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就知道。”她說的很隨意,程曉荷卻不想去:“少羽生病了,我得回去看看他”
“生病了?”夏琳似乎很驚訝,關切的問:“什麼病?嚴重嗎?”見程曉荷目不轉睛盯著她她又解釋“哦我隻是問問,畢竟,朋友一場。”
“感冒發燒了。”程曉荷仍然盯著她,“你可以自己去看看他。”
夏琳擺擺手:“不嚴重就好,那沒辦法了,下次再帶你見閆寒。”
閆寒,兩個字如雷貫耳,聽的程曉荷渾身起雞皮疙瘩。這麼多年了,閆寒恐怕早就當自己是路人甲乙丙丁了吧?夏琳若無其事的看了她一眼:“閆寒從英國回來的事兒就我知道,我是想著咱三見一麵聚聚,那就改天吧!”
程曉荷不說話,默默收拾東西,她心裏多少有點遺憾,這次如果不見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夏琳又問:“有什麼話要我帶嗎?”
“沒有,有緣就再見,我得回去照顧少羽了。”
知道林少羽對食物比較挑剔,隻好繞了遠去福記粥鋪買了午餐打包往家走,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犯賤的非要對他好。昨晚兩個人剛剛吵了架,其實真應該給他擺擺臉色看看,都怪他,錯過了看閆寒的機會,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到了。
到家後就看到林少羽裹著毛毯蜷縮在沙發上,聽到開門的聲音才睜開眼睛掙紮著坐起來。程曉荷走到他跟前:“吃藥好點了沒?”說著就去摸他的額頭,發現還是很燙,心裏有點擔心:“去醫院吧!別撐著了。”
林少羽推開她的手皺著眉頭聲音沙啞:“不去。”
程曉荷很是不屑的笑了一下:“反正難受的是你,病的是你,等你發燒燒死了你得財產都是我的了。”
“你想要我現在就給你,沒必要等我死了。”林少羽懶懶的看了她一眼,“要是離婚,你就什麼都沒了。”
“你這是怕我離婚呢還是盼著我離婚呢?嗯?”程曉荷在他身邊坐下,打開買來的午餐“吃點東西,下午我請假不去了,在家陪你,好送你一程。”林少羽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你陪我?”
很認真的點頭,然後移開視線不看他:“我得好好拍拍你馬屁你好在遺囑裏多給我點好處。”
“我倒是希望你是那樣的人。”林少羽不想再跟她鬥嘴,看了眼桌上的食物,又開始吐槽:“我明天讓劉姨來給我做飯,省的你還得到處買了。”
“我跑很遠給你買的好不好!愛吃不吃。就兩個人家裏還得顧保姆,你錢多沒地兒花了嗎?”程曉荷生氣了,她不是不想做飯,剛住一起那會兒她做飯來著,但是就做了兩次,每次都被他批評太難吃。現在生著病還能如此挑剔,這還能不能過了?!
“我不用你省錢。”男人離開沙發起身去拿水杯倒水,完全忽略身邊那位瞪著眼珠子氣的要死的女人。
聽到這句話,程曉荷不得不佩服林少羽這個不要臉的本事,在商場上她就聽別人說他冷酷無情,現在在生活中他一樣對她冷酷無情。程曉荷一把拽過垃圾桶把桌上東西稀裏嘩啦全倒進去,林少羽也不說話,看著她氣呼呼的對著垃圾桶。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林少羽終於開口:“晚上我得飛深圳,接下來兩個周你都得自己在家了。”
程曉荷有些無措,低著頭擺弄衣袖,林少羽又坐起來,從後麵抱住她,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幽幽的說:“我知道你看我手機了,我知道你早上為什麼那麼對我,我還知道你有多恨我。”
程曉荷失去了鬥誌,想逃脫,卻被箍得很緊,偏過臉想說什麼就聽耳邊傳來那個她害怕聽到的現實:“你不會愛我,我也不會愛你,我們各取所需,所以沒必要那麼敬業的演戲。”,字字敲打她的心,她後悔了。
林少羽的頭很疼,他不想再跟她鬥下去了,鬆開她繼續躺下去:“頭暈,我想睡覺。”
程曉荷低頭看了看無名指上的鑽戒,閃閃發亮,卻亮的刺眼。她想起跟林少羽初次見麵的場景,那時候,有夏琳,有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