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天空飄起了雪。
京城已經開始下雪了。雪緩緩的飄落而下。
世界上最純潔的東西,便是雪。因為雪,可以淨化一切汙穢。一切肮髒。讓黑色的東西變成幹淨的純白。
同樣讀xue,血卻是那妖惑的紅,可以染紅世間的一切的紅。
雪澤和零完全相反又完全相同。
如雪抬起自己素淨的手,雪落到她的手指尖上。緩緩的融化掉,手指多了一絲的涼意。
她又想起來了那個冬天。
她當時又冷,又餓。她,已經絕望了,隻想那麼靜靜的死去。
雪澤伸出他素淨的手……
那一刻,她握住了那隻雪白的手。
那隻手,告訴她什麼叫做期待。什麼叫做盼望。
現在,雪國應該下雪了吧?他……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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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蘭。拿出琴。”
“是。”
在通往京城的路上,有一輛銀白色的馬車。馬車華麗的很。
馬車內傳來一陣優美的琴聲。琴聲裏麵蘊含著無限的悲哀。雪蘭聽著曲子,眼淚緩緩留下。
這首曲子不管她聽多少遍,她都會心口隱隱作痛。
“隻有真正經曆過什麼是痛苦的人,才會聽著不傷心。”
“因為,他們已經忘記什麼是痛了,他們,已經痛的破碎了,他們,已經痛的麻木了。”
雪澤一直都這麼說。
可這首歌,目前隻有那雪澤和白雪城的白玉聽了不流淚。雪澤說,這裏,還可以找到聽了這歌不哭泣的人。
所以,他們來到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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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我好像有一點喜歡你了呢。”如雪趴在窗子口望著雪景,用慵懶的聲音說。
“我會讓你愛上我的。”零從後麵抱住了如雪,把下巴抵在如雪的肩上。
這兩個月,如雪已經習慣零抱住她或摟著她。有的時候,她在睡覺,零也會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她。
零,真的很溫柔,如果她不喜歡雪澤的話,她一定會愛上零。
總覺得,零很痛苦,他向是在地獄裏被烈火燃燒,被熔漿熔化。而她,隻能給他一點安慰。
“呐。雪兒。我們可不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兩個月,就連自己也不知什麼時候他不再叫她秋兒了,而叫她雪兒。她聽到雪兒這個稱呼總是覺得好幸福……
那個秋兒一定很幸福。
大腦一瞬間偶然有一絲想法閃過,
即使隻有一瞬間。
她不想找“秋兒”了,她想這樣一直下去……
可是,她知道。這個想法對於他過於霸道。她也知道,自己最初的目的就是去找雪澤。
雪澤。
不知道什麼時候,零已經可以替代雪澤的存在了。
她大概不止喜歡零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