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一時陷入了沉默狀態,季瓷看時墨低著頭一直在手機屏幕上打字,不知道在給誰發信息。
她問:“媽呢?”
溫浣很快接下話:“阿姨跟叔叔出去散步了。”
“我爸媽去哪輪得著你來說嗎?你能不能閉嘴?誒我就不明白了,你天天賴在我家幹嘛?你學學你妹妹溫嫵好吧?哦不對,你都不配學她。”時念瞪著溫浣,語氣不善。
溫浣訕笑,手卻藏在衣袖裏悄然攥緊。她扯了扯嘴角,說:“我去趟廁所。”
“時念。”
是時墨在說話。
他的語氣很沉,季瓷知道,他在生氣,因為時念說了溫浣。
心忽然有點悶,因為時墨的情緒總是在溫浣麵前才會有變化,對於其他人,他總是很冷。
時念自然也知道這點,所以她才會討厭溫浣,但令她最討厭的,是她總是給季瓷下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既然季瓷看不清溫浣這個人,那麼她就處處護著季瓷。
“哥,你可別告訴我你因為我說了溫浣就生氣了。”時念翻了個白眼,無語的繼續開口:她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護著她?”
“發小?還是青梅竹馬?如果你喜歡溫浣,那為什麼還要跟瓷瓷結婚?”
季瓷聽到時念這句話,心猛地一抽痛,是啊為什麼呢。
時墨無視時念那張憤怒的臉,徑自點開手機找到一個電話號碼撥了出去。
時念似乎猜到了他要打給誰,她欲哭無淚地跑過去抓住時墨的手,慌張地開口:“哥你不要衝動!是我錯了,我再也不會了,你千萬千萬不要衝動啊!”
時墨皺著眉頭扯出被她拉住的手。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等會過來。”他說。
時念立馬鬆了口氣,輕輕地拍著自己的小胸脯
時墨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時念,“最後一次。”說完,他就上樓了。
“嚇死我了,瓷瓷寶貝,我哥剛剛威脅我。”時念坐到季瓷身上,有些後怕地開口。
季瓷伸手摸了摸時念的頭,“以後不要為了我跟時墨作對了。”
時念眨眨眼,笑著開口:“沒事啦,我倆從小就這樣,相愛相殺。要不是因為穆西野我才不會怕他呢!”說著,時念憤憤地咬著牙。
季瓷疑惑,道:“為什麼怕穆西野?”
時念一愣,結結巴巴地開口:“我……就是……就是怕他啊。”
季瓷沒有多想,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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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溫浣站在洗手台前,鏡子裏映著她的臉。
可她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在鏡子前仔細的檢查自己的妝容,而是憤怒地撕著衛生紙。
溫浣覺得自己簡直是要被時念氣死,倘若她不是時墨的妹妹,她絕對不會輕易地放過她!
令她更生氣的是,她竟然說她應該學學溫嫵!
像溫嫵那個白癡,什麼都不會,一天到晚隻知道吃的人,哪能跟她這麼高貴優雅的人相比,要學也是溫嫵學她吧!
溫浣突然冷笑出聲,溫嫵媽媽就蠢的不行,難怪生出來的女兒也是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