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慕容胥歐一腳踢開腳邊如一個真人的芭比娃娃,視線緊緊的盯在麵前瘋狂笑著半跪著的女人身上。
“慕容,你讓我說什麼。”
女人弱弱的抬頭,眼中的帶著嘲諷的笑意。不經意間,將手上的最後的長指甲扣斷。
“孩子!到底去哪了!”
慕容胥歐站在女人的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怒到極致,反倒沒有滿臉怒容,轉而代之的是話中的隱隱欲動的怒氣,仿佛一不注意,怒氣如同巨大的氣球爆炸一般。
“孩子啊,我不知道。嗬嗬,慕容,與其讓那個孩子在你的身邊受盡屈辱,還不如我送出去讓其自生自滅,來的幸福。慕容,你不是無所不能麼,你自己去找。哈哈哈……”
女人眼中的哀怨一閃而過,絕望的抬頭,將臉上沾滿汗水的發絲略開。笑聲穿過封閉的小黑屋,深深刺激著麵前的慕容胥歐。
孩子有什麼錯,何必強加上輩子的恩怨。慕容胥歐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若是那孩子留在他的身邊或者被找到,這輩子,那孩子怕是完了。
“慕容,那孩子沒有錯。沒必要……”
慕容胥歐眼睛一抬,稍稍轉動手上的戒指。冷哼一聲打斷,“那個孩子我一定會找到,不惜一切代價!虛蓉,你幫不了她一輩子。錯了便是錯了!既然父母犯了的錯,承擔不起,那就由她來承擔。直到我放下仇恨為止!!”
話如針,一針一針的紮在名叫虛蓉的女人心上。
滿心瘡痍,上氣不接下氣,拚命的喘了起來。她的哮喘犯了。
該死的哮喘,在錯誤的時間發作!
慕容胥歐眼睛一轉邊上的管家,不一會兒,管家端了一杯水和一瓶藥走了過來,規矩的站在慕容胥歐的後側方,聽候吩咐。
“啊……啊……”
虛蓉跪著有些精疲力竭,難受的緊緊攥著拳頭,身子一不小心,撐不住,人華麗麗的癱倒在地上。眼皮乏累的眨著,一手順著自己的胸口。隻見麵前高大的男人蹲了下來,將藥把玩在手中。
“很簡單,孩子,藥!”
慕容胥歐風輕雲淡的聲音,聽在虛蓉的腦袋中如千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嗬嗬,慕容,我連你都不怕,還會怕死?哈哈……別跟我談條件,孩子,我死也不會告訴你!”
虛蓉撇開眼睛,轉向一邊的小窗處的亮光,微弱的光芒,她似乎看到了上/帝,自言自語,不顧邊上的冷高壓,呢喃道:“慕容,日後若是找到那個孩子,我隻求你留她一命……謝謝……”
“留一命?嗬。”
慕容胥歐淡笑勾起唇邊的淺淺笑容,將藥扔在虛蓉的懷中,起身整理衣服,垂眸道:“好,留她一命。我說到做到。虛蓉,也許我會很寵那個孩子。”慕容胥歐扣好西裝,大邁步往外麵走去。
腳步聲遠去,虛蓉握著藥瓶子,癡癡笑了幾秒,大手一揮將藥瓶扔向慕容胥歐離開的方向。
“嗬,冤冤相報,何時了,慕容,你會後悔的……”
虛蓉慢慢閉上眼睛,手一點點的鬆開,耳邊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絕,雜亂的聲音將她淹沒。
慕容胥歐走出去,傭人匆匆走上前來,彎身彙報:“大少爺,那孩子被一對夫妻領養,在……”
慕容胥歐倚靠著牆壁,看著遠處,一手舉起打斷,冷說:“8年之後,記得提醒我去接她。”
他突然沒有那麼迫切想知道那個孩子的下落,在外麵讓她多多體驗人生疾苦,酸甜苦辣未必不是一件趣事。8年後,我該好好送一份成年禮物。
“是,大少爺。”
“知道名字麼?”慕容胥歐突然想起什麼,回頭問道。
……
8年後。
天已經黑的一塌糊塗了,披上一層厚厚的帷幕。斑駁燈光從天花板上落在一個瘦小的女孩的兔女郎裝上。性感的黑色,緊身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