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語兒調皮一笑,:“我怕被你打啊!”
這個理由很無厘頭,但蕭晉卻感覺到一直壓在頭頂的烏雲瞬間散去了,心境豁然開朗。
秋語兒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她確實改變了,但不是被動的因為他的打罵和羞辱,而是主動的在這個過程中尋找到了最適合自己的狀態,也就是,她能有今的變化,完全是她願意接受的結果。
事實上,要想調教一個人,除非用非常嚴厲和洗腦的方式摧毀掉被調教者的精神和意誌,這才有可能在短時間內達到效果,不過那樣一來,被調教者通常都會變成喪失自主意識的玩偶,對於變態之外的人,沒有任何價值。
而蕭晉這種寄希望於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做法,頂多能獲得一個對他產生依賴感的普通人,再加上他三打魚兩曬和時不時的都要內疚一下的性子,想要調教出一個聽話的奴仆來,簡直是癡人夢。
不過,現在這樣的結果也不錯不,是很不錯!
秋語兒變得更好了,他也不用再背負什麼良心壓力,皆大歡喜。
車子繼續上路,他張了張嘴,卻又尷尬的撓了撓頭,:“事情捅開了,我倒不知道該用什麼口氣跟你話了,不凶一點的話,感覺很別扭。”
“那就不要變啊!”秋語兒很自然的,“我不是你的女人,不需要你輕聲細語,而且,你話雖然難聽,但我知道那是在對我好。
這麼可能有點奇怪,但確實自從我清醒之後,就一點點的喜歡上了被你罵和害怕你的感覺,因為那會時刻鞭策和提醒著我保持清醒狀態,不要被眼前和周圍的假象所迷惑。
我隻是我,一個連花心大蘿卜都看不上的普通女人,什麼名利、崇拜、迷戀,都不過是身上的裝扮點綴而已,就像衣服,再好看,也不能當飯吃,更不能穿著它睡覺。”
這一番話,聽得蕭晉目瞪口呆,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肅然起敬的感覺,好半晌才搖搖頭,苦笑道:“你妹的,老子做人就是有夠失敗的,人家調教女人,不是調教出母狗,就是調教出母豬,老子廢了幾個月的勁,卻調教出一個生活的巨人出來,他娘的上哪兒理去?”
秋語兒就笑,笑著笑著忽然想起什麼,連忙道:“不過先好,你可不能再打我了,真的很疼的。”
蕭晉猛地一抬手,嚇得這姑娘趕緊縮起脖子,臉兒都白了。
“嗯,效果還不錯。”蕭晉很邪惡的咧開大嘴,,“老子現在很沒麵子,所以你什麼承諾都得不到,要是哪你把老子惹毛了,照打不誤!”
秋語兒委屈的癟起了嘴,一雙眼睛卻彎成了月牙,看的蕭晉在心裏一陣搖頭。
不管這姑娘的有多麼花亂墜,骨子裏有點傾向,卻是板上釘釘了。喜歡被人罵,還甘之如飴的人物,那是古代史官筆下的聖賢君主,反正蕭晉自問自己做不到,秋語兒何德何能,敢與那些雄主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