把牙關死死的咬著,不論厘媚怎樣努力都撬不開緊閉著的牙關,一氣之下,厘媚一把捏了戈翼的腰,力道不敢太重,恰到好處。沒想到,這一捏,昏迷中的戈翼呻吟了一下,唇齒張開,厘媚見此一喜,趁著這一空隙一下子就把自己口中的藥渡到了對方口中,之後就依樣畫葫蘆的把藥喂完了。
喂完藥後,厘媚已是滿頭大汗了,長舒了一口氣,從沒想過喂個藥會這麼累,狠狠的剜了一眼睡得正香的某人,暗歎,自己咋就那麼苦命,淪落到伺候,這一生除了伺候過孫韻鳴之外,你還是第一個,想到孫韻鳴,心就隱隱作痛,搖搖頭,甩掉不美好的回憶,叫來守在門外的禮兒,說道:“好好照顧王夫,讓李禦醫就住在王府中,以免應付突發狀況”禮兒看著眼前這個冷靜的王爺,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暗道,王爺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走在石子路上,沉浸在痛苦的回憶中厘媚,臉色慘白的嚇人,看到自己前方是一處亭子,徑自的走在亭子內,這時遠方走來一位花蝴蝶一般的人,看見坐在亭子裏的厘媚,嘴角勾勒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搖著折扇,風情的來到厘媚麵前,看見厘媚蒼白的臉色不禁一愣,慵懶魅惑的聲音響起:“王爺好興致,出來賞景也不帶上侍郎,嘖嘖,王爺不會是想做回君子吧?”正處於傷心中的厘媚沒有理眼前這個花蝴蝶,鳳摯凡見厘媚不理他也不生氣,徑自坐在厘媚身旁,哧拉一聲,打開了手中的折扇,搖啊搖啊,直搖的厘媚心煩意亂,忍不住飛了一個白眼給這個花蝴蝶,說道:“我們很熟嗎?你挨我這麼近可是會讓人誤會的喲,”鳳摯凡聽了厘媚的話,劍眉一挑,妖媚的丹鳳眼流露出一股魅惑眾生的妖嬈風情,饒有興趣的看著身旁的厘媚,一股疑問徘徊在心頭,這個厘媚似乎有些不一樣。
厘媚也因為鳳摯凡的的到來,使心中的悲傷消散了一些,扭過頭打量起身邊的男子,在心裏感歎了一下!真是妖孽!一身花袍稱出了鳳摯凡的身材,修長而妖嬈,一路往上瀏覽一遍纖長的脖頸,把目光移至到臉上,斜長的劍眉下是妖媚的丹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