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簡墨看了一下午的地物誌、曆史之類的書,總算對這裏有所了解,原主的記憶也慢慢清晰起來。宏景國、青岩國、廣洪國三國鼎立,其中以青岩國實力最為強大,近些年不斷吞並周邊少數民族,侵擾其餘兩國邊境。當年薄家大郎就是因為想要加入童子軍以便日後直擊青岩軍才逃家,而這件事隻有原主知道,為了成全兄長,原主毫不猶豫地接過大郎身上的擔子,直到現在。可就是這麼一個堅韌勇敢的女子怎麼可能會被“欺君之罪”給嚇死呢?可當時從她的神色和瞳孔來看的確是驚悸引起的猝死,難道是中毒?可時間怎麼會這麼巧呢?看來她的到來會嚇到不少人吧。薄簡墨不禁冷笑一聲,她雖不是什麼好人,但一向敬佩這樣的女子,所以她一定會找到凶手,還會將一切都還給她,不過現在說什麼都太早,她得好好籌謀一下。
夜深人靜之際,一道黑影迅速閃過,前進的方向赫然就是帝師殿所在。感覺到身邊有人的氣息,薄簡墨立馬就醒了過來,脖間冰涼的觸感讓薄簡墨吸了口氣,可惜沒有殺氣。
“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冷漠的語調顯示出這是個高冷青年,薄簡墨有種熟悉的感覺。
“沒有人比我更適合。”薄簡墨同樣冷漠以對,她擁有無比的自信。
“下次,必殺。不是我,就是別人。”青年警告道,收刀便走。
“你不會殺我的。”薄簡墨肯定道,毫不留情地揭穿青年的底氣不足,“你的刀是鈍的。”
青年身子一僵,隻道:“或許吧。”隨即便消失在窗邊。
薄簡墨眯起眼,睡意全無,注視著窗外的黑暗,陷入沉思,如此便是一夜。
第二天,狄紹準時報到,薄簡墨簡單問了下他曾經的課業,便要他繼續學習,坦明自己不會教經書隻教實用課程,把昨天整理的邏輯和算術內容給了他,便讓他自行鑽研了,而自己又開始整理一個課程表。
“太子下午可要學習騎射武技?”薄簡墨突然開口問道。
狄紹不舍地從那一疊紙中回神,乖巧地點點頭,崇拜地看向薄簡墨。
薄簡墨默然,繼續埋頭。等感覺到太子已全心投入到那疊紙中,薄簡墨悄然離開,準備和太子的武術師傅商量商量課程問題。
太子的武術師傅來頭比她大多了,是廣洪國的大皇子。當年青岩國大舉攻打廣洪國,無奈之下與宏景簽訂同盟條約。為保持條約的可靠性,兩國互派質子,廣洪國派的是已行了冠禮的大皇子謝恪,宏景國派的是剛滿十五的二皇子狄淵。而剛到宏景的謝恪聽說太子還沒有武術老師便向皇帝請命,掛了一個禁衛軍的頭銜,開始了他的鐵飯碗生活。薄簡墨這就是要去禁衛軍的集中地演武場去找謝恪。
有宮人帶路,薄簡墨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不過此時謝恪卻還在被窩裏,絲毫沒有勤練武藝的自覺,其他禁衛軍聽聞太子少傅來找他,也沒有跑去叫他的,隻等著看他的笑話。
來到謝恪房門前,薄簡墨忍耐地聽了會兒裏麵如雷的鼾聲,平複了下心情,一腳踹開了門,把裏麵圍著叫醒謝恪的宮人給嚇了一跳,而謝恪一個竹枕扔了過去,不滿道:“誰這麼一大早擾人清夢?!”
薄簡墨淡定地躲過,走上前道:“太子少傅問你何時能起,是準備就這樣看著你的不潔模樣,聞著你的不潔氣體聊,還是等你洗漱完再聊?”
謝恪煩躁地抓抓頭發:“什麼鬼少傅!你們都出去,讓我洗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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