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那之前,我要讓人先送老鬼去醫院,他已經流了不少的血,蕭先生也不想平白無故的背上人命吧?!”
瞅瞅老鬼腳下的血跡,蕭晉點點頭,對他:“我不知道你以前都幹過什麼事,但從你出手的習慣風格上來看,是不配被稱為‘武人’的,好在你還有些武者的氣節,所以,我給你一次機會,養好了傷隨時可以來找我報仇。”
老鬼因為失血,臉色已經白的發青,形容更像是一個隨時都會掛掉的病癆鬼,隻有聲音依然中氣十足,還是那麼難聽。“你很強,但這不代表你就有資格教訓我!下次,下次我一定會殺死你!”
蕭晉無所謂的笑:“歡迎!”
老鬼被人抬著走了,馬泰華稍稍鬆了口氣。現在他的身邊就隻有這一個能進出譚家如入無人之境的手下,要是就這麼被蕭晉徹底廢掉,他會心疼死。
“蕭先生做事果然光棍,有什麼要求就請現在開口吧!”
蕭晉深深看了他一眼,心中就默歎了口氣。
他現在身上的麻煩已經不少了,按照起初的本意是不打算再招惹一個江湖大佬的,但通過馬泰華之前那些看似謙卑的話,他了解到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不管他怎麼表示自己不會攙和進省城的江湖事宜,對方都已經將他視為譚家的人。
除非他接受馬泰華伸來的橄欖枝,與之交好。
馬泰華生性多疑狡詐,且心思縝密,是那種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狠人。想要讓這種人徹底放心,隻有成為“他的人”這一條路可走。
蕭晉不喜歡麻煩,但他卻從未害怕過麻煩,更不知道什麼是退讓。
華夏豪門第一的易家繼承人的卵蛋他都敢砸碎,當了喪家之犬也不曾在鄧興安和金景山那樣的朝廷大員麵前低頭,馬泰華算什麼東西,也配讓他折節下交?
這就是他突然沒了耐心、並立刻就翻臉的原因。
反正是不可能避免麻煩了,倒不如先由著性子爽一把。
你覺得我是譚家的人,那我就當一下譚家人又如何?要拿走人家寶貴的“譚氏雙驕”,總不好一點代價都不付吧?!
“我對省城江湖沒興趣,對馬老板自然也不會有什麼要求,但作為譚鴻鹿的長輩,我想請馬老板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他會跟你稱兄道弟?你這麼費盡心思的接近討好一個還不到十八歲的蠢貨,目的是什麼?”
聞言,馬泰華眼底閃過一絲意味難明的光芒,笑著回答:“請恕我無禮,蕭先生這個問題問的實在是太沒道理了,難道我想和誰成為兄弟,也得需要蕭先生的同意嗎?”
“你愛和誰當兄弟就跟誰當,但找爺兒的晚輩就是不行。”
“呸!你是個什麼東……”
馬泰華還沒什麼反應,譚鴻鹿又忍不住大罵起來,隻是話都沒能完,又一個酒瓶飛過去碎在了他的腦袋上,他眼白一翻,幹脆利落的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