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種解釋不清楚的前後矛盾,讓田新桐最終放棄了打那個電話,因為她有點擔心自己毫無證據的懷疑,會讓蕭晉不悅,從而影響到兩人之間的關係。
當然,對於這一點,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中午,鄭雲苓家的一間廂房房門緊鎖,蕭晉就坐在外麵的門檻上,聽著屋內的慘叫和摔東西的聲音,臉色鐵青。
今是必須放開對賀蘭豔敏大腦經脈封閉的日子,女孩兒體內積蓄一周的毒癮同時爆發出來,所產生的痛苦會是平常的數倍。
然而,這卻是沒辦法的事情,即便是他也無能為力。
鄭雲苓知道一點豔敏和鮫的事情,所以隻是一臉焦急和擔憂的站在院子裏等待,陸熙柔卻被嚇壞了,一個勁兒的問蕭晉發生了什麼事,見他隻是抽煙不話,還好幾次試圖衝進房裏去,都被柳白竹給攔下了。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裏終於慢慢的安靜下來,蕭晉馬上衝進去,將早就捏在指尖的幾枚銀針分別快速地刺進賀蘭豔敏的幾處大**,然後才輕柔的將已經遍體鱗傷的女孩兒抱起放在床上。
鄭雲苓很快就送來了傷藥,陸熙柔也跟了進來,一看見賀蘭豔敏的慘狀,眼淚就開始撲簌簌的往下掉。
“這就是吸毒的下場!”蕭晉為賀蘭豔敏塗抹傷藥的動作十分輕柔,出的話卻冰冷無比,“陸熙柔,你的家世和背景會讓你很容易就接觸到這種來自地獄的東西,而你又是個不怕地不怕的好奇性子,所以,我希望你能引以為戒,永遠永遠都不要輕易嚐試它。”
陸熙柔咬著下唇,開口問:“豔敏她……到底經曆過什麼事?”
“這和你無關。”
隻了這五個字,蕭晉就幫賀蘭豔敏蓋好被子,離開了房間。
他很憤怒,也很煩躁,但這些卻不是因為對賀蘭豔敏的疼惜,而是因為他麵對賀蘭豔敏遭遇時的無能為力。
雖“人力有窮時”是任何人都明白的道理,但他卻極不喜歡這種感覺。
醫術還要磨練!心境還要磨練!人生還要磨練!
此時此刻,他無比的痛恨以前渾渾噩噩的自己。
整整一個下午,蕭晉的臉上都沒有在露出絲毫的笑容,即便是在給學生們上課的時候也是一臉嚴肅的表情,嚇得孩子們一個個都正襟危坐,生怕一個不心惹了老師生氣,從而成為開學以來第一個被揍的倒黴蛋。
要是那樣的話,回家絕對還會挨第二頓揍,而且百分百比老師揍的更狠。
當晚,擁著寡婦滑嫩的身子躺在床上時,蕭晉身上那股子戾氣才開始有了轉淡的跡象。
周沛芹什麼都沒問,隻是用力的抱著他,盡自己所有的可能來給予他能給的溫暖。
夜涼如水,當青山和村子都陷入了沉睡的時候,蕭晉默默做完一個決定,才轉身用著周沛芹閉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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