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麵對沈晚雨的時候,繞榭文顯得十分乖巧,他保證長二十二年來絕對沒有這麼聽話過:“好的,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
關門時,他聽到晚雨說:“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和瀲灩。”
關上門以後,繞榭文搖了搖頭,沈晚雨好像也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嚇人啊。
晚雨:他又能跟著她多久呢?
這半個月以來,晚雨有十天晚上都是在醫院度過的,陸品慕就擔起了司機的職責。晚雨對他是根本不痛不癢,隻要不打擾她,你隨便。
從孩子沒有到現在,她是一次也沒有見過淩憶雅,更沒有聽到過任何有關她的消息,很明顯陸品慕是不會教訓她的,應該是把她暫時送走了吧,他這麼做最終還是為了保護她,可這不是她的態度,所有欠她孩子的,沒關係慢慢還。
她剛剛吃完藥,打算睡了,陸品慕給她倒了一杯熱牛奶:“趙醫生說你最近身體越來越不好,如果養不好會有生命危險的。”
“死了,對你不是很好嗎?”晚雨輕笑道。
“可我想讓你好好活著。”
她不想和他吵,也沒有精力和他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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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電話的時候,晚雨已經睡了差不多十分鍾了,她急忙穿上衣服,陸品慕依然幫著她駕車。
到達“四季天堂”是的時候,陸品慕直接走在了晚雨的前麵,對於這種地方陸品慕可以說得上輕車熟路的。
晚雨到的時候,滕盛祈還在那裏不停的喝,李冬在一旁怎麼勸都勸不聽,看到晚雨的那一刻就好像看到了救星。
而滕盛祈迷迷糊糊的,醉得分不清東南和西北了。
“滕盛祈。”她喚了一聲。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滕盛祈,這樣狼狽的他,回想起以前那個風度翩翩,淺淺笑容,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渾身總有一股溫潤邪魅的滕盛祈,她竟開始懷念,她是真的錯了。
陸品慕看著晚雨流下眼淚的那一瞬間,他承認他嫉妒了:“滕盛祈。”
這個聲音好像是陸品慕耶?“陸品慕勞資剛他馬的想找你打一架。”滕盛祈二話不說搖搖墜墜的走過去給陸品慕一拳,晚雨知道這一拳以陸品慕的身手絕對可以躲過去,可他卻硬生生的選擇了不躲,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她都不在乎了。
陸品慕悄悄的看了看晚雨的反應,苦肉計失效。
滕盛祈看陸品慕沒有躲開的意思,心裏更是氣憤,人家願意當人肉沙包,那就成全他啊,反正他也該打。滕盛祈打下第二拳的時候,陸品慕絕地反擊。
頃刻間,兩人變激烈的打了起來,誰都不肯退讓一步,短短幾分鍾你一拳我一拳,滕盛祈和陸品慕兩人臉上雙雙掛了彩,更嚴重的是兩人嘴角都流出了絲絲縷縷的血跡,但顯然兩人是不怕疼的,誰都沒有要停手的打算。
“不要再打了。”晚雨大聲的吼道,一手捂著肚子,隻要她說話明顯動怒肚子就會疼,她是忍著疼的喊著,一次盡量比一次大聲。
兩人似乎都能感覺到晚雨臉上的疼痛,陸品慕率先住手:“你沒事吧?”這一聲詢問徹底讓滕盛祈清醒過來:“晚雨。”
她沒有回答任何人,掙脫開陸品慕的束縛。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走到茶幾旁,細細的彎了彎腰,拿起一個空酒瓶用盡全力就往遠處的牆壁砸去,微微仄斜了一下,房間裏隻聽見“嘭”的一聲清脆,她是怒了。